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

【普羅米亞 坎梅坎】替罪羊與十字架

  並不是所有人都了解事件全貌,在災難後總得有人扛起十字架走上各各他的險坡,即使那或許不是個罪人,如同被獻祭的的純白羊羔,被鞭撻後約三小時斷了氣,太陽失去了光,同時,聖所裡的幔子裂成兩半……[1]

  梅斯從惡夢中驚醒。

  他與坎羅隨同里歐日日處理關於燃燒者的安頓與事故,幾乎每天都能見到報復事件,和一般人對燃燒者的怨言。許多人以為火山爆發跟飛船墜落等一連串事件都是燃燒者引發,即使政府用各種管道宣傳真相也無法扭轉某些人的偏見——就算燃燒者不會起火,怎麼能讓他們進城居住呢?誰知道這些可怕的變異人會不會哪天又燃燒起來?

  面對這樣的情況,梅斯的精神狀況越發不穩,他悄悄下床翻找藥物,即使他知道睡著後也只是再度回到難忍的夢中,但隔天一早他還得與里歐、坎羅繼續忙碌,若一臉倦容會讓他們擔心的。

  精神科醫生幫他換了幾次藥,也加大劑量,梅斯說不上來吃藥後是更好還是更壞一點;除卻藥物的副作用,用藥後就好像帶上手套觸摸物品,情緒在那裡,他眼睜睜看著,大腦卻只能緩慢運轉。「啊,原來我在難過」發出這樣的驚嘆卻依舊身處玻璃罩,每次吞下藥丸對自身的陌生感讓人恐懼,但就連這份恐懼,都將被隔絕在玻璃罩之外,他難以明白。

  梅斯躺回床上,坎羅睡得也不安穩,輕輕喊著什麼,似在呼救又似哀求。梅斯小心抱住他,拍撫他的背部。直到坎羅重新睡沉,梅斯才聽著他的心跳聲,陷入沒有夢的睡眠。

  『耶和華啊,你的眼目不是看顧誠實嗎?你擊打他們,他們卻不傷慟;你毀滅他們,他們仍不受懲治。他們使臉剛硬過於磐石,不肯回頭。[2]』

二月

【普羅米亞 坎梅坎】D92-有時他們一句話也不說

  有時他們一句話也不說。

  房內一片黑暗,靠近火山的基地空氣中無時無刻飄蕩淡淡的硫磺氣味,或許是大量燃燒者聚集的緣故,一點濕氣也無。當坎羅感覺梅斯的手指摸索著他的臉頰、而後雙手環抱他的脖子時,感到梅斯的皮膚似乎比往常乾燥粗糙。

  明明那是一雙很不容易起繭子的、全世界最好看的手。

  梅斯安靜地擁抱坎羅,垂首將腦袋埋進他的頸側,通常這時候坎羅都會半開玩笑地埋怨梅斯的長髮搔的他好癢啊,不過今天他沒有開口,只是非常仔細地聽著梅斯的呼吸。

  人的全身上下無時無刻都在脈動著。相貼的胸膛感受到彼此的心跳、皮膚下溫熱的血液流竄、每一個神經受器都時刻對外在的微小刺激做反應,大腦、又或者是靈魂,在思考、懊悔、吶喊與哭泣。

三月

【原創】無題

  H和同居多年的男友分手了,男友不願意分手,但H還是要求他儘速搬離他家。男友竟然為此拿走H錢包和保險箱所有的錢。

  H十分生氣,聯繫上男友後大罵:「你就算拿走我的錢也沒用!」

  男友問:「那怎麼才有用,拿走你的心嗎?」

  H冷然重複:「你就算拿走我的錢,也拿不走我全部的錢——我還有很多錢存在銀行戶頭的!」

  男友恍然大悟、悲痛欲絕、心如刀割、懊悔不已,男友覺得自己很會用成語,舉世無雙、笑傲天下。

  於是他就帶著H的錢逃跑了。

四月

【GoodOmens 上司組】半夜

  加百列睡到半夜,被碰的一聲巨響驚醒。他起身後下意識豎高翅膀並燃起雷電,目光急切地確認枕邊人的安危,卻見身邊的床位空蕩蕩的,只有凌亂的被子和微微凹陷下去的軟枕。

  「別西卜,別西卜?」加百列驚惶——他的戀人、他的地獄王子、他珍貴的百合花——那是自天堂大戰後深埋在心底最巨大的恐懼,別西卜總在他還未意識到時遠離,忽有一天,悄然離去。

