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迷路的旅人

大意：梅斯討厭雨天，坎羅試著讓他不那麼在意。
警告：OOC、下流用語、總之就是的沒內容沒邏輯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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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者不喜歡雨天，潮濕的空氣讓他們感到虛弱，體內的火焰無法完全點燃；雨水有一股子污染的酸腥氣，與附近火山的硫磺氣味混合，讓人忍不住皺起鼻子；滴滴答答聲音也令人煩躁，隨著雨勢漸大，在燃燒者聚落的棚屋內像屋頂被轟炸般嘈雜。

「真煩。」梅斯如大多數人一樣無精打采，偏偏這種天氣他們必須提高戒備，避免在最脆弱的時候被冰凍警備隊一窩端。

梅斯坐在供輪班者休息的臨時的鋪位上，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雖然他剛結束輪班，回房休息是更好的選擇，但這樣的大雨不僅讓他煩躁也使他不安，彷彿感官被蒙蔽，走入伸手不見五指的夢境。

他問過里歐和坎羅會不會有這種感覺，那兩人都回答沒有。即使比起雨天，燃燒者都更喜歡乾燥與高溫，卻不會如梅斯這樣坐立難安。

「你不舒服？」坎羅鑽進這個用布簾遮掩的臨時休息處，踢掉鞋子就爬上床。他看見梅斯陰沉的臉色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便道：「雨很快就會停了，是場午後雷陣雨。」

窗外適時響起雷鳴。

「真想去城鎮放把火。」梅斯往後倒在床上，坎羅說Boss不准的。梅斯說：「那就只燒佛塞特財團。」

坎羅又說：「那你立刻就會被警備隊抓起來，人體實驗、切切割割。」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梅斯更為煩躁。比起坎羅對里歐的信任與崇拜，梅斯選擇追隨里歐更似是對強大力量的追隨；不同於坎羅的瘋狂與破壞，里歐嚮往理智和建設，但對梅斯來說，無論是過去或現在都只不過是一場又一場賭博——過去他賭破壞能宣洩他的怨懟，現在他賭建設能減少他的不甘。

「梅斯，你也不想被分割成M-E-I-S吧。」坎羅講的地獄笑話很無聊，梅斯的注意力又發散到窗外的雨，唔，正確來說他們沒有窗，有的只是水泥牆釘上木板後形成的通風口。

雨勢還在加大。

坎羅前傾，伏在他身上，看著梅斯一會兒後說：「你真的很討厭雨天啊。」

「討厭。」梅斯回答：「無論雨聲或雨的氣味或潮濕的空氣都讓我分心。」他感覺好像只剩下部分的自己在此地，部分卻散落到外頭濕答答的地上，部分隨著風雨去往普羅米修斯的監牢，還有部分回到他一點也不想念的家鄉。

「那我幫你做點能讓人專心的事。」坎羅提議，梅斯翻白眼，他覺得坎羅大概又要說傻瓜笑話、變很蠢的魔術，或複誦里歐告訴他們關於燃燒者城鎮的理想藍圖。梅斯希望這傢伙最好不要在這時候惹惱自己，他可不想在大雨天到外頭打架——

「……唔！」

但坎羅什麼都沒說，只是俯身親他，伸手去解梅斯的皮帶，動作熟練而迅速，在他還來不及反應時，下身已經被握在坎羅發燙而粗糙的手掌中。

敏感的部位被套弄，唇齒在思緒混亂時被輕易撬開，口中強勢侵入的舌在翻攪，此刻梅斯除了曖昧的水聲什麼都聽不見了。

坎羅早已熟悉戀人的敏感處，一手套弄他的性器，一手摸索進他的衣擺，摸了把緊實精瘦腰腹後，輪流揉捏起梅斯兩邊的乳首。無論是上下的刺激都恰到好處，接近疼痛卻堪堪抵在快感的巔峰。梅斯想讓他停下，又想他繼續，但無論是推拒的話語或誠實的喘息，全被堵在兩人相接的唇間。梅斯忘了換氣，又或者一時間他忘記如何在接吻時呼吸。於是他選擇拉扯坎羅的頭髮要他鬆口。

坎羅稍微分開，梅斯立刻要怒：「坎——」

「噓。」坎羅用拇指磨蹭了下手中柱狀物的頂端，梅斯差點叫出聲，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坎羅繼續他的手活，輕道：「如果我們太大聲，你這個樣子會被人看見哎。」

「你……嗯……威脅我？」梅斯咬牙忍耐難以抑制的呻吟，他的身體太習慣坎羅的挑逗與觸碰，簡直像制約反應。以往這種敏感度讓他能很快進入性愛的愉悅中，但在隨時可能被看見的緊張情況下，梅斯對仍如此有反應的自己感到有些絕望。

