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迷路的旅人

【APH 架空 米英/法加/露中/獨伊/韓香/西南義 】花街




花街08

——阿爾，長大後想做什麼呢？未來有沒有非實現不可的願望呢？

「我希望讓亞瑟哥哥每天都快快樂樂的笑喔！」

——不對，願望就是要很偉大、很厲害，阿爾有沒有這樣的願望呢？

「願望……我想要變成世界的Hero，拯救所有的人！我要成為英雄，亞瑟哥哥！」

——是嗎？阿爾想成為英雄啊！這個願望好難實現，但是哥哥一定會幫你的……一定喔，打勾勾。

是的，打勾勾，然後立下一輩子的誓約，一點也不孩子氣，我的手和你的手緊緊相扣，一定喔！破壞約定的是笨蛋……

「是……大笨蛋……」
「你說我是大笨蛋啊嚕？」王耀站在亞瑟的床前，亞瑟的睡像真是端正的讓人不敢公維，但口中卻說著與他形象相反的夢話，王耀推推他，試圖把熟睡的他叫醒，「亞瑟，請床了！」

「不要，還沒打勾勾喔……」亞瑟露出滿足的笑容，蹭了蹭懷中的棉被，又繼續睡去。
「那我和你打勾勾，拜託你快點起來！學校打電話回來說馬修發高燒了！」
「啊！什麼？」亞瑟猛然坐起，看看時鐘又望望王耀，「你、你怎麼會在我房間？」
「很簡單的用鐵絲竅門啊嚕……這不是重點啦！馬修他在學校，重感冒啊嚕！」

「真的！」亞瑟跳下床，開始把衣服往身上套，剛睡醒的他頭髮翹翹，看起來意外的可愛，「我、我快點去接他回來！」
「等等！你要這樣出去？」王耀吃驚的阻止正要往門外衝的亞瑟，換來亞瑟疑惑不解的表情，「你不要一遇到你弟弟的事就驚慌成這樣好不好！先坐下啊嚕！」
「可是馬修生病了呀！」亞瑟著急的抱怨，一邊試圖推開王耀，「如果今天是香在學校生病，你會怎麼樣？」

「衝去找他。」
「這就對了！快點讓我去啦！」
「不行，依你現在的狀況，一定一出去就會出事，我幫你去啊嚕！」王耀看起來瘦弱，力氣卻意外的大，他一把把亞瑟推到床上，接著手插腰質問到，「亞瑟‧柯克蘭，誠實告訴我，你昨天幾點睡？」

「我又不是小孩子，多晚睡也沒關係呀……」亞瑟嘟囊著，感覺心情慢慢冷靜下來，「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很晚睡？」
「因為一向早起的你今天竟然睡到了中午！」王耀有些生氣的說，白晰的臉頰漲成紅色，「昨天你是不是又為了賺錢不顧自己的身體『交易』了呀？你說呀啊嚕！」
「才沒有！」亞瑟反駁，「而且你自己還不是在你家弟弟妹妹都睡了之後又跑回來洗盤子賺外快，都不睡覺難怪那麼矮……我、我才不是在關心你呢！只是為了嘲笑你罷了！」

「那亞瑟你說，你是在做什麼？」王耀無奈的看著突然彆扭起來的亞瑟，早已習慣老友的不坦率，他便直接跳過敏感的話題。
「我嗎……」亞瑟突然撇過頭，像在逃避什麼似的小聲說道，「我在給……」

「……我在給阿爾寫信啦！」

「這樣啊……算了，我要去學校找馬修啊嚕。」王耀轉過身，一身紅色的衣衫隨著動作漂亮的迴旋，不等亞瑟說話，便走出門外，「我走了！」

「其實我也可以去啦！」亞瑟站起來想追上王耀，但王耀已走下樓，身影很快的漸去漸遠。

「你們現在不適合見面……」

不算響亮卻清晰的聲音傳來，亞瑟楞了一下，不懂其中含意。

「但我相信我做的決定是對的啊嚕……」

馬修從沈重的夢魘中逃脫，但一幕幕他所恐懼的畫面卻在腦海內徘徊、旋轉，他雙手緊抓著棉被，彷彿那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張開眼環顧四周。

潔白的棉被、潔白的床單、潔白的布簾——這裡是保健室——對了，是灣學姐帶他來的，接著他就睡著了。
馬修不禁想起昨日那雨夜中得到的承諾，他靠著法蘭西斯哭了好久，法蘭西斯就只是撐著傘，靜靜的聽著，當自己驀然驚醒時，天已濛濛亮。
就是因為最後他急急忙忙的跑走了，就算法蘭西斯在他身後說願意借他傘，但他還是快快的離開。