  「別西卜!」

  「……閉嘴,大半夜的。」一頭亂髮的嬌小鬼王從床底探頭,他畫滿小蒼蠅的睡衣皺巴巴的(順道一提,加百列的睡衣則滿是微笑白鴿),一對睡眼幾乎要睜不開;他攀著床沿想回到被窩,口中嘟囔著:「翻個身就滾下床了,該死……」

  沒等別西卜反應過來,就被拉入一個太過用力的擁抱中。天使與惡魔在床上滾作一團,加百列低喃複誦別西卜的名,彷彿那是一句咒語,只要不停念誦,眼前的寶物就不會再次消失。

【普羅米亞 坎梅坎】D94-紙杯電話

  「Boss,我也一起卸貨。」

  「好的。」

  直到梅斯加入工作行列,坎羅才後知後覺他的抗議又被忽視了,正想說點什麼,梅斯便率先開口:「基地裡沒有幾台電話呢,就算有也不可能連上基地台通話。」

  雖然隱隱感覺話題又要被梅斯帶偏,坎羅還是回答:「對啊,一連上基地台我們的位置就會暴露了。要說的話無線電還比較多。」

  「啊,所以梅斯是在用紙杯電話訓練孩子們用無線電嗎?我似乎聽見那孩子說了over。」里歐問,他的身材雖然還沒完全長開,但少年人的力氣卻很大,一個人卸下比身高還要高的貨物,同時指揮其他燃燒者分類收拾。

  梅斯搔搔頭:「是有些那樣的想法,但也不完全是。」無線電使用的電池是消耗品,不可能真拿無線電讓孩子們練習使用;但如果要實現里歐燃燒者城鎮的理想,這些燃燒者孩子們總會長大,從被保護者成為保護者,使用無線電只是最基本的技能。

  他們還有好多好多,要教會孩子們的事。

五月

【普羅米亞 坎梅坎】沒寫完的安價

  到了交往第七天,梅斯拉著坎羅去騎車,兩人一前一後追逐著,梅斯漫無目的,他想或許這就像自己,飄忽著、憂慮但無力、不斷前進卻沒有方向;坎羅並沒有問梅斯他們要去哪裡。

  荒漠中除了呼嘯的風聲,只有兩人引擎轟鳴,坎羅加快速度忽地騎到梅斯身旁,就聽梅斯淡聲道:要日落了。

  「橘紅色的太陽像鹹卵黃,像芒果,唔,像罐頭裡切成半塊的醃漬糖黃桃……」坎羅絮叨,目光瞥見梅斯的側臉,東照的光描繪他臉部的輪廓,飛揚的髮絲閃閃發亮,望向前方的藍眼睛卻幽深的看不清情緒,彷彿一汪不見底的潭水。

  這樣的反差真美,坎羅不會形容,他想,大概像幅畫。

  坎羅突然安靜了,梅斯便朝他看過去,這幅畫一下子鮮活起來,藍眼睛也不再是深潭,寫上溫柔的困惑。

  坎羅一下子有些慌張,他結結巴巴地說:「好、好久沒這樣飆一場了,今天真開心!」

  梅斯看起來更困惑:「……開心?」

六月    

【普羅米亞 坎梅】沒寫完的一方轉生

  前瘋狂燃燒者首領坎羅,在歸順里歐後的某天,提到自己其實是跟一位摯友在差不多的時間覺醒成燃燒者的。當年兩人一同面對天翻地覆的人生、一同輕狂年少、一同向不公的世界嘻笑怒罵……

  「有天我說,受夠逃跑啦,我們乾脆成立一個保護燃燒者的組織吧!有人欺負我們就打回去、有人需要幫助,就盡力幫忙。」坎羅笑起來,視線望向遠方,一瞬間彷彿不是在跟里歐說話,而是對記憶中的那位搭檔,「我力氣大,負責打架;他腦子好,就出謀策劃。雖然很艱難,但聚集起來的燃燒者們漸漸安穩下來,不知道誰先開始的,就喊我們倆『老大』。」