「我在幫助你專心。」坎羅拉高梅斯的上衣，象徵性地在他胸口落下幾個吻，然後用一種好心提議的口氣說：「不要注意外面討厭的雨，只專心在我？」

「……你瘋了嗎！」

這個臨時舖位只用薄薄的布簾隔開，雖然離居住區有段距離，但站哨輪班的燃燒者時不時就會經過，甚至可能聽到他們的聲音直接掀開布簾。

梅斯不敢亂動，害怕一不小心就把脆弱的布簾整塊扯下。他能想像自己此刻的模樣有多麼不堪：上下身的衣服大敞，挺立的性器被握在他人手裡、頂端興奮地冒著前液，胸口的兩點淫蕩的凸起，還被坎羅舔得濕漉漉。

如果這時有人進來、如果被人看到——

「梅斯，要專心。」坎羅懲罰般輕咬他的前胸，然後加快手上套弄的速度。

「會被發現……呃、」梅斯在自己在地發出聲音前重新捂上嘴。坎羅向他笑了笑：「唔，我只是覺得你需要抒發下壓力……我們保持安靜就沒人會注意，你現在不就做的很好嗎？」

去你的抒發壓力，去你的保持安靜——梅斯感覺坎羅另隻手在他的肋骨和腰間輕輕撫摸，那是他一個敏感的部位，這樣的碰觸就讓他忍不住舒服地縮緊腳趾。梅斯在心中咒罵不止，卻只能捂口忍耐——他本來就不是善於忍耐的人，這點坎羅倒跟他很類似，兩人都對慾望誠實。以往梅斯更常擁有主導權，掌握節奏。被動與壓抑讓他更為緊繃，對一切觸碰都彷彿受驚般下意識閃躲。

高潮在坎羅惡作劇般彈了彈他腫脹的蕈頭時驀然來到，梅斯屈起身驅射在坎羅手中，緊咬自己的掌肉才抑制住聲音，當看見坎羅的指縫滲出屬於自己的白濁時，不禁感到一陣羞恥。

於是梅斯去拉坎羅的手，把液體全擦在他那件藍衣服上，又扯來擦拭自己的腿間。等不那麼喘後才開口：「好了吧？你起來，我要去洗澡。」

「呃，」坎羅說：「我已經起來了。」

※

梅斯想自己大概腦子撞到才答應坎羅繼續做下去，在一個只有薄薄布簾圍著、隨時可能有人路過，旁邊還有扇破窗的鬼地方。
窗外的雨勢更大，但他此時反倒有些慶幸，在這麼吵鬧的雨聲中，他們的動靜就變得不那麼引人注意。

應該。

坎羅的手揉捏他的臀肉，然後小聲說梅斯你太瘦啦，手感不好。

梅斯也小聲說坎羅你再揉我就捏爆你蛋蛋。

坎羅小聲說那我要進去了。

梅斯沒有回答，只是認命把手塞進自己嘴巴。

「欸，不要咬手，等一下受傷。」坎羅把梅斯的手拔出來，雖然梅斯挺想吐槽燃燒者傷了也會立刻好，但他的確不想挨痛，於是改拉起自己的衣擺咬在嘴裡。

雨的氣息像霉味，雨的聲音是悲傷發洩般的哭泣。梅斯無法克制自己注意窗外的雨，他們現在的聚集地很乾燥，這樣的雨量著實少見。比起火焰燃盡一切的肆意妄為，雨水更像試圖洗去執著與缺憾，他不喜歡，他寧可不斷疼痛，痛到發瘋也不願既往被溫柔無咎。

坎羅也痛過，里歐也痛過，燃燒者們都有不同的過往與傷口。他知道痛苦不能放在天秤上比較。可梅斯總感覺當所有人都往前走時，只有他不斷自我分割，部分、部分的被留在原地。然而他還是繼續跟著坎羅走，接著跟著里歐。他能分割成多少？他還剩下多少呢？

因此梅斯討厭雨天，討厭被溫柔洗刷，那是一個逐漸失去自我的他。

「梅斯，你今天真的很不專心。」坎羅的聲音讓他回神，「就咬個衣服然後開始發呆。」

梅斯發出一個含糊的單音，示意自己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木頭，隨便他怎麼做。

但坎羅把梅斯嘴裡咬的衣擺拉出來，給他拉平穿好之後用火烘了烘，然後往下要給他整理褲子和腰帶。

梅斯不解，他分明看到坎羅的褲襠還隆著，怎麼不繼續了？接下來要直接跳到抽事後煙了嗎？

「對不起，梅斯。」坎羅低著頭努力要幫他把腰帶扣回去，他說：「我聽說有什麼煩惱打一炮都能解決，看梅斯很煩惱的樣子就想試試，沒想到不管用啊。」

梅斯語塞，他沒想到坎羅是在替他著想，還以為是自己平時對這人惡作劇的太過火，風水輪流轉遭報應。他抬起膝蓋蹭了下坎羅的腿間，坎羅「嘶——」了一聲，顫巍巍地說：「你不要碰啦……」

