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之差(奧法奧)
※這是很久以前作為現打練習的文章,劇情平淡、無質量,冷CP慎。
※CP傾向不重。我對ABA的定義為偏AB(雖然大概看不出來吧……)。意味不明有。若能夠接受的話,請繼續看下去吧,謝謝。
※OOC的很嚴重慎入慎入,請慎入……(跪地)一定要好好改進呢。
他站在公共廁所寬大而骯髒的鏡前,彷彿有人盯著他瞧使他感到侷促,頭頂上方的日光燈一明一滅,其無聲喘息接著無溫度的淚水散在他的臉上,亮晃晃的。他眨眨眼最後決定不取下眼鏡,因為他無法確認在一片迷濛時是否能讓演奏水平與音樂發表會那時相同,腳邊的小行李箱半敞,暗灰色基調的衣物被抽了出來。
足以隱沒於黑夜中的寬大衣,這正適合他。他披上衣物並再度端詳鏡中的自己,由眼角至下巴再讓顫抖的目光滑至頸部,不夠、不夠,他對自己說,試圖往前踏進一步卻讓腹部碰上白瓷洗手檯,一大片衣料被浸濕是他驚覺令人不適的冰涼感時才發現。他低下頭拉起連衣的的兜帽,讓陰影蓋住半張臉,成為絕佳的面具。
絕佳的偽裝。
他提起琴盒,走出公共廁所。
※
人生是一場環環相套的騙局。法蘭西斯常將這句話掛在嘴邊,稍嫌輕挑地,如同一片花瓣的重量與其承擔的豔麗,如同一場劇末的掌聲與其漸歇的寂寥。主持騙術的關主戴上面具,沾上微笑的嘴角翹到耳邊,呢喃道,過了此關,接下來就輕鬆了。
是的,輕鬆了。他的腳指隔著皮革喘息,鋪地的礫石彈起,接著,無聲落下。
輕鬆才怪。他握住門把,開門。
※
他在選擇一個恰當的位置,提著琴盒在街上走一邊避免他人的注意,他特意選了一條人少的街道卻在內心揣測哪裡會有人群聚集。
公園中架有流動舞台或許能成為很好的演出場所。他經過第一個路燈。但開放性的公園一到晚上總有許多遊蕩者與野狗,普通人反而會避免靠近公園。
他經過第二個路燈。或許他該鼓起勇氣前往那些較熱鬧的大街?但他沒有街頭藝人的執照,很可能會被巡邏警察找麻煩。他經過第三個路燈。
他經過……他忘記自己數到哪了,他下意識挪動腳步卻並非想改變位置,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微微傾斜的路燈靠著店家安上霓虹燈的招牌才不致倒地,電線早不知被人抽到哪當廢五金賣去,很久以前就不亮了。
迅速轉身之際,披於身上的黑大衣揚起。
——他位於日夜交際之處,此時此刻。
※
法蘭西斯是個公務員,正確而言,在白天。
他從沒想過在畢業後會選擇這樣一個無趣的工作,驚奇感魔法也也同樣施加在認識他的人身上。
喂喂、法蘭西斯你不總說要當個詩人嗎?怎麼被父母念了幾小時就改變心意了?
本大爺告訴你們,夢想這種東西就像頭髮,年紀越長就掉的越多,生髮水的神奇功效都是唬人的,啊,懂嗎?
