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 架空 米英/法加/露中/獨伊/韓香/西南義 】花街



花街翻外‧角色衝突的解決辦法(丁諾)

之一

今天晚上沒有月亮,丁馬克抬頭望了望天,接著在四周張望了一下,才從口袋掏出手機,「……奇怪?我的報告書又跑到哪裡去了呀?那可是我兩星期來的心血結晶耶……」
他在隨身的腰包裡翻翻找找,選這麼黑的夜晚作為交換情報的時機果然是不對的嗎?他嘆了口氣,靠在耳邊的手機傳來諾威的應答聲,他趕緊手忙腳亂的回應,「你好,我是被夜色遮掩的情報員、再重複一遍,我是被夜色遮掩的情報員。」


『身份確認完畢……』幾乎不帶有任何情感的嗓音透過手機傳來,『請開始報告。』

「那個……諾子,我想我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事……」直到聽見那熟悉的聲音才意識到自己似乎闖了禍,丁馬克的聲音有些戰戰兢兢,「就是、如果你可以原諒——」

『如果你現在去撞牆我就原諒你。』

「咦咦——諾子你怎麼可以這麼冷靜的說出這種會死人的話啊!牆壁很硬、撞了頭會很痛的!」

『那你要怎麼解決報告書?』諾威的一句話止住了他一如往常的吵鬧,『不准再問我是怎麼知道你這笨蛋『又』弄丟報告的事。』

「我就知道諾子會不准我問……果然我們已經感情好到心靈相通了嗎?」認真的下了結論,接著對方那邊傳了了不明的爆裂聲,「啊,怎麼會有東西破掉的聲音?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用生氣的力道捏碎一只花瓶是不會受傷的……快點,說正事。』

「……」丁馬克偷偷吞了一口口水,無語了一、兩秒,「幾個月不見,諾子你依舊很健康啊!」

『說、正、事。』刻意加強的語調加上咬牙切齒的聲音,十足顯現出話語主人的不耐煩。

「是!近幾天我混進去的那一派組織時常在開會喔,不過因為我是低階級的小嘍囉,所以沒辦法進去聽——於是我就爬進排氣通道偷聽了,很聰明的辦法吧!」

『然後你就因為體重過重掉進會議室,被一群持衝鋒槍的流氓掃射的全身是洞,最後過完短暫而無用的一生。』

「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我才沒有死的那麼慘呢!」

『你好吵,而且好蠢。』

「唉……」丁馬克用力的嘆了一口氣,諾威在跟自己說話時還是那個的調調,他接著說下去,「我聽到的消息是,他們要重新開始人口販賣。」
他頓了頓,又說,「你記得幾年前得那件事嗎?我們第一次搭檔出任務的那一次,也碰巧遇到他們的『市場』最興盛的時候。老實說,我永遠忘不了在那裡看見了什麼。」

『欲哭無淚的人們。』他悄聲回答,的確,永遠忘不了。

「是啊,不論是出自於自願或非自願,那裡的『商品』是有自我意識的,但他們……以對待物品的方式被對待。」
「雖然知道這只是世界的某一種樣貌,雖然看過更多令人難以忍受的事情,可是我還是討厭這樣。」難得穩重的陳述想法,丁馬克發覺自己的心情也受到影響——因為那樣回憶是他與諾威一同創造的,只要稍加碰觸的記憶的邊縫,就會陷進各種感觸流洩的漩渦中——他甩甩頭,努力回復原本的好心情,「所以,這次我一定要阻止他們!可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不要做傻事……』

「遵命!」突然地精神抖擻起來,丁馬克在黑夜中做了一個標準的舉手禮,「諾子你是在關心我嗎?嘿嘿,我好高興喔!我什麼時候才能把這個任務結束掉啊?好想早點看到諾子——」

『我說過,我不要聽到這種話!』平靜的嗓音驀然掀起撥瀾,諾威的音量也提高了許多,『這是一個命令,背誦你此時的身份。』

「諾威!」

『重複一次,這是一個命令。』不容反抗的冰冷聲音。


「……」
「我名叫艾力克,沒有姓氏,名字是母親依照『永遠的領導者,永遠的力量』的期許命名。母親在我十二歲時去世,我曾在工廠工作,也在街上做偷兒一段時間,最後碾轉進入現在的組織。」他垂下眼瞼,「我喜歡喝啤酒,但是討厭吃香菇,對中國菜沒興趣,可是熱愛甜食。沒有受過教育,不過因為工作經驗的關係認識不少字,最喜歡的書是……」

