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做總回顧的時候,前半年延續去年都在寫MHA,還到MHA翁里擺攤XD年尾開始寫寶石,兩個月就寫了快二十篇,好久沒這麼勤勞了(躺平

希望明年後年,接下來每一年都能繼續寫自己喜歡的東西。

 

一月

【MHA 歐相】夢話

  歐魯麥特早上醒來時就看到相澤正背對著床鋪換衣服,晨光透過半開的窗簾撒在他的髮上身上,閃閃發光的,一聽見背後有動靜,就轉頭過去,一邊拉平衣服下襬。

  「早安,歐魯麥特先生。」

  「啊,早安……」歐魯麥特不知為何突然感到不好意思起來,語氣也有些訕訕。他望著相澤好一回,才想到人家正在換衣服,這樣盯著實在不恰當,想轉開目光卻又擔心這樣太不自然了,一下子陷入手足無措的窘境。

  「歐魯麥特先生,我昨天做了夢。」也不知道相澤有沒有發現歐魯麥特的窘迫,他自顧自地說著,「夢到你變成一隻兔子。」

  「這、這樣啊!」

  相澤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大概在困惑歐魯麥特為什麼反應這麼大吧。但他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沒問出來,「……是的,金色的,垂耳兔。」

  歐魯麥特笑了起來,「真巧,我昨晚也夢見相澤君變成一隻貓呢。」

  「這樣啊。」相澤點點頭,「貓比較好。」

  「……兔子不好嗎?」

  相澤沒說話,只是對他揚起一個笑。

二月

【MHA 麥相麥】Going after fire/追火

  麥克哈出一口熱氣,噴在被露指手套包裹的掌心中,真冷。他英雄服的皮外套老實說華而不實,整體造型的作用居多,因為麥克主要是走遠程攻擊路線的緣故,他的英雄服並不著重防禦,攻擊力也集中在頸項上的揚聲器上,其餘的肩墊、鉚釘、護肘……其實都是出於他的個人喜好罷了。也因此,他一身的皮衣可說冬冷夏熱,幸好他是不易發汗的體質,工作場所也多在有空調的地方,否則夏天大概會流汗到脫水;而冬天,冬天嘛……他仰頭望像灰濛濛的天空,不斷飄落的碎雪如同一句句冰冷而低沉的短語,落在地上,堆積得很慢,卻讓一切逐加沉重。

  真冷。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才滑開解鎖,螢幕上就一跳一跳地閃爍著簡訊提醒,『午夜於20:57:嗨,出來喝酒?Gravity的酒保和我說好久沒見你了。』

  噢,再三分鐘要九點了。他第一個反應如上,如果腦內思緒能用條列式表達的話,第二條,相澤消太快下班了,很快地,再三分鐘;Gravity是他與包括午夜的幾個好友常去的酒吧,雖然他們對酒吧的喜好各有不同(例如麥克從來都對午夜喜歡的那種充滿S與M與女王崇拜的酒吧敬謝不敏),不過他們去Gravity的歷史可追溯到麥克高中畢業的那年暑假,那時他和相澤一邊進行英雄事務所的實習,一邊期待大學的新生活,正忙著呢,某天就被午夜拖去Gravity說要慶祝他倆成為大學生,灌了不少酒——這是第三條。

  第三點五條,在那之後午夜和麥克就常約在Gravity喝酒,直到十五年後的現在;但那次也是相澤少數幾次應他們的酒約,後來除非必要,相澤再沒進酒吧,而所謂『必要』的情況可說沒出現過。

