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 架空 米英/法加/露中/獨伊/韓香/西南義 】花街



花街17

「阿爾、馬修,站在這裡乖乖等……媽媽一會兒就會回來了。」火車站內人群熙來攘往,女人將行李箱放在兩個孩子的身旁,柔和的嗓音輕聲叮嚀,「阿爾是哥哥,要幫媽媽照顧好馬修,好嗎?」

「媽媽,你要去哪裡?我們也要跟你去」擁有一對天藍眼眸孩子天真的問,沒注意到女人眼中的悲傷。
「媽媽……馬修也想跟您一起去。」抱著大白熊的孩子聲音又輕又軟,扯住女人的衣角,睜著一對圓圓的眼睛看起來好可愛。


「不可以,媽媽不想讓最喜歡的寶貝跟我一起去……你們長大就會懂了,好嗎?」將兩個孩子擁入懷中,女人雙眼濕潤,「記住,媽媽最愛你們了。」

 

「媽媽,好想您……」馬修揉揉眼,夢中的情境還歷歷在目,母親的面容卻已模糊不清。他搖搖頭想甩掉那樣的情景,接著發現床邊還趴著一個人,「嗯?亞瑟先生?」
「唔……」亞瑟呢喃著不明的夢話,臉頰在床上輕蹭,睡的很安穩。

馬修露出淺淺的微笑,他知道亞瑟一定是為了看顧他、才累的睡著了。
那就是他與阿爾的兄長,永遠照顧他們的哥哥。

「亞瑟先生,我已經懂了喔……就算您身處於什麼樣的環境裡,您都是不受污穢所染的玫瑰。」他不需要任何人為他哀嘆,更不需要誰的同情,亞瑟永遠只為他重要的事物而盡心盡力,付出一切在所不惜。


自己再也不會為他痛苦了,而是希望能一起走出黑暗。


「亞瑟先生,我去喝水喔……」
他起身下床,腳步放的很輕,才剛走到門邊又像想起什麼的回過頭替亞瑟蓋上棉被,「這樣會感冒的呢。」

輕而和緩的腳步聲漸去漸遠,門在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後關上了。


——或許現在沒有人會知道,一切的輪轉由此開始。



當他們到達那小鎮時,已是月明星稀。
冷雨不知何時停了,這樣也好,就不需挪出一手來撐傘。

「羅德,你覺得你找的到依莉莎白嗎?」簡單的背著一個後背包,基爾伯特的行李相當簡便,這樣的習慣是由他從軍時就養成的,就算到了現在也改不掉。
「我不能給你肯定的答案。」相較於基爾伯特簡便的裝束,羅德理赫的行李就顯的過於沈重,身後拖拉著一個行李箱,輪子滾動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的清晰,「與其想這件事,還不如儘快找到能歇宿一晚的處所。」

「現在可是很晚啦!不知道還有沒有旅店是開著的,本大爺可不想夜宿街頭。這裡的治安一定很不好,從剛剛那混蛋扒手的事就看得出來了。」順手拉過羅德理赫的行李箱,基爾伯特想起剛才車站內衣衫簍縷的流浪漢、在人群中伺機扒去財物的孩子、於陰暗的角落地下交易的陌生男女——這裡是羅德理赫的故鄉,也是他曾經想逃離的地方。
「是這樣啊,你說的也是。」羅德應聲,「不過你拉走我的箱子做什麼?」

「看你提的很重,不是嗎?」基爾伯特回答,四處張望並企望著還有未關店的旅社。
「謝謝。還有,不要沾上泥巴了。」也伸出一手放上旅行箱的拉桿,羅德理赫的嗓音總算帶上了溫度,「我想了想,剛才對於依莉莎白的問題、我或許有點逃避。」

「哦?」用一個單音作為提問,基爾伯特明白目前得當個傾聽者。

「……我一直是執著於『每個人都離我而去』的嫉世想法,我想我可能是將之視為一種驅使我前進的動力,對於他人的過錯、我看的很重,甚至是充滿尤怨與不平的。」羅德理赫的語氣是相當平靜的,但不是如冰般的冷硬,反而有種已然對一切釋懷的妥協,「但是當我回到這裡,我的雙足踏上了孕育我的土地,肺裡飽漲著花街吐露的空氣,我開始想,或許是我背棄了他們,而不是每個人都執意遠離我……」

「依莉莎白……我非常地想念她,這麼多年來從沒停止對她的思念。」
「雖然當初是我先放開她的手,但我忘不了她的背影——」冗長的字句嘎然而止,全數融化在一聲長吁中,羅德理赫眨眨煙紫色的雙眼,看著基爾伯特,「就是這樣,你有時麼要說的嗎?」

「咦咦?你千萬別跟我要訪談報告喔!」基爾伯特為自己的幽默大笑,在羅德理赫輕罵了大笨蛋先生之後,又用揶揄的語氣說,「其實小少爺就是太愛擔心,讓一切都變的複雜畫。其實你只要努力找,找到依莉莎白,一切不就解決了嘛
?」
「沒有那麼簡單——」正想接續基爾的話,羅德理赫驀然驚愕的停止,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依莎!」


「羅德……先生?」臉上也同樣滿是驚慌,依莉莎白一瞬間以為自己看到了幻影,為什麼羅德理赫會回來?她早已有了一生都不會與他見面的打算——這樣的巧合令人不願相信,她是為了幫王耀找他的弟弟而出來的,否則這種時間她從不會在街上亂晃,她一向恐懼黑夜的。

「我去附近看看還有沒有旅社。」基爾伯特用眼神示意羅德理赫,他希望把時間留給這兩人。


「真的好久……不見了,依莎。」有些蹩扭的開口,羅德理赫往依莉莎白緩緩走近,他能看出女子的不安,因為他也有相同的惶恐,「你這些日子過的好嗎?」
「羅德先生……我、我並不想……」依莉莎白緊緊咬著下唇,因過度的力道而滲出細細的血絲,過長的留海遮掩了雙眼,在白淨的面龐上顯出沈沈的陰影,「我並不想再跟您見面。所以、所以請離開吧!」

「依莎,這是為何?」羅德理赫急促的問,「我這些日子一直都相當想妳,你知道我現在還有在作曲,並且盼望有天能奏給妳聽——因為妳是我最好的學生啊!」


「可是我不要您看見現在的我!」依莎的情緒突然爆發,激動的話語在深夜敲擊兩人的心弦,「我早就不是先生心中的依莎了!我要您記得的是我最後一個背影,瀟灑離去的那一個……」


那是充滿眷戀卻堅毅的決定,依莉莎白已泣不成聲,「那有、有符合一個淑女的風範嗎?」
「當初您一次、一次地演示我正確的拉琴手勢,教我將樂譜上一個個黑蝌蚪化為翩然起舞的音樂精靈,您告訴我『縱使世界棄我而遠去,只要握有一手音樂的光輝,就永遠不會感到孤獨』……依莎有一段好幸福的時光,是先生給予的。」緩緩的敘述,一邊用袖口擦去淚水,她曾以為自己的淚早已乾涸已久,「這樣的羅德先生,我希望您的記憶裡永遠只有那時的我——」


滾邊的白長裙在黑夜中顯眼的迴旋,依莉莎白往路的另一頭跑去。

——希望您記憶中的我,不是沾滿花街的塵埃,不是為生存微微喘氣的狼狽。

「而是沈浸在樂聲中,笑得開朗的女孩。」


街角的羅德理赫愕然的望著依莎離去的方向,直到基爾伯特從他身後輕柔的擁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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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瑜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