※依舊是搬文……最近都寫不出任何文章,很懊惱。這是小柿在心情不好時寫的文,寫給那個人的,請將就看看吧。
阿爾佛雷德的屍體還算完整。
遞給他死亡證明書的軍醫告訴他,這樣是很幸運了。
因為這場戰爭讓許多人不僅身首異處,甚至連一點焦黑的骨骸都找不回來。
阿爾,你覺得這樣是幸運的嗎? 馬修在心中輕輕的問,接著露出慘澹的笑。 他的兄弟一向不在意生命中一切的『突如其來』,因為他是如此勇敢,深信世界均掌握在他的手中,被捏揉成他想要的型態。
可是他最後依舊死了。
這樣一點也不幸運,卻也幸運的過份。
「至少你還是存在的。」
而我早已喪失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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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佛雷德是在醫院裡嚥下最後一口氣,當時他身邊並沒有任何醫護人員,更缺乏迫切的急救。
「對於這一點,我們很抱歉。」
亞瑟‧柯克蘭,也就是一位自稱是阿爾的長官的先生,一邊扯動勒住頸項的領帶,一邊說。
「讓您失去致愛的家人,真的很抱歉。」
「不,沒關係。」他柔和的回答,臉部線條在光線下有如藝術。「我不介意,誰也不知道攻擊會如此突然,相信當時醫院內一定湧進了大批大批的傷患,讓您們措手不及吧。」
「呃……是的,但是……」
「柯克蘭先生,真的很謝謝您的關心。但我一想到您這一席令人感動的話語,會對上百個即將因這樣糟糕至極的醫療制度而死的兵士家屬敘述,就讓我感到無比的惡心」馬修抬起頭,午後的陽光並非如此強烈,但由那對渙散的紫色眼眸中反射出來,卻令人無法逼視,「柯克蘭先生,您不必為了一個小兵的死而感到一斯斯的罪惡感,更不並未我感到同情,因為我與阿爾佛雷德‧F‧瓊斯這個人毫無交及。」
「啊?是嗎?我並不知道。」亞瑟‧柯克蘭顯的驚訝無比。「所以說……」
「我與阿爾的關係僅止於身上流動的血液有一半歸屬於同樣的女人。」
「所以說……」亞瑟又重複的問了一遍,欲言又止的。
「我姓威廉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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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姆士先生,我痛恨你發呆。」
「不需用到『痛恨』如此強烈的詞吧?」小小的對身後人發了下牢騷,馬修將手中的資料放下,轉而面對身後銀髮飄揚的少女。「我每天每天都在猜測,娜塔利亞小姐的精神何時會達到臨界點。」
「我不會輕易的崩潰的。」拉緊厚重的外衣,沾染雪屑的麻繩在門版上捆了一圈又一圈,少女冷淡的話語帶有濃重的疲憊。「直到與哥哥的永恆之日。」
「就快了吧。」
「就快了啊!」
「是的,就快了。」
在旁人聽來毫無意義的話語,卻包含著無邊的希望嗎?
希望之中會夾雜著絕望嗎?
愛意之間會添上分隔嗎?
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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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收拾了一切事物,馬修已經打定主意到娜塔利亞‧阿爾諾夫斯卡亞,這位請託人家裡暫留。
因為這樣方便的些,而且還有人陪伴。
空氣有些黏稠,全身上下像浸泡在果凍中一樣不舒適。
要快點兒收拾完,否則入夜後行走就會更加困難,雪下的很大。
眼鏡、手錶、衣物、照片、牙膏、杯墊、風鈴、外套。
「丟掉。」
希望、想念、無奈、期盼、掛心、記憶、遠觀、天真。
「丟掉。」
馬修‧威廉姆士。
「丟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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