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CP為MHA的心操人使/尾白猿夫。

※太想寫危險的心操同學(?)就寫了。可能有點OOC。

  「你還真敢在這種地方跟我說話。」

  「不就是你要求的嗎……」

  尾白猿夫走到心操人使身後,兩人現在正位於學校某棟大樓的樓頂,樓頂的四面都有鐵欄杆防止人墜落,但心操卻翻到鐵欄杆的另一邊,在邊緣的位置坐下、雙腿懸空,就算沒有懼高症的人大概也不敢這麼坐。

  尾白一到樓頂就看到這個景象——紫髮的少年坐在一個與危險比鄰的地方,微仰著頭,表情淡然,一對泛白的瞳孔映照出整片天空。

  尾白一瞬間有些失神,卻很快清醒過來——他可沒忘記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自從雄英運動會結束後,心操對英雄科的學生似乎不再抱有那麼重的敵意,有時還會來A班找綠谷出久說話,雖然態度依舊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有時還挺欠打的(最後這句話是來自爆豪勝己)。

  也有人說看到過心操放學後去找相澤老師聊天,氣氛還挺融洽的樣子。真難想像那樣的兩人竟能用「融洽」來形容。

  總而言之,心操人使似乎漸漸變了,那股子環繞他的憤世嫉俗削減許多,整個人更像個普通的十五歲少年。

  啊,或許也、沒那麼普通吧……

  從運動會後尾白對心操還是下意識抱持一種敬而遠之的心情,雖不到懼怕,但也不遠矣。

  尾白曾檢討過自己這樣的態度是否不好,也試圖站在心操的立場想像過,一直被懷疑和防備著的感覺一定很討厭吧!

  尾白一直是個開朗樂觀、甚至想法有點單純的人,他自認無法對心操的處境感同身受,但至少,不要再做出無意識傷害對方的行為——他能做的也只有這樣而已。

  可是心操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在尾白經過一番掙扎終於得出「盡量以對待普通人的方式跟心操相處」這樣的結論,並慶幸不同科不同班的兩人見面機會很少、彼此也不熟,應該不會有太多交流的機會時——心操突然開始頻繁地找他說話了。

  起初心操就像在捉弄人,會冷不防地出現在尾白面前,「喂」的叫住他,尾白總會下意識應聲、在發現喊他的人是心操後忍不住露出防備的表情、然後又想到這樣對待心操是不行的,努力擺出「平常心」的表情。

  你看起來真蠢。有次心操看著他,突然冷冷地拋下這麼一句轉身就走。尾白楞了楞才追了上去,認真地說:大概吧,但這是我思考很久後得到的結論,就算再蠢我也會努力做到。

  心操回頭,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良久之後才用鼻子發出一個冷哼,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

  生氣了嗎?尾白猜測。

  心操……大概不會再來找他了吧。

  然而事情進展完全與尾白的想像背道而馳。在那之後心操還是常來找他,但交流內容不再只是冷嘲熱諷,心操會以「打探敵情」為理由問尾白班上發生的事。也不知道是心操特別善於帶話題還是怎樣,每次尾白都不知不覺越講越起勁,到談話結束才猛然察覺不對。

  極其偶爾的時候,心操心情不錯,也會講講自己的事。

  大概就是這樣,不知不覺熟悉起來了。

  有天尾白跟心操一起吃完便當後,忍不住感慨地說:我們這樣也算是朋友了吧!

  但心操聽到這話卻沒露出絲毫的開心,反而像是在隱忍什麼,欲言又止,最後狠狠瞪了尾白一眼,轉頭就走。

  心操到底在想什麼呢?

  尾白一次又一次問自己,卻得不到答案。

  直到今天早上,尾白比平時還早起,走進教室時裡面只有一個人。

  心操站在他桌前,聽見推門聲,不帶溫度地斜睨過來。

  『尾白。』他低聲說,不等對方回答,又立刻補上一句,『不要出聲。』

  尾白站在教室門口,前進也不是離開也不是,一聲「心操」還哽在喉頭,沒能出口。

  『你有沒有發現,』心操微揚起嘴角,『現在的你在面對我時,眼中已經失去以前的防備了——這樣真的好嗎?』他刻意停頓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說,『你面對的可是一個能夠操控人心的傢伙哦。』

  『我——』

  『今天中午,』他提高聲音,『今天中午,到樓頂天台找我。否則的話,你會看到我的能力如果存心要做惡,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說完,他意有所指地環視了一圈一年A班的教室,然後經過尾白身旁離開。

  尾白愣愣地站著,他的理智告訴自己應該斥罵心操「身為一個目標成為英雄的人怎麼可以說這種話?」,但卻又感到心操的樣子有種逞強的意味在,就像每次他為了讓別人開口而挑釁別人時的模樣——如果對方開口便罷,但很多時候不會成功,往往是一個拳頭就朝他砸來——這些事是心操有時心情好時,一點一點透露出來的。

  因此,他最後還是沒能開口。

  尾白心有旁騖地度過上午的課,十二點鐘聲一響,就匆匆去到頂樓,去見那宛如一直冒險踩在針尖上的少年。

  而朝他奔去的自己,是否也正在進行一場冒險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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