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者坎羅有一個煩惱。

正確來說,坎羅有很多煩惱。自從覺醒成為燃燒者後,他就不斷在被排斥和追捕間往復;成為瘋狂燃燒者,即使燃盡讓人看了生厭的一切,卻仍讓他煩惱,停止燃燒時總為巨大的空茫感和自我厭惡痛苦;在歸順里歐.弗提亞後——那是他們所崇敬的,最為盛大美麗的火焰——煩惱這回事似乎變得更有意義一些。他會煩惱如何才能養活更多流離失所的燃燒者,如何完成Boss建立燃燒者城鎮的理想,如何能夠,讓大家都幸福。

但即便有千百個煩惱,似乎都及不上此刻坎羅心中的煩惱那麼……煩惱,讓他煩到想立刻燒成一根火柱到空曠處跑圈的程度。

他可能一輩子只能當處男了。

坎羅雙手交疊支著下巴,一臉高深莫測地為內心巨大的煩惱所苦(雖然路過的燃燒者各各以為坎羅肚子痛,正考慮勸他去廁所)。

坎羅以前沒怎麼想過這件事,他有個暗戀的人,他原以為會永遠暗戀下去,也不願與不喜歡的人發生關係,倒不如一輩子跟自己的右手過下去。但!奇蹟發生了!對!坎羅的暗戀對象,瘋狂燃燒者的智力擔當、又聰明又強頭髮摸起來滑溜溜笑起來很好看的梅斯!居然跟他開始交往了!

坎羅很開心,大半個月噴出來的火焰都不自覺變成愛心形狀。過往那些朦朧美好的想像也一一成真,他與梅斯手牽手、躺在同張床上睡、洗澡時還幫對方搓背,雖然這些都是在交往前他們就做個的事,但交往後可不同,他還能夠在路邊看到野花趕緊摘回來送給對方!

「但是……」

坎羅皺眉。

「要怎麼對梅斯說我好想跟他上床……」

如果直接說很失禮吧,如果被誤會交往是想找洩慾對象那就糟了,如果梅斯因此討厭他……

坎羅甩甩腦袋,試圖拋去這些負面的想法,連想像這樣的可能性都讓他很難受。

梅斯似乎很滿於現狀,就算親吻也是唇貼唇,兩人同床睡就像純潔的蝦米一樣。坎羅覺得自己不開口提出請求,他們有很大機率會一輩子保有處男之身。

這怎麼能不令人煩惱呢?

坎羅此刻所在的位置是燃燒者聚集處的大廳,說是大廳其實就是個被居處和帳篷圍繞的廣場罷了。除了坎羅之外,還有許多瘋狂燃燒者的幹部在奔走忙碌。有幾個人見坎羅坐在那裡,就停下來與談攀談。

「唷,坎羅大,今天休假啊?」

「唔嗯……對了,我問你們。」坎羅還是支著下巴,深沉的眼神看向幾個瘋狂燃燒者。即使與坎羅認識不少時間,平時相處再沒架子,坎羅戰鬥時的狂野與力量卻讓人不得不承認這位前首領仍有十足的威壓。

瘋狂燃燒者們也嚴肅起來,走近坎羅以免遭人偷聽。

彼此用眼神確認後,坎羅開口問:「你們有戀愛對象嗎?」

「呃,我有女朋友……」

「我也……」

「我單身……」

「我、我有暗戀的人……」

這是什麼高中女生的對談?瘋狂燃燒者們在心中不住吐嘈。

坎羅又問:「那你們是怎麼跟對方提出要,呃啊,就是那個……」他越說越害臊,把自己的頭髮揉的一團亂,最後還是沒說出口,「算啦,沒事!」

坎羅往外走,離開燃燒者的聚集地,踩著大步越走越快,最後乾脆化出摩托車,在曠野上疾駛。

「我想和梅斯童貞畢業——!」

彷彿要把全身的煩悶發洩出來,他全力嘶吼。或許他表面的煩惱就像思春期的少年,但更深處潛藏對這段關係的不安——梅斯真的喜歡他嗎?會一直喜歡他嗎?

