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羅梅斯今天結婚了嗎?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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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起床洗漱後,對鏡化妝,當然沒忘塗上幾乎已成他特色的藍眼影。
 
以前當瘋狂燃燒者時,擁有武力的他們生活雖不至朝不保夕,但很少買奢侈品。警備隊總是緊追在後,有時建立許久的基地瞬息就被拆毀,不僅什麼都無法帶走,連為死去同伴哀悼的時間也沒有。他們孑然一身,唯有火焰。
 
梅斯喜歡打扮,他也不隱瞞這個愛好。即使有些不長眼的傢伙嘲笑他像個女人似的,梅斯也只淡笑回答:「像個女人,你是稱讚我好看嗎?」
 
然後亂說話的人就會被坎羅和梅斯後援會的人收拾一頓。
 
即便如此梅斯也沒有化妝品。曾有逃亡到基地的燃燒者女孩送他一條潤唇膏,藍莓味的嘗起來像甜糖,梅斯常擦那個。
 
後來潤唇膏和再度被毀壞的據點一起被拋下,笑起來也如糖果一樣甜的燃燒者女孩也被綁上冰凍警備隊的貨車,和許許多多燃燒者一起。
 
他們哀嚎、求救、火焰遭到冰封、肉體酷寒刺痛,意識與靈魂也陷入最深長的冬。
 
梅斯沒有一件化妝品。
 
空閒的時候,年輕的燃燒者會圍著他在他臉上塗塗抹抹,有時是個人的妝品,更多的是他們自製出來的古怪彩妝。梅斯一邊苦思這個月燃燒者們的開支,一邊任孩子們亂塗,還時不時被喝令「梅斯先生,不可以亂動啦!」
 
「好的好的。」
 
削到剩下屁股的眉筆、水彩筆充當刷具、茶包充當粉撲、水果口味的口紅、來路不明的眼影粉……梅斯不由得慶幸自己是燃燒者,肉體不僅強壯還復原速度飛快,不然被這樣玩,他真怕會爛臉。
 
「畫好啦!」一個女孩子要梅斯抿抿唇,另一個男孩幫著收拾他滿桌的紙張和帳冊,然後孩子們一起拉著梅斯說:「先生走吧,必須要讓其他人看看!」
 
「……不能先讓我看看嗎。」他猜想自己現在大抵被畫了個花臉,或臉上有烏龜,但他對這些年輕孩子沒辦法,彷彿看見他們的笑臉,過去的不幸和缺憾就能被稍稍填滿。
 
「不能,相信我,很美!」女孩說。
 
「很美!我在路上看到會誤以為漂亮姐姐!」男孩說。幾個人拉著瘋狂燃燒者往用餐處走去,現在正處中午,那是最多人聚集的地方。
 
梅斯走在路上,就收獲了許多驚嘆的眼神,年輕的燃燒者們鼻子都快翹到天上,梅斯只能扶額嘆氣。
 
「午安,梅斯老大!」
 
「午安……」梅斯抬頭,沒精打采對夥伴打招呼,但眼前人看見他的臉卻睜大雙眼,眼神從驚訝到驚嘆,忍不住說:「老大,你今天真好看……」
 
「呃、」
 
「我們畫的!我們!」小燃燒者們蹦蹦跳跳地邀功,走到餐廳前,同樣的場面出重複無數次。
 
「唷,梅斯……抱歉,我認錯人了。」坎羅本來端著午餐朝他走來,看見梅斯的臉後立刻道歉走人。
 
「你沒弄錯。」梅斯拉住他的後領,趕著蹦跳的年輕燃燒者們去吃午餐,「小朋友自己去玩,大人要說話了。」
 
「喔喔——」
 
圍著梅斯的小年輕終於散了,剩下被抓著的坎羅。坎羅戰戰兢兢地回頭,說:「小姐,我有男朋友……哎,梅斯嗎!」
 
他們找了個位置坐下,坎羅沒開始吃飯,一個勁地盯著梅斯瞧。
 
「為什麼今天打扮啊?」
 
「被那些小朋友當玩具,任他們玩了,畢竟這裡也沒什麼娛樂。」梅斯不以為意,束起長髮開始吃坎羅的午飯。他想了想問:「好看?」
 
「好看。」坎羅拼命點頭,梅斯聽之後彎起嘴角,說:「那有機會讓小朋友也給你畫。」
 
「才不要?」
 
聊著,坎羅還是忍不住看著梅斯。那本來就是一張端正白淨的臉,稀疏的眉毛被細細描繪,上挑的眼線和眼影,讓眼睛看起來更大更有神;臉頰上被拍腮紅,下手有些重,但看起來像醉酒後的紅暈,紅潤潤的十分可愛。
 
特別是嘴唇,沾著水果味的口紅,水嫩的讓人想親一口。
 
坎羅:「回去卸掉吧。」
 
梅斯:「會的會的。」
 
坎羅:「本來就很可愛,不需要畫了。」
 
梅斯:「好的好的。」
 
「本來就很可愛了,本來就好多情敵了,不行更可愛……」坎羅忍不住開始喃喃自語,梅斯忍不住想,眼前這人也很多追求者啊,男女都有,只不過全敗在坎羅的終極遲鈍下罷了。
 
後來坎羅買了塊眼影送給梅斯,還興沖沖說選了跟梅斯髮色一樣的顏色。
 
梅斯想說這種顏色超難駕馭的,但看到坎羅一臉期待,還是沾了點在眼皮上輕輕抹開。
 
「好看?」
 
「好看!」
 
也不知道坎羅是不是很喜歡那顏色,每當梅斯用完一塊就立刻替他買新的,梅斯問「要不要換個色」,坎羅說「綠色好嗎?Boss應援色哎!」,梅斯雖然也心動,但綠色眼影更難駕馭,他只能婉拒。
 
……
 
梅斯終於完成一早的準備工作,正準備把小小的眼影盒塞進口袋,卻遲疑了一下。
 
他們現在已經不是燃燒者,不再被追趕,也不用時常面對失去住宿和一切的恐懼;過去他習慣把坎羅送的眼影隨身攜帶,就怕哪天再也找不回來——就像他總害怕著有天可能會失去那個送他眼影的人。
 
但是,現在。
 
「梅斯,好了嗎?」坎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快餓死了,吃早餐吃早餐!」
 
「好了好了,等等我。」梅斯把眼影盒收進抽屜,和其他的東西放在一起,他彎彎嘴角,關上抽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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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一:梅斯每天都畫那塊眼影,不知為何,追求者更多了。
後續二:賺了錢後,坎羅買了口紅送梅斯,死亡芭比粉。
後續三:幾個化妝的年輕燃燒者在火焰消失後,進入美妝髮型職業訓練學校,每天都歡樂又充實。偶爾會請梅斯來給他們當考試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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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瑜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