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迷路的旅人

【APH 架空 米英/法加/露中/獨伊/韓香/西南義 】花街





花街22

「到底還要多久……」阿爾佛雷德不耐煩的抓抓頭，後背用力靠上斑駁的牆面，「究竟是談的怎麼樣了？」
「不要急。」挺直的立於一旁，相較於阿爾的焦躁，王耀顯的無比沈著，「那對亞瑟來說，是很重要的轉捩點。」
「我知道啊！」激動的提高音量，阿爾的回應帶著更多的擔憂，「我只是不明白，亞瑟為什麼不讓我陪著他。」

明明說好要一起走下去，手牽著手的。
但當亞瑟決定與『那女人』談判取回契約的條件時，卻堅決不讓阿爾同行，讓阿爾就像現在這樣，焦急萬分的隔著一片門板煩惱。

「因為——」
「你這樣太過份了！」

王耀正要回答，話頭一出就被門後的聲音打斷，急忙向阿爾使了個眼色，制止他亟欲進去一探究竟的衝動。
根據相處多年的經歷，王耀相當明白亞瑟的想法。處理好一切是對自身負責，不論對方是否領情。

「你認為這樣的白紙黑字是一道賺錢的橋嗎？很抱歉的，這是個屈辱的束縛！」亞瑟的嗓音右透過門板傳了過來，阿爾微微皺眉，聽到由亞瑟口中說出的片段敘述，就足以讓自己心疼不已。
雖然已經是戀人了，此時此刻我卻不能保護你。

「我曾經以為自己得背負這樣的束縛永遠永遠，直到我的身心都以崩壞，終結在靈魂墜入地獄那一日。」
「可是後來我明白我錯了，錯的離譜。」
「有很多人都在光明處向我招手，我也有能力對那樣的明亮奔去，脫離過往的陰影，除卻傷痛。」

將一手貼在木製的門片上，阿爾清晰地聽見亞瑟的聲音、甚至聽見心跳。
我在逐漸理解你。

「那個人在等我。」
你也等我很久了，不是嗎？
「他對我說：亞瑟，對我來說，世界上沒有比你更重要的事物。」
如果你喜歡這句話，我能為你重複上千億次。

「我們約定好要攜手向前，所以現在我要取回追愛的自由！」亞瑟堅定的說出這一句，接著門被用力打開，阿爾走進房內，一把攫去女人手中的契約——粉碎的紙屑被拋往空中，自由的白、自由的白色。

「亞瑟，用更直接一點的方法吧！」
「就像這樣。」

阿爾低頭，吻上。

——我們的幸福要就此起步

你的身邊是否有令你感謝萬分的人呢？
羅維諾坐在櫃臺後，單手支著頭，一枝筆在光滑的紙面上東畫西寫。

是的，他自答，羅維諾‧瓦爾斯加身邊有許多這樣的人。
縱使前行的路途上有許多居心不良之徒欲打擊、摧毀他的心智，羅維諾仍打心底的認為，因為生命中人們對他伸出善意的手，他才能踏上現在這幸福的間隔。

很多人。
王耀家的孩子們、阿爾與亞瑟、依莉莎白、瓦修和列支兩兄妹……白紙上不知不覺寫上密密麻麻的人名，羅維諾依舊不停的寫著，還有笨蛋弟弟、討厭的路德維西、看起來冷冰冰的諾威和亢奮過頭的丁馬克、友善的貝爾瓦德和提諾老師。

嗯，還有一個人，最重要的人。

「才、才不是安東尼奧那個笨蛋！」
「咦？羅維諾怎麼突然罵親分是笨蛋？」安東尼奧才走出廚房，就聽到羅維諾提高嗓音的大罵，「我……又做錯了什麼惹你生氣了嗎？還是今天店裡生意不好？要不要親分愛的魔法？蕃茄？蕃茄麵包也還有很多喔！然後然後——」
「不用啦！」白晰的臉紅透了，羅維諾撇過頭，把方才塗塗改改的紙張塞進安東尼奧手中，「給你看這個。」

「感謝的人？」安東尼奧放下麵包盤接過紙片，端詳了幾秒鐘，接著用可憐兮兮的語氣對羅維諾抱怨，「上面沒有安東尼奧……」

「……」轉回是視線看向眼前的安東尼奧，羅維諾沈默些許，而後像下定了決心，「因為，我覺得你不應該在這上面。」

「因為太重要了，我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放置你的身影。」專注的說出一字一句，他知道此時應該坦白的說出口，真摯的敘述自己的感情，「所以，我決定把你放在這裡喔……」

纖細的雙手按在心口，安東尼奧溫和的笑了，有伸出厚實的大手，疊在羅維諾的手上。

「我知道，因為我也將你放在同樣的地方。」

——怎麼辦、親分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一手還握著槍桿，這個人為什麼依然帶著如此溫柔的表情呢？
是因為安東尼奧有著溫柔本質的緣故嗎？
不論涉足任何黑暗；不論目睹多少無奈；不論遭受什麼不公——他都會用最開朗的笑容面對，然後說，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

——羅維諾、羅維諾，你有聽到我說話嗎？這是我鼓起勇氣的告白耶！

再一次遠離花街的紛亂，進入了安東尼奧的世界中，那是光明的、溫馨的麵包店。

——羅維諾……
——囉唆！我、我有在聽啦……可以繼續說……

——那我要開始說囉……

不過不用急，從一開始就知曉，有好多好多的時間足以讓我們相互傾訴。
最重要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