燃燒者的本質是壓抑也是外放,正因為長時間的壓抑才迎來最終的熊熊燃燒。坎羅很少有地察覺內心深處的自卑和恐懼。似乎每每讓某人選擇,坎羅都不是被選擇的那個。

而梅斯或許是第一個選擇坎羅的人,只為這點,就讓他永遠將這人掛在心尖。

梅斯騎車追在他旁邊,偏頭問:「嗯?什麼畢業?」

「喔喔,就是童——呃啊啊啊!」坎羅慢半拍才發現梅斯,反應極大的猛然煞車,要不是車技好,他就要翹孤輪摔車了。
梅斯在他身邊停下,往後撩起被風吹亂的長髮,陽光照射下如同綢緞那樣閃閃發亮,髮絲隨著的動作揚起又落下,散在梅斯的背後。

坎羅一下子看得呆住了,覺得自己的戀人很好看是正常的,但怎麼可以每次見面都覺得他更好看了?

梅斯:「什麼畢業?」

坎羅又是一陣慌亂,在梅斯探究的目光下他做不到實話實說,但這也不是能糊弄過去的場合。

「就是……我有一個朋友!他……他很想跟他的戀人打……發生更進一步的親密關係!」坎羅急中生智,這種事比起問其他人,還是問當事者的意見更可靠。如果假借「朋友」的名義先探問梅斯的意願,到時候再順勢而行,不就能讓梅斯感到他這個男友十分細心體貼嗎?
想著,坎羅逐漸定下心,他一屁股坐在摩托車上,說:「我那個朋友最近剛告白成功,開始談戀愛了。」

「嗯嗯。」

「但他很煩惱自己沒辦法跟戀人有進一步的關係,牽手和接吻都有了,可是我那個朋友沒辦法開口提出色色的要求。」坎羅筆劃雙手解釋:「雖然也不是非得做那種事,但我朋友說他的戀人總無意識露出誘惑人的表情,或是肢體接觸,我……我朋友說,面對喜歡的人只覺得越看越情色,忍不住想看他更多的表情。」

梅斯狀似認真的聽著,不住點頭。他看著坎羅,提出疑問:「那你朋友為什麼沒法直接提出要求?都已經成為戀人了,想更親密一點很正常吧。」

看來朋友的說法很有用呢!坎羅內心雀躍:「我朋友才不敢直接提呢!」

「聽起來很慫。」

「才沒有?」坎羅反駁,而後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大,連忙說:「我朋友沒有啦!他啊,暗戀現在的戀人很久才終於交往,就擔心如果提出上床的請求會不會被討厭……如果對方覺得我是個急性子的色狼該怎麼辦?啊,以上是我朋友的想法。」

「喔喔。」

「梅斯,你笑什麼?」

梅斯輕咳兩聲,解釋道:「我能深切感受到你朋友的苦惱心情了,才忍不住笑。」

雖然坎羅總覺得哪裡奇怪,還是急切地問:「梅斯,你怎麼想?」

梅斯問:「你那位朋友是誰?」

「就燃燒者的朋友。」坎羅含糊敷衍,完全沒想自己的所有朋友基本都跟梅斯認識。

梅斯也不揭穿,點頭表示理解,然後說:「既然你的朋友那麼困擾,與其用口說,不如你帶我去找吧他,我一定幫忙到底。」

坎羅急道:「不行!」

梅斯偏頭:「為什麼不行?」

「這種事見了面你也幫不上忙啊?」
「沒見面也怎麼知道幫不上?」梅斯又笑了,他看向急得跳腳又說不出話的坎羅,終於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還是說,你的『朋友』根本是你自己啊?」

「不不不、怎、怎麼可能,煩惱的是我朋友!」坎羅脹紅臉否認,就這樣被拆穿也太丟臉了吧!