「應該，不會再見面了吧……」馬修輕輕的說道，接著再度感覺一陣頭暈，「嗚……」

「馬修同學，你醒了嗎？」布簾被掀開了，提諾探進來，臉上滿是關切，「還會頭痛是不是，等等老師給你冰枕。」

「老師……」
「什麼？肚子也會痛嗎？老師馬上給你胃藥！」

「老師……」
「是肚子餓了嗎？老師現在就……」
「老師！」馬修提高音量的叫喚停止了提諾混亂的動作，「老師，我只是想說，我沒事了，可以繼續去上課。」

「是嘛……不行！」提諾身上的白袍有些寬鬆，他從口袋掏出一隻耳溫槍對馬修說，「馬修同學，你剛剛燒到了39℃，老師是不可能這麼快讓你離開的！」
「只是……我真的覺得沒事了。」馬修嘗試著想要坐起身，「況且下午還有課，就這樣沒上也不好。」

「偶爾放鬆一下沒關係的喔！」提諾在床沿坐下，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他替馬修量了體溫，「38℃降了一度，但是你還是在發燒。」
「是、是嗎？」馬修有些不情願的往後躺，原來自己還在發燒呀……難怪還是感到昏昏沈沈的。
「老師已經請家長來接你了，等等就會到。」提諾又拿了冰枕放在馬修額上，再到杯水讓他喝下，一連串熟練的動作這才讓人感到提諾的確是個很優秀的護理人員，「其實馬修同學不光是著涼喔！」

「不光是……著涼？」馬修疑惑的重複，難道他還生了更嚴重的病嗎？
「對呀！馬修的心理壓力很大吧？」提諾繼續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在你睡著後我一直看顧著你，你好像做了很可怕的惡夢，是嗎？」
「老師怎麼會知道？」馬修驚訝的問到，望進提諾充滿笑意的雙眼。
「一方面是因為你說了夢話啦！」提諾解釋，「其實人在生病是是最脆弱、最需要別人照顧的，但這時心中的黑暗也會跑出來試圖吞噬你，所以我們才會由夢境顯現出所有的恐懼……馬修，老師問你，最後你化解了嗎？」

「化解……」馬修喃喃的重複這兩個字，夢中的景象又再度重演——緊扣的雙手，狂暴的雙眸，離去的火車，隱藏的傷痛，「忘不掉……老師，我怎麼可能忘記呢？」
「沒關係，老師知道。」提諾輕聲說道，眼中帶著柔和色彩，「雖然這樣好像有說別人八卦的意思，不過其實就連你們班上嚴肅的貝瓦爾德老師也曾經困在夢中，無法忘懷呢……」

「……就連老師也寧願躲藏在那夢裡，永遠、永遠不要出來最好了……」提諾的表情有些迷濛，但接著又轉頭對馬修說，「但最終我們依舊要撕開夢境的外衣，不論是好的、壞的、華麗抑或醜陋，夢只是記憶混合感情的產物。」

「所以馬修同學，絕對要理解夢在心中代表的意義，讓夢只是場夢，再也不會令你困擾喔！」提諾又笑了，馬修點點頭，似乎懂得老師想表達的意思。

「還有另一方面，老師和你們班導師貝瓦爾德先生談過了，因為有同學說你與王香同學一放學就是去到花街……」
「抱歉阿，我來晚了啊嚕！」

保健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王耀急急忙忙的跑進來。
「馬修你有沒有怎麼樣啊嚕？」
「王耀先生！」馬修輕輕的叫了一聲，他沒想到是王耀來……還好……
「馬修，我現在就帶你去看醫生，還能走路嗎啊嚕？」王耀看起來很慌張，馬修不禁想到王家幾個小孩只要受傷或感冒，王耀一定也會露出相當著急的樣子，「老師老師，請問我們家馬修有沒有怎麼樣呢？」

「沒是的，剛剛吃了退燒藥已經發揮藥效了。」提諾幫著馬修整理剛剛灣幫忙拿下來的書包，一邊對王耀說道，「現在只要回家躺一下，如果沒有再發燒，明天能來上學了！」
「那真是太好了啊嚕！」王耀放心的說道，「剛剛在半路上遇到奇怪的人，一直要求我一定要幫助他完成報告……其實我昨天也拒絕過他了！但是他還是不死心呢！」

「怎麼會遇上這樣的人呢？」馬修擔心的問王耀，「如果他還來糾纏怎麼辦？」
「馬修不用擔心啊嚕！」王耀笑著回答，「他只是個無所事事的大學生，他說今天就要搭火車回城裡了！」

「那就好了……」馬修舒了一口氣，和王耀走道門口，又轉頭對提諾說道，「老師，謝謝您的照顧。」
「不會，這是我的工作。」提諾朝他們揮揮手，又像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如果明天身體沒有不適的話，麻煩要來找老師一趟喔！」
「是的。」馬修回答，和王耀一起步出門外。

「老師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