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羅梅斯今天結婚了嗎?大概早就已經結婚十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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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婚禮是在廢棄加油站舉辦的,那雖然不是他們相遇的地方,卻是發跡和聚集起許多夥伴,待了最久的一個地方。
參與的人不多,雖然坎羅和梅斯有一大堆朋友,這次卻一個人也沒邀請,連里歐也沒有。沒有祝福、沒有誓言也沒有證婚儀式,兩人走在早已被破壞,空無一人的加油站中,時而因為發現某個小事物聊起發生過的種種,例如一個空的玉米罐或半截鉛筆;時而溫柔沉默。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牽起另一人的手停駐腳步,破漏的屋頂散下一束束陽光,照著空氣中揚起的塵埃,彷彿這裡不是一個加油站廢墟,而是飄著海雪的深洋或點點星空。
他們靜謐在其中漂浮。
坎羅率先打破沉默,他說:「我覺得我們結婚了。」
梅斯握緊他的手。
坎羅說,見證人是整個宇宙
「無論貧窮或富有、無論是疾病或健康、是成功或失敗,」梅斯模仿著說著證婚詞,說到一半忍不住笑出聲,他看著坎羅說:「我都愛你,直到死亡那天也不分離。」
「我總覺得這些證婚台詞都太憂鬱了。」坎羅也笑:「但——當然好啦,直到死亡那天也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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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一:兩人徒步走來廢棄加油站,走回去時非常懊悔沒有騎車來,太遠了。坎羅發誓再也不會嫌棄小綿羊雙載看起來很蠢了。
補充一:關於玉米罐頭的小事,是坎羅每次吃都挖不乾淨底部的玉米,憤而用火想燒開這個難搞的易開罐,意外製造出爆米花。
補充二:關於半截鉛筆的小事,那大概是梅斯的,有陣子燃燒者們保護起一大堆小孩,梅斯所有筆都被借去給孩子們畫畫,他只剩那半截鉛筆可用。有天他搞丟了,讓坎羅幫著一起找,坎羅湊近他耳邊親親他耳尖,然後從耳後拿下那支筆,說,不是在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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