『好了,可以了。』諾威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頭沈沈地響起,『記住,你是艾力克。』

「我是……諾子,你不要生氣嘛……」無精打采的應話,丁馬克捏緊手機的手心汗濕了,「我絕對不會有事的,也不會冒冒失失的暴露出身份。」

『我……我命令你,不准出任何差錯。』

這是一個命令,絕對需要遵守的命令。

——但當他說出這個命令後,雙手的顫抖已讓他無法握好話筒,諾威一言不發的將通話結束。



「角色衝突了……是嗎?」丁馬克拿出打火機,在黑夜中燃起一道火光,接著他把手中廉價的手機銷毀。

一丁點痕跡也沒留下,就如他他過去扮演過的各種角色一樣。


之二

——答應我,當你的角色迫使你需要殺了我,那你就那麼做。

——那是不可能的喔,除非、除非你以長官的身份命令我。
——諾子,那我問你,如果你碰到需要殺了我的時候,你會下手嗎?

——會。
——不過,我才不讓人左右我什麼時候動手。




這是一個很冰冷的地方。
諾威對他們訓練基地的第一映象,那是一個寬廣的空間,平乏的呈設和挑高的屋頂顯現出它的寬闊,地板鋪上一層軟墊,似乎是防止人們在過於激烈的訓練中受傷。

他踏出了一個大步走進門內,不知為何雙手正顫抖著,諾威回憶起自兒時以來這種狀況總是在他即將面臨某些特定狀況前發生,像是一種預兆,提醒他小心、謹慎點,否則危機就會莫名降臨。
想到這,他猛然抬起頭——在視焦由渙散轉為集中之際,眼中出現了與四周格格不入的突兀——他看著眼前笑容開朗的青年,似乎融化了訓練場的冰冷。


「你好!我的名字是丁馬克,你就是諾威嗎?」自稱丁馬克的青年向他伸出了手,諾威遲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拉了拉眼前那雙指節分明的大手,「上面說我們以後就是一起訓練的搭檔了喔!不過我比你早來了兩禮拜,只好孤伶伶的一個人做練習了……」

「抱歉,家中有點事。」諾威帶點歉意的說,他花了幾天的時間才找到地方安置他年幼的弟弟,再加上這是一段不算短的旅程,所以他花了很多時間作準備。
「沒關係啦,不過啊……」丁馬克故做神秘的提高音調,拉長語尾,「不過這樣我就是你的前輩了耶!請多多指教喔!菜鳥後輩。」


然後諾威第一次有想暴打一個人的衝動。
當然,這種衝動在認識丁馬克之後是永遠停不了了。




一大早,在空氣中還帶有涼意的時候,諾威離開溫暖的被窩,走到訓練場。
原本以為早點起來就能夠避開人群的,沒想到仍是遇到丁馬克。

「早安諾子!陪我練習搏擊技吧。」他衝著諾威笑了,換了個動作繼續做暖身操,「昨天教練教的我一招都看不懂,所以拜託我的好搭檔,教教我吧!」

「你每天都那麼早來嗎?」難免好奇的提問,諾威鬆開圍巾、脫去外套,還順便解開領口的一個扣子,「不論我多早到,你都在。」

「我晚上都睡的很好,所以就早早來做訓練了。」他躍起身,將暖身操作個結束,「因為我好像資質不夠還是怎麼的,明明比你早來了兩個禮拜,卻還是追不上你的程度……不過我可是一個不願意給搭檔造成麻煩的人喔,因此,我一定會抓緊時間努力練習的!」

諾威點點頭,接著朝向他擺出一個架勢,「開始。」

「好,請多多指教——」丁馬克也擺出架勢,左腳在前右腳於後,但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站直,疑惑地問到,「嗯?等等,你不先做暖身運動嗎?在冬天身體很容易造成運動傷害的!」