  里歐靜靜聽。

  坎羅雙手撐在腦後,「Boss,其實我和那傢伙都不適合當首領啦!他看起來冷靜,其實很容易暴衝,比誰都在乎夥伴。」

  「所以他先死了。」

  全世界燃燒後,坎羅跟隨里歐加入救火隊。

  有天坎羅救火時受傷了,被夥伴們念,坎羅:「啊我以前就燃燒者,很容易忘記嘛!」

  「里歐就沒忘記過!」

  「連加洛都不會笨到徒手滅火!」

  「呃,插句話啊,我雖然是笨蛋,可好歹是受過嚴格消防訓練的滅火笨蛋……」

  最後坎羅被念得受不了,嘟囔了句:「啊啊,怎麼都跟梅斯一樣愛嘮叨我……」

  「梅斯?」眾人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里歐擔心提到去世的摯友會讓坎羅難過,正想說點什麼,卻見坎羅笑起來、並不避諱這個話題,說那是一個長髮老愛蓋著半張臉、跟自己認識很久的老友,自己變成燃燒者的時候還燒掉梅斯的一大截頭髮,導致梅斯也成燃燒者後第一件是就是用火焰變出錘子敲他。

  「就好朋友啦,有夠愛念,受傷也念迷路也念。」坎羅聳聳肩,結果拉到傷口,疼得呲牙,「嘶——沒辦法,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也只能給他念。」

  「我哪有跟你穿過同一條褲子。」小孩子的聲音淡淡響起。

  坎羅:「有啊,你那時候都偷穿我內褲!」

  「那是因為我的內褲都被你撕壞了,精蟲上腦不要緊,但就說放著我自己脫了。」不符合童稚嗓音的話語再度響起。

  「誰精蟲上腦啊?明明每次都是你先點火的耶。」坎羅說:「你們看,梅斯就是這樣囉哩吧唆——蛤你誰啊!」

  藍色短髮的小孩背著雙肩包,在救火隊眾人驚駭的目光中撲上去掐住坎羅的臉,「你說我還能是誰啊!朋友個頭!你個求婚完不認帳的白癡!」

  「梅斯?」坎羅被掐的飆出淚花,還不甘示弱反手掐小朋友軟糯的包子臉:「明明是你先求婚的!戒指都準備了結果竟然死了!你知道我在灰燼中見到對戒有多難過——」

  梅斯:「反正你肯定兩個都弄丟了吧。」

  坎羅:「呃……」

  兩人放開互掐的手,坎羅終於能稍稍冷靜下來看眼前這個孩子,十歲的模樣、甚至更小。

  但看得出是梅斯,是他的梅斯。

七月

【東卍 虎千虎】壽喜燒

  帶著複雜的情緒。一虎覺得煩,但不因為千冬,而是他明白千冬的憂慮是對的——自己確實警戒這個早已陌生的世界。

  從少年院到監獄,那都是一個隔離的小社會,牆內的生活枯乏單調,但他卻在那樣的日復一日中感到安心。他能盯著天花板上的裂紋看上數小時,或拿高中課本讀讀。平常時候他是沉默的,卻很少有人過來找麻煩。他曾偶然聽見幾個服刑者私語,說羽宮一虎的眼底深處洶湧著危險與瘋狂,它們不輕不重地被壓抑在那裡,偶爾透出一點,就足以讓人不想靠近。

  監獄裡容不下他。

  正常人的社會更不可能容下。

  松野千冬:「和牛。」

  「?」

  「希望待會去的壽喜燒店有和牛。」千冬跨大步往前走,從一虎的角度能看見前者滿懷嚮往的側臉。「滿滿都是油花的牛肉,燙一燙之後沾著蛋液和蔥花吃。啊,再叫一盤起司條,捲著熱呼呼的肉,咬下去會牽絲那種……」

  羽宮一虎:「我不會付錢。」他說的是實話。在監獄雖然有微薄的工薪,出獄時會全數交給受刑人,但一虎沒給自己留,一點不剩寄給場地圭介的父母。

  「嗯嗯,你是我包養的,沒問題。」

  一虎終於沒忍住從後面踹千冬屁股。

八月

【普羅米亞 里歐+加洛】迷迭香/承諾永不忘記

  里歐將迷迭香的細枝拋入墓穴,還未蓋土的沉褐色棺材上綴滿小小的針狀枝條與淡紫色唇型花。四周傳來低聲啜泣的聲音,還有壓抑悲痛的安撫和哀悼,當最後一個祭奠者拋出迷迭香後,所有人同時沉默下來,看著死者家屬親手為墓穴填土。

  悲傷的情緒彷彿存在重量,壓得里歐不由低首,這個角度下他正好能看見人們垂在身側的手,大多緊緊攥著、優秀與旁人相握,彷彿只要再用力一點,就能留住那消逝的生命。

  棺材終於被土完全覆蓋,人群中驀然傳出一聲孩子的哀泣,很快在眾人間傳染,哭聲又起。

  「不要走、不要把爸爸埋進地下!」孩子不顧旁人的勸阻,跌跌絆絆地走到墓旁,眼淚鼻涕讓他一張小臉花花,幾乎哭得喘不上氣,「不、不要讓爸爸一個人,地下很黑,爸爸、爸爸出來好嗎?我們一起回家好嗎……」

