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CP為我的英雄學院的布雷森特·麥克×相澤消太。

※成人組全員性轉(出場角色有:山田、相澤、香山、飯田、十三號),雷者慎入。學生時代私設重、少女心、OOC。

相澤消太→相澤消子

  山田把汗濕的金髮用一個泡泡糖粉的彈簧髮圈紮在腦後,體育服下發育良好的胸脯劇烈起伏,臉蛋紅撲撲的,像是整個夏天的朝氣都在她那對亮綠色的眼中綻放。

  她持續繞著操場跑圈,為了更好地發揮「超級噪音」的個性,她必須練出極好的肺活量,否則就算能把聲音擴大,卻因太多的吼叫導致腦缺氧暈眩,那可是會在敵人面前吃大虧的。

  相澤跟在她身後兩三步的地方,半張臉都悶在圍巾裡,不知道的人大概會以為這女生是為了防曬無所不用其極。她明顯比山田更能掌握跑步的節奏,明明兩人跑的圈數相同,但相澤一點也沒喘、連流的汗也很少,雖然身體還沒完全長開,但這個勤於鍛鍊的少女四肢都有著精健柔軟的肌肉,如同一隻靈敏的小鹿,隨時準備從獵人手中逃脫。

  她抬眼盯著那撮從入學以來就在不斷長長的金馬尾,平常山田會把頭髮用髮蠟抓的亂七八糟(在相澤看來)如一座金子打造的糟糕藝術品,顏色好看但品味姑且不談。不過也有時山田早上起晚了——就如今天——沒時間弄髮型,就會披著一頭金髮上學,每次這種情況下她總會突然收到大量的告白,告白信上常有人寫以為她是「美少女轉學生」或「竟然不知道學校裡有這麼漂亮的女生」云云。

  山田的確長得好看,除卻令人無法苟同的美感、和她張揚外放的個性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外,源自父方遺傳那張如歐美人一班深邃的臉孔(註一)、高挑的身材和渾身散發的那股自信,都讓人不得不稱讚她是個美人。

  相澤記得剛入學時山田就坐在自己隔壁,避世性格的她當時就打定主意絕對不要跟這人扯上關係。但莫非定律如此強大,招搖美麗的山田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相澤感興趣,老是纏著她說話,管東管西像個老媽子。

  相澤本想,只要對山田冷處理一陣子,直到對方跟班上其他同學交上朋友,大概就會對自己失去興趣了。但事實證明她果然還是低估了山田的毅力。

  山田是那種奇妙地能好好踩在「讓人煩躁」卻不至於「討厭」這條邊緣線上的女生,相澤雖然不想跟對方接觸,但有時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做回應,畢竟當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散發著「我對你感興趣!」的氣場接近時,唯一讓那人盡快離開的方法就只有滿足對方的好奇,並繼續努力降低自身的存在感——相澤當初是這麼想的,啊啊,真天真啊,相澤消子。相澤嘲笑當初的自己。

  當然山田也不至於像個偏執狂一樣老纏著相澤,她的話題面對相澤的沉默也無法永無止盡地持續下去,但每當上課要分組時她剛好跟相澤同組了,山田總顯得特別高興。

  有次相澤晚上沒睡好心情焦躁,一對一對打時又跟山田分到一組,山田衝著她笑得燦爛如花,相澤就抹消了她的個性並坐到她肚子上狠狠打了她一頓,沒想到山田竟然揪住相澤的領子使出頭槌,搞的兩人同時撞暈在場上。

  事後相澤在保健室的床上醒來,竟看到山田一臉擔憂地盯著相澤腦門上的瘀青,說「該怎麼辦啊,這要幾天才會消掉?我竟然對相澤同學的臉做出這種事……」絲毫沒注意自己額頭上也青了一大塊。

  後來兩人又因為各種原因打了幾次、並肩作戰了幾次,相澤才終於摸透一個事實:山田就是個方向不太對的美少女愛好者,目前心目中最符合她喜好的少女就是相澤。

  據她自己親口說,她喜歡看起來像她媽媽年輕時候那樣有傳統日本女性模樣的少女,黑髮黑眼是必要條件,配上偏白的膚色、窄肩小骨架,安安靜靜的樣子,最棒了,噢耶。(說到這裡相澤第一次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從此開始她對山田的無數次白眼。)