「不需要,我一直都處在戒備狀態,就算是睡眠中也一樣。」並沒有改變自己的動作,諾威俯下身,「開始,我準備好了。」

「喔、啊,那我就……」急急忙忙要重新擺好動作,丁馬克不知道此刻的他是破綻百出,還未站穩腳步就往文風不動的諾威急衝,「我要出招了——」

他舉起手,想抓住諾威削瘦的肩膀給他一個側翻,突然,諾威抬起頭與之對視——根本還看不清楚他的動作呢,當丁馬克被一個不太痛的過肩摔摔到遞上時,還在想著方才見到的那對眼睛。


之三


丁馬克急急忙忙的走回花街,清晨之前,他必須好好的站在組織要他看管的房前待命才行。說實在的他一點也不想回去,因為光只是站在房門口,就能夠聽到房內人壓抑地啜泣聲。

那樣的哭泣聲聽起來不像在鬧彆扭的孩子,或是自願自艾的被害妄想者,反倒是內心並不願哭的,但身體已經沒辦法承受痛苦,才用淚水來宣洩。
最後,他呢喃著某人的名字,徹夜未停。

「托里斯……不知道是他的什麼人……」低聲的自言自語,丁馬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快來不及了,他索性邁開大步疾行在街道上。剛才與諾威通話結束後,他就楞楞的站在路邊想著過去,順道接收了一整個冬天那麼多的冷風,「雖然覺得那孩子很可憐,不過我此刻的角色,幫不上一點忙……」

這就是角色衝突嗎?一向豁達的他竟然煩惱起來,想到著裡,他又忍不住大咧咧的笑了。

想不通的事情就暫時別想,好好做完手頭上的事就好了,剩下的……來了再說。
這就是最適合笨蛋的方法,諾威曾睜著他好看的雙眸如是說。


之四

訓練的課程一天比一天繁重,不論是攻擊或防禦、心理或身理的之事,他們都得在短短半年內學完,但是因為他們這群人都是從軍校自願投入的優良人選,所以倒也認為這樣的生活算的上相當充實。

諾威將圍巾往脖子纏了兩圈,還在尾端打了個下垂的蝴蝶結,準備離開訓練場。大多數人都在下課後就已經離開了,諾威偏過頭想重新別正髮上的十字架,一個熟悉的身影不偏不倚地落入眼底。

「丁馬克。」他轉身走向訓練場內唯一還在做練習的人,淡淡的叫喚他的名,「回宿舍了。」

丁馬克背對著他,雙手緊握著一支長棍,似乎專注的聽不見周遭的聲響,諾威皺眉,又說,「丁馬克,你在做什麼?丁——」

「咦咦?諾子你怎麼還在這裡?我原本以為只剩我留下了!」回過身,丁馬克興奮的聲音在空曠的訓練場迴盪,「諾子,你聽我說喔,今天我想到了一個新策略,準備今晚徹夜練習——明早我們再打一次,我一定不會再輸給諾子啦!」

「新策略?」諾威瞅了一眼盯馬克手上的長棍,疑惑的複述一次。
這幾個禮拜他們都在早上進行對打練習,不過丁馬克所謂的『特訓』往往都在諾威的一集必殺中結束。直到諾威發覺這樣的『對打』若變成單方面的『毆打』,是不會有任何效果後,他才改變方法,讓兩人先一招、一招的拆解攻擊。
可是這個方法似乎也行不通,諾威暗想,丁馬克很努力在鍛鍊自己,也不停的想出各種對策,就只是為了更強——但依然沒有很顯著的進步。

諾威相信他是有實力的,卻受到不知名的箝制,縛手束腳。

「是——的!你看,這根長棍子雖然有些礙手礙腳,可是轉個彎想,既然我只是空有一身蠻力,那當長棍換成斧頭,就能在較遠的距離劈開敵人;或是砍傷他們的腳,限制行動……」他興高采烈的繼續解釋,手中的木棍也隨著他手舞足蹈的動作揮舞,「最近我看了一本探討武器推展史的書,發現雙頭斧雖然很重,可就是因為它重,順發的攻擊力也是一流的喔。」
「怎麼樣?諾子覺得怎麼樣?」

