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K提問:可以写一段有关宇宙的小段子吗w?

 

※抱歉,我似乎寫了很無聊的東西出來……沒什麼重點,幾乎只是對話。(跪地)希望妳不要介意。

 
 
 
  文森說他一直在做同樣的噩夢,夢見自己緩緩的浮上天空,空氣開始稀薄,體腔因大氣壓力變小而膨脹。他說這是一種緩慢而殘忍的酷刑,長時間忍受著逐漸加劇的痛苦,一邊還要擔心自己何時才會爆裂開來,成為一攤碎肉。
 
  「那麼您有爆開來過嗎?」我問,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
 
  「當然沒有!難道你很希望我爆開來嗎?你這個邪惡的混帳,我就知道不該聽那女人的話來看什麼心理醫生……」我的病人暴怒地扯著自己的黑髮,在小小的診療室裡踱來踱去,但我可不會被他這種焦躁的模樣給嚇著,畢竟這也是他與我第四次的診療了。更何況我還有其他病人,他們認為自己長出三雙腳、或者永遠活在五零年代,又或者才剛被家人架進我的診療室,就給我一個冒鼻血的直拳。
 
  文森從不動手動腳,這或許是因為嚴厲的家庭教育——只是嘴巴壞了點、焦慮了點、心理承受力差了點,還有對於這世界過於理想化了點——在各方面來說,我挺喜歡我這個病人的。
 
  「……那女人應該晚回家前打電話告訴我一聲!還有,她甚至以為我不知道她這個禮拜已經和三個不同的男人講過話,我的天,她這個樣子要我情何以堪?我已經給她夠多的自由了!」文森仍不住的碎念,上下抖動的右手手指像個指指針,不斷在理智和混亂間擺盪,「結果呢?她認為我是精神病!要我每個禮拜到你這裡浪費一個小時,還要心甘情願的掏錢!這世界就跟那女人一樣瘋了!」大吼了一聲,才像是累了一樣坐回柔軟的沙發上,不住喘氣。
 
  我望著他,靜靜等待他再度開口。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我沒什麼好說的。我在空白的病歷表背後上畫了一個三頭身的文森,,又畫了他背後的雲朵,和離頭頂不遠的、閃著星點的宇宙,想了想,又在他旁邊加上一句「To be or not to be」。
  
  「……我真的很愛凱西,但她卻一直傷害我。」文森抱著頭,用一種古老的聲音開口。古老?嘿,真虧我能想到這麼怪又貼切的形容詞。文森像一隻敗戰的公雞,像發條鬆脫的鐘,像玩得渾身是泥的孩子一般可憐兮兮地看我,「醫生,我該怎麼辦?」
 
  文森第一次來看診時也是這樣盯著我——邊緣性人格障礙者的特質之一,缺乏客體恆常"(Objesct constancy)的情緒,老把別人當成第一次認識的人,不斷用各種方式刺探——我知道他其實挺信賴我,卻又痛恨這種信賴,因為我只是他的心理醫生,而不是什麼沒有他就會死的人;他的妻子,凱西也是這種情況,所以文森才會對他又愛又恨。 
 
  「我最近老是睡不好,那個夢,那個夢實在太痛苦了。」他繼續偷瞧著我,我點點頭表示理解,偏著頭做出一副深思的模樣——雖然我心中老早有答案了——大部分的病人很吃我這一套,他們會覺得我是真心為他們著想。
 
  「您覺不覺得,那是您對生活的一種投射?」我儘量客觀的說,「獨自一人飛往天空,是害怕被拋棄;沒有任何著力點的漂浮感是對於難以捉摸的人際關係的壓力……」我隱藏了一部分沒說,例如擔心自己何時會爆裂,卻從未爆裂,是他對於人的一種恐懼,想親近,卻又逃避親密關係。「而身體上的痛苦嘛,方便的話,請把袖子拉開來給我看看好嗎?」
 
  「喔不,別又來檢查那一套——」抱怨著,文森還是捲起襯衫,露出衣袖底下猙獰的刀傷。他瞄了瞄我無奈的眼神,辯解似地說道,「我不是真的想死,你知道的,疼痛能讓我感到清醒。」
 
  「凱西會很擔心的。」
 
  「我倒不如她多擔心我一點。她只會在我受傷或憤怒時才會關心我,只要我看起來好好的,她又會放心下來只愛自己。」文森低吼著,「她只在乎自己。」
 
  上述那句話是文森老掛在嘴邊的「名台詞」。
 
  「她對我的關心只是一種安撫,她總是希望我靜悄悄的,然後她就會逐漸放鬆下來,直到我下一次的忍無可忍。」
 
  最後他一如往常的用了一句話做為結尾,「她太好、太吸引人了,而我根本配不上她。我相信她也是這麼認為的。」
 
  我們的談話就此告結,我叮囑了幾句要文森別多喝酒,那會始他的情緒更加不穩;又開了安眠藥和鎮定劑給他,甚至起身替他開了診療室的門。
 
  我說過,我挺喜歡我這個病人。
 
  「醫生,」即將踏出門時,文森突然轉頭問我,「如果我又做那個夢,該怎麼辦?」他此時看起來又像無助的孩子了。
 
  「那就果斷點,飛往宇宙變成星星。」我盡可能溫柔的微笑。
 
 
  又或者,直接爆裂。
 
  這是我隱藏的某部分答案。
 
 
  To be or not to be?
 
 
 
FIN
 
 
繡君抱歉,我竟然拖了一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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