  『雖然不太想知道詳情,但我又不是最符合你喜好的那種型。』相澤說,『我是捲髮,並不嬌小也不閑靜。』

  『你很安靜,而且打架又厲害!這種反差就是櫻花與武士道啊!』山田推了推淺褐色墨鏡,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總之可愛就沒問題,還有,跟我比起來消子很嬌小哇!』

  後來相澤揪著山田打了一場,相澤贏了,山田哭著撿地上的墨鏡碎片。

  也不知道為什麼,性格迴異的兩人就這麼走在一起了,該不該定義為「朋友」這相澤也不清楚,但至少他們總不約而同的一起鍛鍊、一起考前衝刺、一起吃午飯;山田會在相澤受傷之後強迫她抹一堆好像很貴的淡疤藥膏,說是不能容許可愛的女孩子被弄得坑坑疤疤,說是「雖然疤是榮譽的象徵,但反正消子你又不重視這個,還不如繼續打理的白白嫩嫩讓我看的心情好、這樣也是英雄的職責啊!」。

  不過說是這麼說,每次山田跟相澤對打時,從沒有手下留情過。兩人常打到抱在地上滾來滾去,直到老師介入把她倆分開為止。

  『說了多少次對打要適可而止!』老師罵她們,『妳們不是朋友嗎?相澤、山田,老師看妳們每天都一起吃飯的呀,昨天還交換起司豬排的不是嗎?怎麼一打起來就像瘋狗互咬?』

  『相澤,不要給我自顧自地點眼藥水,老師知道妳眼睛痛,但還是要聽老師講話!』

  『……是的老師。』

  『山田,妳怎麼哭了?相澤打的妳很痛嗎?』

  『我又打傷消子的臉了,嗚啊啊,天地不公……』

  後來老師終於放棄口頭訓誡,直接用更直接的方法——不把兩人分到一組就沒事了。但後來她們升上二年級,可以使用校內的對戰場了,兩個人常常有事沒事就去打的鼻青臉腫,然後為了避免被班導師或復原女郎罵,只好互相幫對方包紮、揉散瘀青。

  「消子。」山田的喊她的名字,一下子把相澤從回憶拉回現實,「妳穿的那麼厚,要多喝水避免中暑。」

  「好的。」相澤也有此意,雖然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會因這種程度的運動就中暑,但也是時候該補充水分了。她停下腳步,拿出口袋裡的水壺,拉下圍巾準備喝水,卻看到山田仰著頭大口喝起水,拉出優美的頸部線條、金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啊啊,相澤消子,為什麼妳沒辦法把視線移開呢?她自問。

  這真是太奇怪了。

  「香山學長,我可以坐你旁邊嗎?」

  「唷,山田啊。」黑髮的男性挪了一下自己的餐盤,讓山田在自己旁邊坐下,他的制服襯衫僅扣了最下面的兩個釦子,領帶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看起來非常狂放。但因為香山「睡眠香」的個性是需要讓對手聞到自己體香才能發動,因此旁人也習慣他老是服儀不整、一副性感的過份的模樣。

  「今天沒跟相澤一起吃飯?」香山問,一邊用筷子夾起一塊鮭魚。

  「啊,消子睡著了,我叫了兩次都沒辦法把她叫起來,就想說乾脆讓她繼續睡好了;再說我也有是想找你諮詢……」山田欲言又止,「學長,我問你哦,如果我有一個朋友,她很喜歡自己的朋友,但我的朋友跟我朋友的朋友都是女生——」

  「如果不積極一點,你跟相澤就要畢業了喔。」香山雲淡風輕地說,「今年是我畢業,明年就輪到你們了。」

  「所以說是我朋友啦!」

  「好好好,那麼妳朋友也該知道,畢業後各奔東西,也沒辦法輕易碰面,要告白最好趁現在吧?」

  「……」

  「而且妳應該是最清楚的吧,不要看相澤學妹平常一副沒幹勁的樣子,事實上她非常努力、不斷讓自己強大起來,這兩年逐漸在校內展頭露角,很多人都開始注意她了。」香山睡撐著頭,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開始注意到,相澤很可愛。」