雙眼眨呀眨的,光芒好刺眼……

諾威雙手拉緊脖子上深藍色的圍巾,輕輕嘆息,「丁馬克,你有沒有想過……」

「什麼?」
「一把雙頭斧真的很重的,就算你在打鬥時揮的起來,平時要怎麼攜帶?」
「……」
「若是遇到比自己強的敵人,不僅抵擋住你的攻擊,甚至把你的雙頭斧往你那邊推——那就像雙刃刀一樣,反倒傷了自己。還有……」
「還有!」丁馬克捏緊手中的長棍,表情誇張的令人發笑。

「還有,現代人都拿槍做武器,你覺得是揮斧的速度快,還是子彈的速度快?」諾威輕輕鬆開圍巾,歪著頭發問。
「啊……這次的策略有許多缺陷呀……其實你一定想說,這計畫根本就不可行吧。」低頭沈思著,丁馬克靠著牆蹲下,「我不想放棄啊!我好不容易才進入這個團隊,終於離我的夢想更近了……可是,我卻只會造成諾子的麻煩,如果集訓結束後出任務,也不會有人想跟弱者搭檔。」

就算丁馬克再怎麼開朗,經歷太多的挫折後也會感到喪氣的吧?諾威一邊想著,手不自覺的覆在他低垂的頭上,「想不通的事情就暫時別想,好好做完手頭上的事就好了,剩下的……來了再說。」

「……」
「諾子的體溫好低,手也很冷。」他將雙手蓋上在頭頂那微涼的手,諾威似乎不習慣他人的碰觸而顫抖了一下,卻沒將手抽回去。他閉上眼,輕聲的說,「為什麼我會覺得這麼溫暖呢?」

「是這樣啊……」抬起泛上紅暈的雙頰,諾威等待了幾秒,最後讓丁馬克放開他的手,「你想到的點子也不是不可行,可是斧頭實在是太累贅了。就算只拿一支長棍,若手法靈巧的話——」

他捲起外套過長的袖子,腳尖巧妙的踢起地板上的長棍,長棍就像聽的懂他的指示一般飛進他的手中。

「用點小小的技巧,像是旋轉——」兩隻手指一扳,長棍呼呼的變為轉輪,當轉輪邊緣掃過丁馬克的額角時,他甚至能感受到強勁的風刷過。

「還有前刺——」握住長棍尾端,諾威讓長棍在丁馬克的胸前一推,他楞了一下才躍起身往後閃,還好諾威並沒有真的使力,否則後果他真的不敢想。

「最後是後斬。」平靜的說出招式名,諾威的手翻轉,啪的一聲劈在丁馬克的背上。他放下棍子,轉身面對仍舊恍恍惚惚的搭檔,「就像我說的,如果用的靈巧,威力也不容小覷。」

「呼……真的好險,我還以為諾子生氣我緊抓著你的手不放,決定要把我解決掉了!」他開懷大笑,一隻手按在大汗淋漓的額頭上,那自然是因為緊張造成的,「果然是我的好搭檔,真是太厲害了!我們明天就來練這些招數好不好?」

諾威點點頭,「我現在想睡了,回去吧。」

「是的!長官!」
「我又不是你的長官。」
「對呀,諾子跟我是一輩子的搭檔唷!」
「我可不想與笨蛋混為一談。」


——那時的我們一定不知道,我真的有喊你長官的一天。

之五

「諾威,你究竟住哪裡啊?親分我很想去找你玩耶!」安東尼奧笑著走出廚房,手上還端著剛煮好的茶點,他在櫃臺上坐下,「雖然你是為了任務而來,但我們也因為這樣能好好聚一聚呢。」

「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我的住處,Sir。」從水手服的大口袋中掏出一根細針,在食物和茶點上測試,諾威的語氣依舊不帶感情,「雖然我不懷疑你,但是被別人知道了會有危險。」
「唉,如果你沒有懷疑我,就不用測試食物有沒有毒了吧?」安東尼奧搖搖頭,雖然很清楚好友謹慎的個性,但不受信任的感覺依舊令人沮喪。