他並沒有負起向他人解釋的責任,僅是如往常一樣高深莫測的笑笑,說實話,那樣迷人的笑容竟讓人有些氣悶。總是這樣的——他的朋友們或許在最後下了這樣的結論然後莫名安心的任他去了——法蘭西斯‧波維諾瓦這傢伙總是這樣的,帶點讓人不得不原諒的任性作下選擇。在其他方面的體貼於此並不衝突,因為他選擇的影響範圍往往只有自己。
敘述至此,對法蘭西斯這人的介紹仍是遠遠不夠的,當然也無法呼應起頭那有關公務員的評論。
重新以較具像的方式說起,他會這樣描述——他在日夜之間架起一條軟管,日間令人煩躁卻飽含資源,貧乏且不斷重複的工作輕輕一摔便流出滿地油水,滴滴答答指針走向濕潤之夜。法蘭西斯替整個畫面撇下最後一筆,稍嫌無力卻極端柔美的。
這樣描述就已足夠。他從口袋中抽出一條深紅髮帶,天鵝絨布材使纖細柔軟的髮帶增添了些許沈穩。他將金髮束起。
知道嗎?他像即將充盈喧鬧的空間探問。法蘭西斯是個調酒師,在夜晚。
※
他感到深層的不安,人類本能的天性使他恐懼又好奇,在這未知的地方他甚至無法想像自己竟會被激起冒險欲。該離開嗎?他站在路中央自問,站立的架勢比身邊每一個經過的路人都來的強硬,有些不通情理地——但這卻是因對比而成,不免讓人感到奇怪。他改動姿勢將琴盒擁在懷中,下意識地與其相互依存,彷彿在此刻人與物是最為相似的存在。
這是挑戰。他驀然升起這樣的念頭,並非憑空出現而是最初忘卻而過了許久又重新拾起。又是一陣風吹動他身著的黑衣,這正好提醒了他,此時此刻他是個偽裝者,而非羅德理赫。
夜更加往前推進,無可避免地。天候稍涼。
他取出琴盒中的小提琴,物與人依依戀戀卻無從相容的感覺驅使他提起琴弓,猶如日夜,在極端親密之處貼合而獨立。
※
其實這樣的人生是很令人滿足的。他手上的動作未歇。搭配上一杯醒腦的咖啡或使人更加迷亂的調酒,能無後顧之憂地做自己喜歡的事,這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啊。
坐在吧台前的客人頷首表示同意,但由他微顫的睫毛與泛紅的雙頰,實在辨不出他是否有聽懂。法蘭西斯將伏特加萊姆放在客人面前的地方,對方盯著酒杯似乎在思索什麼,接著以一種困惑的語氣問道:「先生,我想要純的伏特加。」外地人嗎?法蘭西斯在當下如此判斷,依著對方不太自然的說話方式。
「很抱歉,擅自更動了的決定。」無謂的念頭稍縱即逝,法蘭西斯著微笑回答:「我覺得您看起來不太舒服,這一種調酒不容易讓人醉,口味也純厚的多,或許會更加適合您。」
「在冬天的日子,伏特加很不錯。」客人淡淡的回答:「雖然現在才剛入秋,但您知道,人只要開始害怕一件事,就會在其他時候也惦記著。」
「我能理解。」他依舊帶著笑容,「或許是我的猜測出錯了,給您這種加了冰塊的調酒或許會讓您更加不適。需要我幫您換掉嗎?」
「不必了,謝謝。」客人的嗓音有些低沈,他拉了拉圍巾:「有時來到這種地方,也不一定得喝醉不可,有時……」他漸漸地沈寂下來,望著酒杯並未再開口。
年輕的調酒師離開了,直覺上他認為自己並未出錯,就如同往常一樣。
這是件有趣的工作,就如同往常一樣。
※
人群在聚集,如同蠢動的蟲盯著肥美糧食。羅德理赫由眼鏡上方看著眼前的一片模糊,這令他安心了一點。修長的手指碰觸琴弦,真實且立體的觸感令他戰慄——他時常好奇與自己同習音樂的那些同學是否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上天保佑是有的,否則他總覺得自己是一個與四周難以相容的異類,縱使他人無法察覺——他曾聽說發自內心的感動是無法以言語形容,但每每當他以相當淺顯的詞彙描述對音樂的感覺時,無力感也會席捲而來。