  「唉,全世界第一可愛。算他們有眼光。」山田不禁感慨。

  「所以說,如果在妳告白前,有另一個人搶先得到相澤的芳心,妳怎麼辦?」

  「……學長,你覺得我抱著她的腿哭,她會願意跟那個人分手嗎?」

  「先不說這話是不是認真的,那要看在她心中是否符合合理性,才好回答妳。」

  「是,而且分手的話,她會很難過吧……」山田整個人都消沉下來了,要知道她從甫入學就開始注意相澤,在相處的過程中慢慢發現自己真的喜歡這個女孩子,喜歡的程度是如何呢?她常問自己——大概是就算相澤毀了容貌、換個模樣、性別聲音身份不同,她仍會如本能一般朝對方奔去的程度吧。

  山田有時會想,自己究竟是不是個膚淺的人?畢竟她對容貌特別上心,一開始也是因為相澤的外表才會接近對方的。相澤冷淡的態度也曾讓她退卻,但慢慢的,她彷彿在少女周遭看到一層包裹著的保護膜,那是淡漠之下的執著。如同無溫度的火,不知不覺的時候就將一個注視的人燒成灰燼。

  我就要成為灰燼了。山田想。那也好,但至少在化成灰之前,有些話一定得讓消子知道。

  「不要以失敗為前提思考,」香山說,「換個角度想,如果不是相澤喜歡的人,就算當第一個告白的人也不會成功。」

  「好殘酷啊。」

  「這就是戀愛啊。但就算這麼殘酷妳還是想說出來吧。」

  「是啊,」山田說,「不說不行,不得不說。」

  相澤醒來,迷迷濛濛地想現在到底是白天還是晚上——啊,窗外是白天——是上課時間還是下課。隨後她發現教室裡幾乎沒什麼人,留下來的只有自己帶便當的同學,其他人基本上都去食堂用餐了吧。

  山田大概也是。相澤想,一邊慢吞吞地從書包拿出一包能量果凍,擰開蓋子就咬在嘴裡,卻沒什麼心情吸。

  這時候的她特別悲觀,大概是因為剛睡醒,腦袋裡的合理性機制還沒重新運作起來的關係吧,這真令人不耐。相澤不停想到山田,想她為什麼自己去吃飯了,想她其實也沒必要每天跟自己吃飯、沒必要黏在一起,畢竟至始至終相澤都不希望跟山田扯上關係的。

  太過閃閃發亮了。

  她又想起那天跑步時,仰頭喝水的山田和她的金馬尾。

  「——打擾了,請問相澤學妹在嗎?」

  「稍等,我去叫她。」

  門外傳來這樣的對話,相澤放下能量果凍,抬頭望了過去,就看到一個咖啡色短髮的女性站在那裏,露出友善的笑容衝著她招手。

  「相澤學妹,我叫飯田天晴,是英雄科三年級學生。」

  「妳好?」

  飯田又對相澤笑了笑,她似乎有種神奇的親和力,可以很快地讓人喜歡上她。相澤其實對飯田也有耳聞,是個能力很不錯的預備英雄,似乎擁有與機動性相關的個性,即將在畢業後以「引擎」之類的英雄名出道……其他就記不太清楚了。

  「不好意思,那麼突然就跑來找妳,希望不會給你帶來困擾。」飯田說,「事實上是這樣的:我被東京事務所招聘,畢業後就會立刻進去裡面工作。之前在雄英體育季上事務所的前輩注意到相澤妳,覺得妳的個性很適合我們事務所,就託我來問問看妳有沒有意願進一步了解。」

  相澤沉吟了一會,沒有立即回答。這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事務所對她感興趣了,畢竟「抹消」的能力確實稀有又方便,再加上相澤的體術一直勤練不輟,成績又好,早在她一年級時就有不少事務所對她投出橄欖枝,但全被她以「希望能在就學時專心增進自己的能力」婉拒了。

  但飯田說的這番話卻讓現在的相澤不免想到一些遲早要面對的事情,大概是因為剛才她花了很了多時間在煩心關於山田的事,這時她突然發現,自己總有一天必須跟山田分開的。就如每個人都是孤獨地降生於這個世界,也都必須孤獨離開一樣,沒有誰是不寂寞、也沒有誰跟誰是可以永遠黏在一起的——連「朋友」關係都還未確認的山田跟相澤,更沒有這個特權吧。