梅斯問：「那你這樣打算怎麼辦？」

「喔，我聽說解決煩惱還有一個方法。」坎羅笑道：「我們現在到大雨中打一架，不僅煩惱消失了，這個也熄火啦！」

梅斯：「……我們還是打一炮吧。」

※

「這樣……會被發現……」

風水輪流轉，現在換梅斯用腿蹭著坎羅的下身，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啃他的嘴唇，在坎羅聽到有人聲經過，緊張提醒梅斯時，梅斯湊到他耳邊說了句「我們保持安靜就不會被發現。」，還順帶咬了下他的耳朵。

坎羅的褲鏈已經被梅斯拉開，他看著梅斯開腿自己做完擴張，有些愣愣，他心想自己喜歡著的這個人總能出去他意想不到的全新面貌，瘋狂、粗野、不計一切的狂歡；細膩、易感、傷痛深埋的死寂——還有現在。

坎羅受不住梅斯如此情色的樣子，抬起他的腰腿就挺身進去。後著發出一聲悶哼，隨後雙手緊擁坎羅，把臉壓在坎羅的胸前。
在這樣的狀態下梅斯的聲音含糊不清，但坎羅卻明明白白聽見了——

「我現在很專心……體內的、擁抱的、心裡滿滿的，都只有你一個。」

這句話彷彿壓垮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坎羅回擁梅斯，在他體內衝撞，這種沒有張法的刺激反而更能引發人原初的慾望，每當坎羅的東西頂到梅斯體內的易感處時，他都忍不住弓起腰，把所有聲音胡亂悶在坎羅的胸口。

但這時布簾外又響起腳步聲，梅斯的姿勢看不見，但他立刻緊張起來。他輕聲說：「坎羅、嗯、有人……」

坎羅扶著他的背安撫，說什麼人都沒有。

但梅斯分明聽見布簾被掀開一角，明晰的視線感落在他們身上。他想抬頭去看，卻被坎羅壓著繼續動作。

「嗚、啊……你停下來，會被發……啊！」

「沒有人。」坎羅撫摸梅斯散落在後背的長髮，手上越是溫柔，下身進入的就更為大力且深入。梅斯因為緊張繃起全身，卻又無法克制口中因快感發出的聲音，攪緊的後穴清楚感受到坎羅的形狀，每次被撐開、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又再度被頂上更強烈的刺激。

視線感消失了。

梅斯的腦子已經一片模糊，似乎聽見坎羅輕喘著告訴他「那只是風」。

梅斯已經什麼都不想管，似乎比起任何事，都阻止不了他們此刻合而為一。

接著梅斯覺得自己快到，一手往下握住自己的東西摩擦，坎羅也覆上他的手，兩人用同樣的節奏登上快感的頂峰。

※

「坎羅，」里歐說：「在半開放空間歡愛影響不太好，可能會被小朋友撞見。」

「對不起Boss，那個休息區已經被梅斯憤怒之下燒掉了，我會負責蓋回來。」坎羅誠心道歉。
「不是這個問題。」里歐搔搔臉頰，露出困擾的表情：「……梅斯後援會的會長對我哭訴看見你們親親密密，內心受創。」

「那是他自己路過偷窺！」坎羅憤然。

里歐：「並且他說是你要他下崗後就直接到休息室找他。」

「Boss對不起，我本來只打算讓他撞見我們親親。」坎羅說：「誰叫他一直打算跟梅斯告白，連花跟情書都準備好了！」

里歐一敲雙手：「啊，那就沒辦法了呢。」

坎羅高興答道：「是，那就沒辦法了呢！」

坎羅再次感謝自己跟隨了一位明智且全力支持部下愛情的Boss。

這時梅斯敲敲門，探頭進來問：「Boss、坎羅，雨停了！要去抓點什麼吃嗎？」

里歐笑著答好，並說：「雨停之後梅斯就立刻變得很有精神呢，」

「那是我的功勞——唔！」

梅斯不好意思地笑笑，順帶伸手堵上坎羅正要亂說話的口。

「是這樣吧，畢竟燃燒者不喜歡雨天啊。」

「放晴真好，感覺太陽也說它想燃燒。」

「天氣的太熱又會缺水啦，好麻煩！」

三人向陽光明朗處走去。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