他真的喜歡音樂嗎?他時常以擠壓般的方式試圖使自己吐露答案,但效果不彰,當理智回復時肺裡的空氣也作為交換全數逃光。
當他開始演奏時,周圍的人群躁動起來,這些人並不像羅德理赫在音樂廳或發表會中見到的那樣,懂得欣賞藝術的禮節。他微微皺眉卻能理解,站在這樣地位上感覺很新鮮,白色的邊緣微微泛著黑絲,蜷曲、鮮活地。
一曲奏罷。
人群中傳出稀稀落落的掌聲,他向前方行禮,取出大禮帽置於地上。沒有人投錢。他開始下一首曲子。
稍快版,隨著心跳的節奏順暢起來,他逐漸脫離戒慎的狀態。他並不完全專注於音符,有時分散注意力甚至能舒緩緊張,這是他幾年下來的心得。他眼前出現一幅畫,那是在深海之中的固體。他感到琴弦在指尖的活力。那幅畫的出現是經由他對個人與周遭之相對關係的完全想像,是否抽象?他無聲息地否定,他人是相容而得以交流的水,而總顯的格格不入自己當然就是固體了,這有些難受,但也僅止於想像罷了。他停止思考。
第二曲在響亮的掌聲中結束,羅德理赫並未察覺。
※
「似乎聽的見琴聲……」
※
脫離了群體,脫離了水。
羅德理赫細細地喘氣,背脊靠著磚牆,很清晰地感覺出其堆砌的紋理。他將琴盒與大禮帽放在地上,如同對待珍寶般雙手拉下兜帽,口袋內沈沈的裝滿銅板,滿足感與銅板之重量成了正比。
他漠然地想起早晨在學院時的一段談話,那是與一位不甚熟悉的同學不經意的交流。就像許多人一樣,那一位以攀談的形式啟口問出「為什麼您會喜歡音樂呢?」這樣的問句,他並沒有太過誇張的支支吾吾難以回答,但卻認為自己的答案過與虛偽——喔,虛偽這詞不夠精闢,更恰當的形容方式是這答案完全偏離心之音,唐突地敲在節拍與節拍中間不成樂理。
但更為奇怪的是,他從沒聽過所謂的心之音。
他感到冷,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
「抱歉,您知道的,我白天還有副業要做,沒辦法開店開到太晚。」
「老闆,您很有趣。」他的客人並沒有多做糾纏,踏著悶悶的步子就往外走去:「一般而言,您那樣正式且長久的工作不都應該被稱為正職嗎?調酒師的職業或許該作為兼差較恰當?」他的客人回過頭問,淡金色的髮因腦與神經的詭譎作用而給人冰冷的錯覺。
法蘭西斯揚起淡淡的笑意,似乎很樂意回答這個問題:「我喜歡晚上的工作,因此我將它作為正職,僅此而已。」他偏過頭,又說:「老實說呢,今天我的確是提早關門……發現了感興趣的東西。您剛才有聽到琴聲嗎?」
「沒有,有點醉了,我。」他的客人恍惚地笑笑,離開了。
※
他或許是醉了,在日與夜的差距間,否則他不會去答應陌生人看似善意的邀約。那金髮的男人像是知道他即將離開巷內似的,以一種迎接的姿態斜靠在巷口,微笑。
液態的目光,法蘭西斯重複了數百次環視小店的動作,這是屬於他的領地,令他費解的是他並不認為自己已完完全全熟悉。例如說某些記憶的碎屑與不知何人遺落的情感,堆積在牆角宛如塵土,那些大多數人不屑一顧的。他想,望了望牆角的掃帚。持續手中的動作,法蘭西斯並未特別注意跟在他身後入店的羅德理赫,但對方似乎為此鬆了口氣,謹慎地選了張椅子坐下。
「啊……謝謝您。」
羅德理赫鎮定地接下對方遞來的玻璃杯,杯中乳白色的液體讓他疑惑——說實話,他不常喝酒,也因此無法辨認杯中物的身份。法蘭西斯似乎看出他的遲疑,修長的手指輕點杯沿,說:「這只是熱牛奶,您還未成年吧?雖說很多人都不在乎,但我想您大概不想迷迷茫茫的回去。」他頓了頓,微笑:「那很危險。」