  已逝之人無法回答。不論親友如何哭泣挽留,墳頭仍須立起刻有死者名字的墓碑;葬禮終究結束了。

  里歐已經很久沒參加過葬禮。

【GoodOmens CA】鬼屋體驗

  「……我知道不可能做出阿刻戎河,但這門口也沒寫上『來者啊!快將一切希望揚棄!』,沒有牛虻和馬蜂,沒有船夫卡戎。」米色大衣小聲說,但工作人員還是聽見了,心中忽然感到愧疚,自己似乎不該穿著遊樂園的員工制服,手上的剪票器得換成舟楫,宣傳用的彩幡或許還能充當永不停止的無主旗幟。

  這時墨鏡開口評價:「這道地獄門做得挺不錯。」工作人員剛心生歡喜,就聽墨鏡男人接著說:「復古風,三百年前那扇門確實有點像這樣。」

  「唔,我覺得玻璃手推門還是沒有自動門方便。」

  「原本是換自動門的,但聽說有次別西卜大人要進門,感應器竟敢遲遲感應不到他,殿下乾脆實施爆破。」

  「真是……地獄特色。」米色大衣感嘆。

九月

【GoodOmens 上司組GB】Hidden heel shoes(慎)

  他想彈指開門,但彈了兩下,門仍紋絲不動。蒼蠅王冷澈的目光瞥向聞訊趕來的希羅[1],這個亞歷山卓的發明家連忙解釋:「吾王,當初企劃書的旨要有寫,希望能更科技,我、我們就做了點避免奇蹟影響的裝置……」

  「避免奇蹟,就更顯科技?」別西卜輕聲問:「你想告訴我的是這意思?」

  「是的……」這位古希臘人顫抖,公元十年他製作聖水自動販賣機的時候,可沒想過自己的發明更受地獄青睞。

  現在,哎呀,地獄大概想拿氣轉球煮了他。

【GoodOmens 上司組】Go to hell

  這一次天使與惡魔死不了的的死鬥也劃下句點,這次的結局別西卜略勝一籌。兩位超自然生命相互嘲諷,一邊挪用公家奇蹟額度,修復損毀的空間,也消去了天使惡魔私通,呃,私下通聯的證據。

  「我贏了。」別西卜雙手叉腰,咧著白牙恐嚇大天使:「我要把你抓到地獄關起來,再也不能離開。」

  加百列聞言竟笑出聲,面對地獄王子困惑的表情,他問:「有你在嗎?」

  「廢話,我當然會待在地獄。」蟬聯六千年最勞苦公務員可不是假的,別西卜擰眉瞪視眼前死敵,要不是天地兩界規定了不可拿水槍滋聖水、也不可以用地獄火烤肉,一堆令他不順眼的傢伙早早就消失了。

  那包含加百列嗎?別西卜自問,或許並未包含。

  加百列是特別的,不死不休的敵人。

【普羅米亞 坎梅坎】D96-好想吃冰

  焰火肆意蔓延,割裂黑暗的夜幕,星月在火光下全為之黯淡,燃燒者高舉雙手,發洩體內躁動的力量。

  「火祭一切吧!」帶頭的首領高喊,所有人的火全朝他手指的方向噴發,那人一座沉寂已久的火山,在眾人不斷注入火焰後,大地震動、山岩碎裂,隨時可能爆發。

  坎羅與梅斯跟隨這個燃燒者團體一陣子了,比起過去兩人四處躲藏的日子,在團體中能受到保護,也更能保障生活品質,壞處大概就是不太自由。

  例如梅斯不懂,燃燒就燃燒,為什麼非得弄爆一座火山?