「原來如此。」梅斯一手倚在頰側,食指輕點自己的臉頰,雖說是困擾的表情,但狡黠的眼神還是讓他看起來更像等待獵物掉入陷阱的獵人。他說:「我誤會了,還想如果是坎羅的煩惱,我就直接預約你的今晚了。」

「……」

「不過既然是你朋友,我的建議是:想童貞畢業還是要勇於開口。」

坎羅:「是我。」

「?」

「我就是我朋友。」坎羅終於發現自己被玩弄了,但在羞憤欲死的情況下,他仍舊聽從了梅斯的建議,勇於開口:「請讓我從童貞畢業……」



現實美好的超乎坎羅的想像,梅斯笑著答應了,就像曾經答應他的告白那樣。總不被選擇的他不需靠武力爭奪,自己渴望的事物就像聖誕節的禮物那樣在起床時出現在床頭的襪子裡——坎羅仔細回想,梅斯八成是見自己一臉苦惱的跑出去,就騎車追上來——甚至比那更好,要說多好,坎羅用他不愛讀書的腦袋苦思——

「梅斯,你就像聖誕老公公一樣啊……」

聽見坎羅莫名其妙的發言,梅斯從汽車旅館的自動櫃員機拿出鑰匙,轉頭拋了過去,又走往一旁的自動販賣機。

「保險套要買薄荷還是草莓的?」梅斯問:「唔,潤滑液買一般的就好。」

「呃啊,聖誕老公公在問我糟糕的事。」坎羅捂嘴,一臉不可置信,然後又被扔了一盒保險套。他看了一下,居然是藍莓。

據梅斯所說,這種汽車旅館為了注重隱私的住客,除了人工櫃檯外還設置了自動機器,按幾個鈕就能不留下任何資料入住,所需物品也能買齊。雖然對他們來說有點奢侈,不過無疑是最方便的選擇。

「畢竟我們也很難去商店買這種東西吧。」梅斯舉舉手中的潤滑液解釋。

「我本來還想去搶……」

「會被Boss罵的啦。」

兩人走進預定的房間,這是間價位低廉的旅店,房內的擺設倒是簡單齊全,桌椅、衣櫃、電視、梳妝鏡和衛浴,最重要的是那張擺在房中央的雙人床。

坎羅伸手開燈,但按了幾次燈都不亮,梅斯見狀說:「把門卡插上,燈才打得開。」

坎羅深深看了他一眼:「梅斯,你為什麼這麼熟練?」頓了頓又說:「其實你、你早就先一步處男畢業了吧……我只是問問不會在意的。」

梅斯回答:「沒有,只是很久以前常住類似的地方。」

聽到梅斯的答案,坎羅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雖然他理智上知道梅斯過去的交往不是現在的他能干涉,但光想像梅斯可能曾被另一個男人或女人觸碰,他還是忍不住稍稍吃醋,連自己都覺得幼稚可笑。

「小時候,我會睡在那裡面,如果太吵鬧就會被綁上手腳、捂住嘴巴。」梅斯笑著指指衣櫥,眼中帶著一絲涼薄:「然後隔著一層櫃門,聽生我的女人在外面和不同的男人上床。」

坎羅抱住梅斯。

「怎麼了?」

「沒,突然想抱你。」

「……我沒有難過啊。」梅斯說,他想他已經不在意童年那些事了,雖然那些痛苦曾成為讓他點燃火焰的契機,但因為這火焰,他得以遇見一群重要的夥伴,再痛苦都不算什麼事。

「我也沒覺得你難過。」但坎羅還是抱著他,一會兒後悶聲說:「待會多買一點套子回去,以後不來這種地方了。

「你到底想對我做幾次啊,太超過會腎虧。」梅斯調侃坎羅,可後者這次沒有臉紅慌亂著駁斥了,反而一把將梅斯打橫抱起,走向床鋪。

坎羅咧嘴笑道:「當然是到你哭著求饒為止啦。」

梅斯睜大眼,被放到床鋪上後就見坎羅壓身過來,終於又露出笑容,撐起上半身給他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那你可要很努力了哦。」