  所以說,我才討厭跟誰產生連結呀。

  相澤心想。

  如果當初沒和山田扯上關係就好了。

  「就不會……那麼煩惱了……」她喃喃自語。

  「怎麼了呢,相澤學妹?」飯田沒聽清楚,偏頭問了一句。

  「啊,什麼也沒有。」相澤回答,「抱歉。」

  今天的午休時間怎麼特別長呢。相澤花了一些時間謝絕飯田的邀請,雖然她對飯田這為學姐抱有不錯的第一印象,但光聽到飯田即將進去的那家事務所目前總共有超過五十位員工、相澤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她明白自己懶於人際交流、不喜歡跟太多人有接觸,更討厭拋頭露面,在大事務所工作對其他人或許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但對相澤而言只是給自己添麻煩而已。

  「——打擾了,請問相澤學姐在嗎?」

  「稍等,我去叫她。」

  咦,這個對話剛才好像也出現過。相澤抬頭,看到一個帶著太空人面罩的女孩走進他們教室,走到她桌旁說,「相澤學姐,我來還您歷史筆記。」

  「謝謝。」

  「我才要謝謝學姐呢,還好有學姊的筆記,不然每次發歷史考卷的時候,我們老師都念我說『十三號呀,明明能操控空間,但對時間卻非常不擅長呢!』這樣,好丟臉呢。」

  相澤想了一下,「空間跟時間,也不一定有關係吧。」

  「對呀對呀!」被稱作十三號的女生無比贊同,「說起來學姐,為什麼要在額頭上貼一張紙條呢?啊,是山田學姐的筆跡呢。」她也常跟山田借英文筆記,所以一下就認出來了,「消子,我有事去跟香山學長吃飯,妳安心睡喔,不要太想我——啊!」

  「那傢伙……」

  相澤一把扯下那張紙條,捏成一團握在手心裡。她想到剛才飯田完全沒對自己提起這件事,大概是怕她尷尬吧,但這種貼心反而讓她更丟臉了。相澤趴在桌上,也不管十三號跟她說什麼,決定先睡一覺、睡到失憶最好。

  睡醒之後十三號就離開了,相澤心裡覺得有點抱歉。然後她發現自己手中還捏著那團紙條,攤開來看到山田的筆跡,除了十三號剛剛唸出來的內容外,在「不要太想我」後面還畫了一個愛心,並屬名「山田」。

  相澤突然覺得心裡很悶,就像心臟被裝進密封罐裡並抽空所有氧氣那樣,就算在怎麼努力跳動都無法重新快樂起來。她不斷逃避的那個答案似乎已經近在眼前,從未想過與人產生密切連結的相澤猛然發現她真的栽了。

  她想念山田;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永遠不分開。

  但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我們,終究要成為大人呢?

  如果我們永遠不要長大,她也不必這麼急著和相澤求得一個確定且獨一無二的關係,佔有慾不會膨脹的這麼迅速,因為她不會因為成長而不得不跟相澤分開。

  有一天山田在心裡這麼想,那時相澤又趴在桌上睡了,蜷曲的黑髮散在桌上,長而柔軟的睫毛蓋住那對常泛血絲的、可憐的紅眼睛,在睡著的時候相澤身上沒有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感,山田感覺自己如果再有勇氣一點,大概能夠抱住她,甚至親親她。

  於是山田就那麼做了。

  那是一個平凡的夏日午後,相澤睜眼時就看到山田趴在她面前,湊過來準備親她額頭。

  她嚇了一跳,但山田比她嚇得更厲害,往後站起身、還差點把椅子也帶倒了。

  然後山田巷是下定決心一樣,又湊過去親了她一下,大概本來想親嘴,沒親準,牙齒還撞在相澤的嘴角上。

  ——距離山田開口說出「我喜歡消子!」,還有三秒鐘。

  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永遠都不分開?

  妳看到那個可能性了嗎?

  ——距離相澤答應山田的告白,還有……

FIN

性轉寫完這篇我大概就暫時滿足了,寫女孩子真棒啊……然後男版午夜在我心中就是那種很情色的大哥哥。

越寫越覺得山田跟香山老師年輕的時候如果認識,大概會是到處胡搞瞎搞的惡作劇雙人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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