「我能理解,謝謝您的體貼。」手心貼著冒熱氣的杯,用意外這詞已嫌累贅,他小心翼翼地啜著溫熱牛奶。並不尷尬的寧靜。羅德理赫很懂節奏,那是一種由呼吸、心跳與思緒同時構成輕盈躍動,三、二、一,他開口:「您說,您是依循我的琴聲找到我的,這僅是玩笑話吧?」
「基本上那是個起頭,像是鉤子之類的東西……或許您將它意象化會較好理解。」法蘭西斯的目光往上挑,說到:「喔,也能說是鉤上的餌食,縱使魚鉤再閃亮,失去起頭的誘惑,沒有人有興致將它含在嘴裡的。」
「這個比喻……有些不當,抱歉,我只能這麼說。」羅德理赫的嗓音有些緊繃作為掩飾,他又喝了一口牛奶。
「我承認。」
「嗯?」羅德理赫發出一個疑惑的單音,為對方的直接。
「您看起來並不像魚鉤那麼危險。」他眨了眨湛藍色的眼睛,看起來很無辜。
「您……我對於俏皮話的理解力並不是很強。」
牛奶散發著甜香的味道,他不知為何意外小心地捧著杯,微涼的指尖吸取著令人癡迷的熱度,貪婪地如同嬰孩的生存本能。雖說他並不覺得冷。他注意到對桌人的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桌面,又或者說是一種顫動,響應話語即將破繭而出的驚慄。
「我很好奇,或許有些冒昧……您未來的志向是作一個音樂家?」他指指羅德理赫身旁的琴盒,然後在瞬間認為這動作有些多餘——他在不久前就提起琴聲了。他望向對方,沒有做多餘的動作與表情,羅德理赫緩緩地開口:「我還沒做決定。」這或許算是一種逃避心理。他補上一句,無聲地。他調整了語氣,又說,「其實我是學法律的,能看的出來嗎?」
「真的?雖然說氣質上的確能讓人感覺得出來,但相較另一種氛圍而言就顯的淡了。」
「嗯,音樂與法律對我而言是兩條並行路,本不相互干擾,但您知道,我在過幾年就要畢業了……這意味著選擇。」遲疑著,他仍將整句話說完,這樣的談話如同掘土,深度與分寸需小心估量。法蘭西斯沒有說話。他又繼續說下去:「我的父母很尊重我,我很感謝他們從未攪和我的選擇,因此,我必須做出他們安心的決定才行。」他頓了頓,「我是這樣想的。」
「您很幸運。」
「謝謝。」他回答,嗓音很輕,彷彿這些禮貌話僅僅是反射動作:「我面前鋪著兩條路,當然,我無法確定持續直行將遇上什麼,是荊棘抑或斷橋,又或者平鋪直敘宛如無趣的旅遊前的說明會……我這形容似乎有些奇怪。」他笑了笑並自我解嘲,「我,想做一場實驗。」
他倏然停口,原本在眼底浮動的笑意與不符合其外顯性格的亢奮也停止漫延,他抬起頭望像法蘭西斯。
「讓哥哥我猜猜,我得將一部份的自己與您做交換,才能得知您的實驗內容吧?」法蘭西斯雙手交握,但並未使力,這顯現出他的自信:「曾有人說好奇心殺死貓,但我現在卻認為好奇心使您的『夜晚』更加迷人。」
「您說的話我無法理解。」
「日與夜的差距並非時間,這樣說您一定能懂。」
※
法蘭西斯的故事很無趣,若這麼說對他也太不公平了,畢竟,有那個平凡人的故事能跳脫平凡呢?但他的故事意外地讓人靜默,這並非作個好聽眾與否,而是一種五感無法形容的寒冷,這寒冷當然也僅止於一種語言層面的表達,又或者能形容為僵化。
法蘭西斯說他想做個詩人,但他沒有成功,他現在是個公務員,也是小酒店的老闆——就是這麼簡單的骨幹,足以概括他各種詞彙堆積起的故事。
「我不像您一樣幸運,但也不是特別的不幸,就如同大部分人一樣。您大概不難想像我對父母說『我的志向是作一名詩人』時,他們的表情吧。喔,這很有趣,您不覺得嗎?