坎羅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乖乖把雙手背在身後,梅斯跨坐在他腿上,叼著衣擺,用手指自己擴張。進去一指還算輕鬆,但到了兩指他就輕蹙起眉,好像有點疼;三個指頭探入時,跪在床上的雙腿也微微發顫起來,很吃力的樣子。

坎羅見狀忍不住要伸手扶他,立刻被呵斥:「菜雞,不准動!」

「你還不是一樣很菜……」坎羅反駁,但還是收回手。剛才他摩拳擦掌準備拉著梅斯大幹一場,親吻擁抱後脫了對方的褲子就要對進去,除了自己的小兄弟很痛、梅斯當然也很痛。

「你到底、會不會做!」

「誰知道會進不去啊!」

他們打來打去,最後梅斯打贏了,翻身跨坐在坎羅身上,居高臨下壓制住他的雙手。梅斯說:「我來,你不准動。」

就當坎羅瑟瑟發抖,以為接下來要換自己被上的時候,梅斯採高跪姿,一手探到身後,慢慢摸索那個隱密的入口。

躺著的坎羅只覺得自己腦袋發熱,他沒想過從小認識到大的老友會有這麼情色又美麗的面目——低垂雙眼、睫毛微顫,咬著衣擺壓抑喘息,探索身體時不論疼痛或快感都會令他微微弓起腰。

坎羅真想觸碰他,想在他白皙的皮膚留下印記,想將他的乳頭搓揉得腫脹挺立,想用自己的性器取代手指進入那狹窄的入口、讓梅斯因為他而發出舒服的聲音。

以前到現在,他的幻想對象從來都是梅斯。暗戀多年他時常在夜晚想著梅斯自瀆,而現在比幻想香辣百倍的場景就出現在眼前……可是坎羅不能動,因為他是傻子處男童貞菜雞(by梅斯)。

梅斯覺得差不多了,抽出所有手指,然後扶著坎羅已經挺立起來的性器,對準後庭緩緩往下坐。

「菜雞梅,你到底行不行?」坎羅見梅斯滿頭大汗,忍不住問了一句。

「菜雞坎……」梅斯想回嘴,但話還沒說完就又疼得顫了一下,雖然有潤滑液和擴張,但第一次果然還是很不輕鬆。說實話體力已經快被這種脹痛感耗盡了,跪著的姿勢也很累,但為了面子再怎麼樣都要忍下去。

磨磨蹭蹭的終於進入了半截,坎羅覺得梅斯的體內熱呼呼的,自己再被這樣蹭下去可能會出師不利。

於是他扶住梅斯的腰,忽然被觸碰讓後者嚇了一跳,又往下坐深了一點。但得到支撐的確讓梅斯輕鬆多了,他休息了一會,咬牙一口氣往下坐,埋在體內的硬物有種幾乎要頂入腹部的錯覺。

「欸、梅斯?」坎羅見他坐下後就俯身把臉埋在自己胸前,低聲喘息,終於擔心起來,他知道梅斯這個人平常遊刃有餘的樣子,卻總是把痛苦和煩惱藏在心底,就算受傷了也不太讓人知道。坎羅自認腦子簡單,也分析不出梅斯這種個性是出於自尊、還是不想別人擔心。

又或者,兩者皆有。

「沒、沒事……」

坎羅抱住他,問:「我手可以動嗎?」
梅斯正想說你不早就在動了嗎?坎羅卻抱著他直接往旁邊滾,一瞬間天地反轉,梅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深深親吻。

一個個吻由上而下啜在梅斯身上,親吻到胸前的突起時,坎羅伸出舌頭舔拭起來,還以牙齒輕輕咬住拉扯。

「不、不要咬……」梅斯的阻止毫無成效,身體很誠實地出現反應,另一邊遭冷落的乳頭也硬挺起來,坎羅伸出手指搓揉。

「嗯……這樣很舒服……」梅斯說,被咬的感覺有點恐怖,但這樣輕輕按壓、酥酥麻麻的倒令他坦率說出身體的感受,方便坎羅給他更多。

坎羅把他胸前的兩點揉的紅紅腫腫,才戀戀不捨地往下摸索。梅斯的全身都很美,細窄的腰、修長的腿,就連因為過瘦而突出的肋骨,都彷彿藝術品般精緻。一開始做時坎羅過於緊張,竟沒有細細品嚐這個人的滋味,他為自己的魯莽深感可惜。

