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迷路的旅人

〈安息日之羊〉

TAG：好預兆AU、大雨落下

　　他輕輕碰觸懷中人鎖骨下的星型紋身，感受S的顫抖與難以壓抑的緒亂呼吸。

　　空氣潮濕而悶熱，要下雨了。

　　「沒事的。」P說：「S，沒事的，我在這裡。」

　　S身後曾被斬落羽翼的傷陣陣發疼，即使早已長出新的黑色翅膀，但那股疼痛仍讓她回想起千年前天堂的大戰。S從來沒想過墮落，她只是追逐真相、探問至高之神，就在戰爭中被迫選邊，最後失去了潔白的翅膀。

　　不後悔，但仍偶有迷惘。

　　P彷彿知道她的痛苦，溫暖的大手貼上發疼的後背，一下一下拍撫。

　　「P，我墮落了。」

　　「是的，但沒關係。」

　　S仰起頭，她的頭上有羊角和羊耳，這是成為惡魔的懲罰，以野獸的姿態昭顯他們醜陋的動物本能、與人類相同的罪惡。S平常都把這些特徵收得很好，但此刻她心緒起伏，星型紋身彷彿心跳般快速閃爍。

　　從始至終S都沒有掉淚過，不論是千年前的墮天，抑或此刻的疼痛。

　　但P還是不住親吻她的眼睛，彷彿這樣能拭去那些往心底吞下的淚水。

　　「S，妳一直都好看，以前是，現在也是。」

　　空氣更為濕熱，風吹來雨水的氣味，天空佈滿厚重烏雲，他們所在的巷弄幾乎沒有光線。

　　S伸手回擁P，低喃道：「P，要下雨了。」

　　「那就讓它下。」

　　P知道在大雨過後，他堅強的惡魔戀人將揮去迷惘，繼續前行。

　　而他想做的，就是在那之前，揚起翅膀為她遮風避雨。

　　大雨將至。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