  在他看來,還不如去燒那座普羅米波利斯,將所有燃燒者驅逐出境的夢幻桃源,用盡一切方式將非我族類隔離在外。

  嘖嘖,真想燒燒看。

十月

【催眠麥克風 獄十】短打

  當天國獄接住哭著朝他撲來的四十物十四時,忍不住慶幸平時健身不輟才能穩穩站定。這小鬼像是以為自己還是幼犬的大型犬,完全忘記體型已經長大太多,跟主人撒嬌會直接把主人撞倒。

  「獄、獄先生……嗚、您聽我說哦……」四十物十四要低頭才能把腦袋塞進天國獄的頸窩,眼淚全蹭到後者的皮外套上。

  天國獄嘆口氣,正準備如往常一樣說出拒絕,卻忽然起了玩心:「十四,汪一聲就聽你說。」

  四十物十四傻愣愣地抬頭,眨眨沾滿淚水的眼睛。

  「……汪?」

  哎呀呀,真的是,他的笨狗狗啊。

十一月

【東卍 虎冬】雷

  夜半的雨突如其來,彷彿將沖垮整座城市般聲勢浩蕩,風吹著雨水拍打在窗玻璃上,不太牢固的建築似乎都因為這樣巨大的力量震動。霎那間一道閃電破開模糊的夜,充斥空間的雷響隨之而來,本就為雨夜無眠的人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

  松野千冬的房門被砰一聲推開,此時房間再度被閃電照亮,闖入千冬臥室的長髮男人穿著寬鬆睡衣,陰沉困倦的面容一霎清晰。

  「一虎君?」

  松野千冬剛開口便雷聲轟鳴,他見羽宮一虎朝他撲來,敏捷的像頭大貓。待雷聲停下,便聽羽宮一虎低聲道:「你怕打雷。」

  「我不怕打雷啊?」

  「松野千冬,」羽宮一虎重複:「你怕打雷。」


【咒術迴戰 虎伏釘】伏黑惠一年總要感冒那麼一次

  伏黑惠每年總會莫名奇妙地大病一場,幾天後又康復如初,他曾懷疑是不是某種詛咒,但五條老師表示這只是太過壓抑的他一年一度的爆發——無自覺的、身體與靈魂沉默地喊吶。

  他不喜歡生病,這麼說有點奇怪,畢竟誰喜歡生病呢?但伏黑對身體機能暫時停擺特別害怕,難以起身甚至無法睜眼,就算只有短短幾分鐘,無力的自己也可能被拋棄。

  必須不停前進才行。

  必須不停前進……

  他睜開眼睛時,月光暈亮了宿舍的小窗,也讓伏黑得以看清一左一右趴睡在床邊虎杖與釘崎。

  「如果被我傳染該怎麼辦啊……」伏黑喃喃抱怨,但有種柔軟的感覺像溫水般包裹著他,似乎即便他在夢裡徘徊多久,醒來後還是能看見這兩個傢伙。

  沉重的睡意再度朦朧伏黑惠的思緒——那就再睡一下吧,沒關係的,在虎杖和釘崎醒來前,他還能陪兩人再睡一下。

十二月

【咒術迴戰 全員向】番茄肉醬筆管麵

  這時,三人的手機同時響起訊息提示音,那是五條悟上傳的一段影片,用餐中白髮少年看起來手忙腳亂,面上露出罕有的無奈。他似乎不擅長使用西式餐具,也與眼前這盤番茄肉醬筆管麵十分不對盤,千辛萬苦才能插起圓滾滾的筆管麵,唇角還沾滿紅紅的番茄肉醬。

  「偷偷羨慕嫉妒的二年級生們!如果不想你們的飯糰同學肚子超餓還只能吃麻煩的西餐,就在五分鐘之內來這裡集合吧!」五條悟歡快的聲音在影片背景響起,隨之傳來的還有伏黑學弟的嘖聲,與釘崎學妹的吐槽,說是「誰會理這種威脅啊。」

  虎杖學弟是天使,他說他很樂意喂前輩吃,但五條老師不准。

  影片中的狗卷棘又一次讓差點就能入口的筆管麵掉回盤子上,他眨眨帶著水氣的紫色眼睛,抬頭彷彿透過鏡頭望向他的同學們,幽怨開口:「鰹魚乾……」

  胖達:「不能不去!我們要去救棘!」

  真希:「不能再讓棘受到這種屈辱!」

  乙骨憂太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幾天前他看見食堂裡用刀叉優雅切割牛排飯糰的狗卷同學,大概是幻覺吧。

  嗯,絕對是幻覺。

  【咒術迴戰 五夏五】情話/謝謝/糖/對不起/再等等

  五條悟對夏油傑伸出手掌。

  他問:「你知道我們之間的距離嗎?」

  夏油傑想這個人終於連十指交扣的固定流程也不走了,乾脆自己把掌心貼上去,例行敷衍:「無限對吧,好強好棒好厲害哈。」

  五條悟猛然扣緊手指,兩人的手掌緊緊貼在一起,暖呼呼的。

  「我們之間,只距離了一句我愛你。」

  「唔嘔。」

 

-

 

今年寫得很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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