「那是為了安全。」收起針,諾威端起茶靠在唇邊,輕輕吹散杯上籠罩的熱氣。

「我做的點心都很衛生,才不會讓人食物中毒呢……」不滿的嘟囊,他拿出一疊報告書,按在櫃臺上,「諾,這是你要我幫你印的東西,別擔心,我一個字也沒看。」
「其實看了也沒關係,都是些你已經知道的資訊。」將報告書整整齊齊的收進隨身背包中,諾威繼續說,「其實這些資訊根本不是那個笨蛋臥底提供給我的,他弄丟了自己的報告書,所以我只好自己收集。」

「丁馬克也在這裡臥底嗎?」

「無可奉告。」手指拂過額前散落的髮絲,諾威卻微微地點頭,「笨蛋臥底昨晚和我有點爭執。」
「爭、爭執?」安東尼奧睜大眼睛,雖然諾威和丁馬克的相處之道就是不停的吵鬧,但他們卻從沒有『爭執』過。

——明明是個性天差地遠的兩人,一直以來是以另一種方式和諧相處著。

「他永遠認不清楚自己的角色。」他放下茶杯,深藍的雙眸顯露出異樣的情感,「他明明那麼努力的實現當初的夢想,現在卻那麼不敬業,一直跳脫自己目前的身份。」

「……」
「可是諾威,你真的希望丁馬克忘記自己是誰,進而融入他臥底的角色嗎?」安東尼奧問,「雖然我的專業不在這裡,但我不喜歡這樣。」

「如果他為此必須討厭你,你願意嗎?」

「有何不可?」他迅速的起身,將置於一旁的水手帽按在頭上,往門口走去,「就算他因此得殺了我,我也願意。」


「因為這就是臥底的工作。」

——如果角色衝突時,危險往往是伴隨著難以抉擇的猶疑而來。


之六

「這是你們的第一份任務,可不能搞砸呢。」安東尼奧和諾威兩人一起走出訓練場,手上都各拿著一個封緊的牛皮紙袋,而袋內正沈睡著他們各自的生涯之鑰——在半年的集訓結束後,他們終於,接到上頭派與的工作,「真沒想到在訓練結束後你仍和丁馬克搭檔呀,我原以為你們關係不太好。」

「他很蠢。」諾威冰冷而簡短的回應總讓人卻步,但對安東尼奧這樣的粗神經卻不會有影響,他輕觸牛皮紙袋封起的袋口,內心湧起小小的雀躍,「不過他持續的努力卻是建立在那樣的個性之上。」

「原來如此啊。」理解什麼似的點頭,安東尼奧用懊惱的語氣繼續說,「有搭檔真好,不知道我的搭檔現在在做什麼。」

「基爾伯特那傢伙應該正在實現他偉大的理想吧!」充滿精神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回頭一看,丁馬克正提著兩袋的行李朝他們跑來,「諾子,我已經幫你把行李從宿舍拿來囉,這樣你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咦咦,你們竟然打算直接離開了嗎?難道不想在宿舍多留幾天?」安東尼奧驚訝的問,「離任務開始還有一個禮拜,在那之前可不能先打開紙袋,在連地點都不知道的狀況下,你們準備去哪裡?」
「不知道。但我們決定先找個地方落腳,一個禮拜的時間並不算長。」
「反正和超強的諾子在一起,就什麼都不用擔心啦!」拍拍胸脯,丁馬克也有十足的自信,「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雖然你這傢伙也是強的不像話,可是沒有互助的搭檔……」

「沒問題的,我只要一想到能為這個社會作些什麼,全身都沸騰起來囉!」一把攬住諾威和丁馬克的肩膀,安東尼奧的笑容就像夏日的陽光,「基爾雖然是逃走的,可是他一定是很想要、也很希望成為一個記者,才甘願冒這個險的。這件事讓我發現,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志向,能夠好好完成自己志向的人就是人生的贏家!」

安東尼奧陪他們走到門口,他站直腰桿與兩人面對面,做了一個標準的舉手禮,「我就送你們到這裡了,願你們能成功迎向風雨。」
「也祝福你,永遠在希望的道路上前行。」丁馬克與諾威回禮,在眼底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敬未來、敬真理,敬我們追求的正義!」


「敬未來、敬真理,敬我們追求的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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