「我曾經一度認為自己做的到,不可諱言的,我現在仍這樣認為。有些可笑嗎?是嗎?您很誠實。追夢人都是笨蛋,諸如那些秉持理想、不斷邁進的人——成功的都將被寫入書中,但失敗者的故事最近似乎也在出版界流行起來,說是過程重於結果。
「是的,我不否認。當然,持續自己的理想是好的,但您聽過一個理論嗎?我們每個人都是折衷主義者,在這個方向遭遇斷裂面,無法通行,便會摸摸頭轉向另一邊。您也可以將之說為人類的強韌,但我偶爾會想,這不過是讓人活的輕鬆點的方法罷了。
「我很驚訝您竟然同意我。
「是,我畢業後就開始做朝九晚五的公務員工作了,不需要什麼專業,只需要足夠的考試能力——只要付出點時間,大部分人都能做到。是的,這是毫無成就感的工作。
「因此我將之視為副業,這我不多提了,因為我認為您能懂。我現在是小酒店的老闆兼做調酒師,我很快樂,僅此而已。」
「很無趣吧?我的故事。」他垂下目光,不像方才那麼自信滿滿。
「我沒辦法說他有趣……但我很感興趣。」這樣的回答會過於逾舉嗎?羅德理赫在心中接上一句,然後給予自己否定的答案,對於當前的羅德理赫,有何不可。他想笑,但卻忍住了。「依據方才的……協約,請容我告訴您我的故事。」
「這樣說反倒向您在請求我聽了,抱歉,這只是我當下的感覺。」
他沈默了幾秒。
「不,這麼說或許也沒有錯。」
他認為自己在瞬間領會日夜之差的含意。
※
「您的牛奶涼了,需要我替您換一杯嗎?或許來杯白蘭地?」
「不用了,感謝您的好意。」
※
「我想重新起頭,雖然這或許會讓對話顯的冗長,望您見諒。音樂最開始的序曲是少不了的,我總如此認為。」他看著木製桌面的紋裡,「我想做一場實驗——我在一開始說過了——我想確認我對音樂的喜愛究竟有多沈重,能讓我付出多少?縱使只剩下街頭的舞台,我是否能不改己志?」他想了想,又說,「我不認為自己頑固,但我想將所有旁枝截去,獨留最為碩美的果實並將一切養分供給給它。我願以希望與未來澆灌。」
「但您不願意多做期盼,是嗎?」
「妄想未來的任何事……並不明智,畢竟未來會因一切抉擇改變形體。」他回答,「所以我試驗著最糟糕的情況。」
「但您是否有想過,這可能不是最糟糕的?」法蘭西斯問到,但問句中帶著肯定語氣。
「我想過。」
「真的?」
「因此我決定作一個律師。」羅德理赫突然起身,他的動作讓法蘭西斯聯想到由水中躍出的魚,從一個介質換至另一個介質,夜至日。羅德理赫拉出風衣,「您的故事對我幫助頗大。」他提起小提琴盒,「我無法捨棄小提琴,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我需要音樂的切實才能體會這世界的不真實。」
法蘭西斯沒有說話。
「謝謝您……抱歉,我僅是任性地想這麼說。」他禮貌的微微欠身,接著走出法蘭西斯的小店,沒有留戀。
※
他坐在原位維持著相同的姿勢好一會兒,望著門外,直至天空出現柔美的橙色。
早晨來臨了。
「這一次該用什麼理由請假呢?」他喃喃自語,「哥哥我病了……就這樣說吧。」
他起身要關上店門,卻看見桌上的玻璃杯,他輕笑然後拿起裝著剩餘牛奶的杯,吻上,在羅德理赫唇觸碰過的地方。
他感到一陣冰涼。
FIN
因為這篇文章,阿帽帽認識了很多人。她的人格更完整了,而且與我完全不同。
你大概已經不會有想回來的念頭了吧?
這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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