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題:光點、上學路,與無盡生命的國度。(伊雙子)
※架空,現打,空虛發泄用。
他急速的奔跑著,連身體似乎都感不上下肢的速度,不斷往後傾斜。他恐懼的望向身後,很好,那群帝國的走狗們依舊緊跟在後,他輕啐了一口。
他們爲什麼不乾脆斃了他?
幾百個人,如同森林中所有樹枝那樣多的黑槍,絕對能在瞬間將他搗成蜂窩。
他們想活捉他。
這是唯一的原因,他打了個寒顫,努力讓疲軟的雙腿奔跑得更快一點。
活捉。真虧他想的到這樣的可能性,他漠然地在心中嘲笑自己。他有什麼能耐認爲別人想得到他?帝國軍備,無敵的代名詞,在半小時毀去他美好家園的瘋狂軍備。
在前方街角拐彎,接著會前往較爲陰暗隱蔽的林地,或許,只是或許而已,他逃到那裏後會有活命的機會。
他自嘲的冷笑。
這條逃生路是他在熟悉不過的上學路,如同那首歌——走啊走啊小白兔,走進林中上學路——啊啊,他與費理西安諾總是唱著的,雖然他總是一臉不耐,但費理西拉著他的手搖來晃去,溫和而美妙的嗓音連小鳥兒都會安靜下來傾聽,於是,他也勉爲其難地跟著哼了起來。
費理西安諾……
他的雙眼濕潤起來,霧蒙蒙地,身後的腳步聲砰通砰通,似乎又離他更近了一點。
費理西安諾……
他無聲呢喃。
世上真有無盡生命的國度嗎?他在地面的不平處絆了一下,隱隱作痛是扭傷的警報正在作響,是右腳。
活捉。
活捉。
活捉。
他有什麼能耐認爲別人耗費這麼大的心力想得到他?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些以逝之人面臨死亡前的毅然決然。不會的,不會有人面臨那麼大的恐懼依舊毫無恨意。他握緊拳頭,上學路已在他眼前開闊。他想起那些帝國的實驗人員拿起針筒注入費理西安諾的光球,以帝國那些人扭曲的說法是靈魂外部顯現體,那是什麼他們都不懂,每一個人,每一個在無盡生命國度的人都無法了解。
帝國的人好奇怪啊。他們曾經那樣說,但並不抱有惡意,只是單純好奇。爲什麼會有人的靈魂埋在身體裏呢?他們有時會站在與帝國比鄰的國界處遠眺,他老是嘲笑那些沒有光球的可憐蟲,接著在對方士兵的謾罵聲中躲到費理西安諾背後。
奔跑。
他奔跑著。
他拼命地奔跑著。
費理西安諾……
費理西那個笨蛋總是溫和地笑著,然後拉著他離開。
哥哥,我們上學去吧。那孩子說著,牽著他的手走上上學路。
那孩子也什麼都不懂。帝國的那些家夥開著奇怪的鐵滾輪無理地進入他們的村莊,剛開始還沒有太過份,只是偶而會向觀察某種奇異生物一樣盯著他們看,視線有些令人發毛;接著又過了一陣子,他們開始高聲談笑並用詭異的詞與稱呼他們。
有次他問爺爺那個詞是什麼意思,爺爺的雙眼罕見的沒有笑帶著笑意,遲疑了許久後才告訴他,那詞在帝國人的語言中意指低等人。
我們不是低等人!他憤怒地抗議。他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與小草和大樹溝通!
是啊,我們無法得知他們的靈魂顔色。爺爺望著遠方。我們無法知道他們正想些什麼。
一滴汗珠沿著額腳緩緩流下,他在森林中東竄西竄,卻還是甩不掉身後的追兵。
其實他早就知道結果了。
奇怪的球狀物體在那個沒有陽光的日子落下,在碰觸到地面後炸開,散出一種甜絲絲的味道。
在睜眼後,全部的人都進入了奇怪的小方格之中,穿白長袍的帝國混漲用奇怪的小光束沖撞母親的光球,他們說想明白光球與低等人的連結關系。
母親的光球消失了。
他們拿出一包藥粉,要爺爺服用,強硬地。他們稱爺爺是唯一一個能夠溝通的家夥,或許改變腦部結構……吸哩呼嚕,他們又說了一大堆他聽不懂的話。
爺爺的光球消失了。
白袍混漲拿出藥水,拿出刀刃,拿出各式各樣冠上科學名義的殺人武器。
光球都消失了。
永恒的國度消失了。
他往前倒在地上,淚水弄的眼前一片模糊,他感到有人抓住他的手。
費理西安諾……
這樣的模樣實在太蠢了。他抓住了一小搓泥土,細致綿密的,雨水氣味濃厚。這是上學路的氣味。這是永恒生命國度的氣味。
身上穿的紙袍破破爛爛且充滿折皺,刮著他的皮膚。紙袍上縫著彎彎曲曲的帝國字——羅維諾‧瓦爾加斯,第1006號實驗品。
其實他早就知道結果了,當他逃出實驗室時就明白了。
他也跟父母、爺爺和費理西安諾一樣一點也不恨,真的。最後一絲力氣緩緩消失,他彷佛聽見身旁的喧鬧聲帶著惋惜,爲什麼?
他的光球漸漸飄往遠方,回到上學路。
END
我在寫什麼OvQ
不知道爲什麼覺得超級空虛。
其實這篇是南北伊的練筆,但最後卻完全體現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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