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文藝小段子之一。
鮫島的心中有一個長年忽視的角落,無論夢與現實,散步抑或急奔,他從未、也從不敢涉足。
他曾想過再次見面的場景,無數次,然後發覺光是勇氣難以支撐這個想像。況且他曾引以為豪的勇氣早已被那人帶走了——不,該說,因為他在才恐懼失去,因為他在才需要勇氣——但當他不抱任何準備地闖進去時,只能用空無一物的眼睛去看,那個心之邊地與被囚禁在邊地中的遠行者。
他就在那裡。
一直都在那裡。
他的眼中織著沾上灰塵的蛛網,晨露凝結在睫毛上,半闔的眼摺像廢墟半掩小窗的破簾子;他的腦袋歪歪地倚在肩膀上——多麼不舒服的姿勢呢,但想必他不僅無從抱怨、連感受酸痛的能力都喪失了;若是從前的他,一定會嚷嚷去醫院就能治好了——黑髮蒙上一層灰,零散的披在肩上;他的四肢就沒顯得那麼慘不忍睹,頂多像是被隨意堆置的雜物,左手和右手、和雙腳,不存在任何關連,只是剛好被棄置在同一個角落。
無神的紅色與藍色,無法以曾經他所看過的炙火或深洋來追憶其不復存,他靈魂的顏色早已從眼中竄逃許久。
——是時候該忘記了,是時候該停止回憶了。
他望著心底那個埋葬所有光的所在,用時間與遺忘給愛人最後的自由。
然後心就此多了缺口。
Fin
活著的人哀痛逝者,逝者就會悲傷地存在在其心中;直到願意去面對與接受的那一天,才能讓逝者得到真正的自由。
雖然那過程將痛不欲生。
想寫的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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