坎羅把他胸前的兩點揉的紅紅腫腫,才戀戀不捨地往下摸索。梅斯的全身都很美,細窄的腰、修長的腿,就連因為過瘦而突出的肋骨,都彷彿藝術品般精緻。一開始做時坎羅過於緊張,竟沒有細細品嚐這個人的滋味,他為自己的魯莽深感可惜。

當坎羅握上梅斯時,感覺自己插在對方的體內的性器被用力絞了一下。他必須用極大的自制力才能緩慢地進出、讓梅斯適應,而非順應自己的慾望壓著梅斯狠操。

抽插的動作逐漸順暢起來。他仔插細用目光紀錄下梅斯每一個表情變化,最開始隱忍疼痛,然後疼痛開始轉化為快感,那對藍眼睛泛起薄薄的水霧,沒有了往常的精明幹練,而顯得迷茫起來。

但無論什麼樣的梅斯,他都無比喜歡,甚至希望能見到更多梅斯不為人知的面目——只有他能看見,只有他能擁有。

「坎羅……」梅斯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坎羅傾身去聽,梅斯喘著氣說:「裡面完全被坎羅填得滿滿的,好舒服……嗯、請給我更多……」

誰能拒絕這種請求呢?坎羅雙手扣緊梅斯的腰,九淺一深的動作。

梅斯的前列腺位置很淺,坎羅的東西不停快速摩擦著穴口,猛然頂到深處時都讓他忍不住喊出聲。他不住蜷起身體,下意識想逃避來得太快太猛的刺激。

梅斯被坎羅中途冷落的性器隨著他們的動作搖晃,頂端吐出透明的液體。他伸手斷斷續續地套弄,後穴被刺激著的情況下他很快射出白濁的液體,但就算疲軟下來,快感還是因身後的刺激不斷堆疊。

「梅斯自己先出來太狡猾了……本來想一起的。」坎羅也低喘著,懲罰式地往深處撞擊了幾下,惹得梅斯驚叫。

「我、我說……嗚啊,慢一點……感覺好奇怪——」與射精的快感不同,那種持續不斷接近高潮的感覺讓人連腹部也酥麻起來,全身的皮膚都在發燙,敏感的不行。梅斯扭動身體想減緩那種感覺,卻沒想引發更多的刺激,「坎羅、哈啊……你有沒有在聽……」

「有的,」坎羅伸手摸摸梅斯的臉安撫,但還是持續又快又重的動作。他說:「沒關係,就連變得奇怪的梅斯,我也最喜歡了。」

坎羅喜歡聽梅斯用以往從未有的哭腔喊他名字,喜歡梅斯忍不住掉下來的淚水,喜歡梅斯潮紅的臉和被親吻的微腫的唇,喜歡梅斯緊緊抱住他的雙手,包括梅斯忍不住在他背上抓出傷的手指甲,他全都好喜歡。

這樣想全數佔有的心情他難以言喻,只能全數化為一次次的進入,彷彿要觸碰到靈魂深處。

兩人雙雙到達高潮後,都疲累的不想動彈,拿衛生紙簡單清理後,就躺在床上抱在一起。

「欸,菜雞坎。」

「怎樣啊,被上哭的菜雞梅?」

梅斯伸手掐掐他的臉,有些疲憊的雙眼沁出幸福的笑意,現在他擁抱的人是全世界最美好的寶物,會喊他菜雞的那種。

梅斯說:「恭喜童貞畢業喔。」

坎羅回答同喜同喜,然後他們同時心想,如果每件幸福的事都能與這人一起度過,那多好呀——應該說,只要兩人一起,什麼事都能變得幸福吧。

「梅斯是我的寶物。」坎羅說:「呃,會喊我菜雞的那種。」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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