  第四條——

  「消太!」

  「等很久了?」

  九點整。

三月

【妖狐×僕SS 蜻殘】欲求

  「殘夏。」

  「怎麼啦小蜻……」

  「我突然發現我繞了好遠的路,走得好累。人生真是厲害的抖S啊。」

  「我才覺得被你翻來覆去好久,累得要命。青鬼的體力都這麼好嗎?」

  「我喜歡你。」

  「……」

  「我喜歡你,雖然認識了這麼久才發現,但我喜歡你。」

  「……知道了。」殘夏移開目光,輕聲回答,「現在你可以停下腳步,好好地、好好地,睡一覺了。」  

四月

【MHA 麥相】共犯結構

  「安靜。」一個冷冷的視線望了過來,一雙紅色的眼睛進入山田的視線內,頓時他喉頭的聲音被消去大半。

  整個電車的人都看向山田他們這邊,只見紅眼睛的少年一頭凌亂的黑髮緩緩垂下,遮蓋住雙目,然後他按下了緊急求助鈴。

  「這裡是編號××-×××電車的第三節車廂,有變態在騷擾乘客,請派人處理……好的,謝謝。」語畢,少年結束通話,轉向中年男子,冷聲道,「再兩分鐘電車就會到站,享受僅剩兩分鐘的自由吧。」

  「你……可惡!」男子怒吼,竟試圖擠過人群逃到別的車廂。

  「山田,抓住他!」只聽紅眼睛的少年喊了一聲,山田就下意識使出擒拿技巧,把意圖逃跑的中年男子壓制在門板上,沒多久電車到站,警察早已在月台上等候,把這騷擾犯抓了個現行。

  隨後,整個車廂掌聲如雷。

五月

【MHA 勝茶】關於對戰

  麗日伴隨著大量碎石被轟上天的瞬間,立刻使用個性讓自己漂浮起來,當下的失重感令人反胃,但她很快就壓抑住,並隨著爆破的衝擊往後飄去。

  當爆豪察覺不對時,麗日已經藉由這一擊脫離他的攻擊範圍,並控制住所以炸飛到空中的碎石,用各種刁鑽的軌跡朝爆豪撞去。四面八方、前仆後繼的攻擊讓爆豪無法一擊就除去那些石塊,零零落落挨了好幾下。

  但畢竟只是碎石,在麗日使用漂浮控制方向的情況下,沒有重力加速度加成無法造成多大的攻擊效果,頂多只讓他皮肉痛。

  「就只有這樣?」就算只有皮肉痛,爆豪還是被打的有點惱火,「妳就只有這些小把戲嗎!」

  「遠遠不止!」麗日此時已經落在地面上,兩人對戰的場地此時就像石礫地一樣,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六月

【MHA 心尾心】普通冒險

  「你還真敢在這種地方跟我說話。」

  「不就是你要求的嗎……」

  尾白猿夫走到心操人使身後,兩人現在正位於學校某棟大樓的樓頂,樓頂的四面都有鐵欄杆防止人墜落,但心操卻翻到鐵欄杆的另一邊,在邊緣的位置坐下、雙腿懸空,就算沒有懼高症的人大概也不敢這麼坐。

  尾白一到樓頂就看到這個景象——紫髮的少年坐在一個與危險比鄰的地方,微仰著頭,表情淡然,一對泛白的瞳孔映照出整片天空。

  尾白一瞬間有些失神,卻很快清醒過來——他可沒忘記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七月

【MHA 心尾心】關於尾白

尾白想的並不多。他不是那種會花太多時間自尋煩惱的人。這也不是說他就沒有煩惱,什麼都不想,但比起自問自答、蘇格拉底產婆法那種解決煩惱的方式,尾白更傾向用運動後分泌腦內啡化解這些煩惱——例如個性並不出眾、自己不夠強大,和對世界的無解——還能夠順便鍛鍊,多好。

但心操的存在是一個他無法靠努力和腦內啡消除的「煩惱」。

與自己太過不同,似乎踩在違紀的邊界,但理由卻又那麼正當而不容質疑。

「就跟用手用腳一樣你的個性是『尾巴』總不會捨棄不用吧?洗腦是我的個性,所以我用它,這無關道德。」

猜如果聊到個性時,尾白會質疑,心操則會冷聲回答。場面看起來有些火爆,但其實雙方都不會動怒。

他們只是困惑,然後混亂。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而且他好像也不是錯的。怎麼會這樣呢?


八月

【MHA 麥相麥】短打三則

  麥克跪在地上找掉到地上的遙控器,遙控器掉到沙發下了,他只好趴得更低去找,長髮披散在身上,地上,像一汪汪微縮的金色海洋。

  原本他跟相澤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遙控器總掌在他手裡,相澤對動物頻道以外的節目沒興趣,對麥克愛看歌唱選秀比賽總嗤之為「選秀戲劇」。但麥克看的時候,相澤還是會縮著腿坐在麥克旁邊,倚著他的肩膀打盹。

  這天也是這樣,相澤白天上了整天課,洗完澡後就累得不行,麥克還折騰著遙控器選台時,相澤就倒在他腿上睡了。

  「喂消太,回房間睡?」

  相澤嘟囊了一聲不要。

  麥克覺得這人挺可愛的,就脫了外套蓋在他身上,然後把電視音量調小。

九月

【ACCA 利格】短打五則

  人的慾望會是什麼顏色的?

  利利烏姆看向自己的掌心,然後一下子握緊,黑色,那並不是什麼不好的顏色,就像蛇不是邪惡的生物、和慾望並非什麼壞東西那樣。人類將攀著名為慾望的梯索踏上神壇。

  利利烏姆覺得自己是條聰明的黑蛇。

  但偶爾他會有種錯覺,慾望或許是白色的,特別當格羅蘇拉出現在他眼前和心上的時候。

  愚忠而冰潔的白鳥——真想,真想將他一口吞下。

十月

【來自深淵 米蒂+娜娜奇】冬天的孩子

  「我夢到下雪了,還沒看過呢,白茫茫的雪……」米蒂睜開一隻眼睛,紅髮散在她的頰邊,長長的睫毛蓋住半只圓眼,讓她的眼神看起來迷濛而夢幻。

  娜娜奇猶豫了一下,見對方還沒清醒,終於鼓起勇氣湊過去撫摸她的頭髮,「咱可不怎麼喜歡雪。」

  「漂亮嗎,娜娜奇?」

  「漂亮哦,一片一片,像擁有生命一樣四處飛舞,每片雪花都有不同的結晶,不過落在皮膚上一下就融化了。」娜娜奇偏著頭描述,但她省略了不少,例如雪雖然美,落在皮膚上卻火辣辣的疼;當雪融時,總會發現不少人的屍體浮現在骯髒的雪水裡。

  「好棒、好棒喔!」米蒂睜圓了眼睛,像是一下子清醒過來,娜娜奇嚇得收回撫摸她頭髮的手,卻整個人都被緊緊抱住了。

  「娜娜奇,好棒唷!我們之後也一起去看吧,雪!」

十一月

【寶石之國 磷辰磷】等待的盡頭

  距離第一朵葶藶綻放已經過了兩週,沙地上比指甲還小的花瓣比其自身長滿白絨毛的葉片更不明顯,辰砂不會去碰,但卻花了很多時間盯著它們看。

  這是其中一種「沒有名字也沒有作用的植物」,他讓磷葉石找過的,但實際上他說了謊。葶藶一直都有自己的名字,但那改變不了它沒有作用的事實;葶藶甚至不屬於春花,它代表春天將至,卻不點綴春天;葶藶只是一個希望的補充說明。[2]

  辰砂相當敏銳而善於觀察,在他冬眠時總覺得不安,入春甫清醒就感到空氣中的躁動——又有同伴被抓到月亮上了。

  聽到這消息的當下彷彿全身的血液都要逆流——即使他沒有血液循環系統——幾乎壓抑不住周身環繞的水銀液吞噬附近的生物,腳下的草地瞬間成了一片枯槁。

  他猜被抓走的是磷葉石。

十二月

【寶石之國 磷葉石中心】人生中無能為力的十件事

  「只要稍稍用力我就會碎成一塊塊哦。」薄荷綠的孩子走了幾步,轉頭對我一笑,「就算只是這樣走路,自己稍——稍不小心……」他用力一踏,左腳應聲斷裂,「又或者你抱抱我……」他走上前,自動自發地給我擁抱,更多輕脆的碎裂聲響起,他身上不斷出現綻著光芒的裂痕,「我都會不再是原本的形狀,只剩碎片一堆。」

  「這樣脆弱的你究竟能做到什麼呢?」我問,垂眸時看見那孩子湖水般的眼中映入我藍色的身影。

  「這樣堅強的你究竟又做到什麼呢?」那孩子反問,我金燦燦的雙手回擁他,在他的笑聲中將他擰為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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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瑜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