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CP為戰勇。的鮫島×亞努阿性轉。性轉私設定有不喜勿入,因為很重要再重複一遍,性轉私設定有不喜勿入。謝謝

※學園架空,有點蠢慎點。OOC有一點。

 

 

亞努阿→亞努伊
阿魯巴→阿魯緋

 


  亞努伊拉著樹枝爬上樹,爬到一半覺得有些不順手,乾脆把書包往樹下一扔,然後繼續攀到樹頂。樹頂的視野良好,可以看到不遠處的教學區、還有更近一點的社團大樓。她把遮蓋視線的瀏海稍微撥到耳後,才聽到樹下傳來呼喊她的聲音。
  
 

  「亞努伊——!」

  「不好意思阿魯緋,在下不是故意砸到妳的。」亞努伊在樹上祭出高難度平衡的土下座。

  「不是那個問題啊、妳的內褲被看光了我的天啊!」仰著頭、半遮著臉,阿魯緋似乎有點不好意思——順道一提,她頭上還掛著亞努伊的書包。

  「咿——」穿著水手服的少女瞬間驚慌了一下,戰戰兢兢地壓著百褶裙下襬,接著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拍掌,說,「啊哈,不用擔心是也,在下一直有穿安全褲的。」

  「妳,嗯,今天忘了穿……」

  「啊,是呢……」

  一陣風徐徐吹過。

  啊,有點冷,是也……
  

 

  「妳翹掉社團課,就是為了牠們嗎?」

  「昨天巡邏時就注意到了,好像被母鳥遺棄了是也。」亞努伊小心翼翼地捧著鳥巢,巢裡的兩隻雛鳥似乎非常不安,啾啾叫個不停。然後阿魯緋發現巢底還躺著一隻雛鳥,雖然大概能預料到,但當她把冰冷的雛鳥屍體捧在手心時,一種非常複雜的難受感還是油然升起。生命是如此脆弱。

  亞努伊蹲下,把鳥巢放在腳邊,然後在大樹下挖出一個洞。從頭到尾,兩人都沒做任何交談。阿魯緋捧著鳥屍,望著專注挖洞的亞努伊,忽然覺得亞努伊大概比自己更難過。

  然後亞努伊從阿魯緋手上接過早逝的小生命,虔誠地放在洞底,填上土。死者看不見自己的葬禮——所有祈禱或追憶的詞句,都是為安慰活著的人而存在的——但阿魯緋還是合掌拜了拜,「願你能在天堂、自由翱翔。」她說,然後兩人又陷入沉默。


  「阿魯緋。」

  「咦、啊,什麼?」

  「我們回去上社團課吧。」

  亞努伊笑了笑,把手上的土屑拍乾淨,不等朋友回答,就率先往社團大樓走去。

 

 

 

 

 

  亞努伊覺得,自己做了壞事。

  都是因為她不夠留心的緣故,害雛鳥來不及長大,就這樣因失去母鳥的哺育而死去。都是她的錯。

  
  社團活動結束後,亞努伊不想回家,一個人跑到頂樓看夕陽。她躺在地上,看著混合奶黃、橘橙與淡紫色的天空,舉起一手透過指縫看出去,幾隻不之知道名字的鳥穿過天空,她想他們是急著歸巢,接著又想到她埋葬的那隻雛鳥,再也沒有機會回家——

  
  「亞努伊。」

  透過指縫,她看到熟悉的紅髮與堅毅的眼睛,她眨眨眼,才是探性的叫了聲鮫島學長。

  「怎麼還沒回家?都這個時間了。」

  「在下心情不好……是也。」亞努伊坐起身,頹喪地垂著頭。鮫島在她身旁坐下,沒說什麼,靜靜等待朋友願意開口的時候。

  鮫島比亞努伊大上一歲,兩人的關係與其說是青梅竹馬、不如形容為兄弟更為恰當一點。不說尚不知「男女有別」為何物的稚年,後來他們上了小學,又因為買一送一的配套優惠而被家長一起送去學散打武術——道館裡可不看你的性別;練習的勤不勤奮、還有對招式的領悟力,才是道館中人識人的標準——兩人就這樣一路走來,也從未感到哪裡奇怪。

  接著鮫島進入高中,隔年亞努伊也考進同一間學校,亞努伊突然改掉過去左一句「鮫島」右一句「兄弟」的習慣,開始稱鮫島為學長。問她原因,她總會雙眼放光的說這樣很帥是也。鮫島知道她就是喜歡這些形式上的東西。

  亞努伊抱膝、把自己的頭埋在手臂裡,然後悶悶地開口,「在下昨天例行巡邏的時候,發現了樹上有個鳥巢,小鳥們一直叫。在下覺得有點奇怪,爬上去一看發現母鳥不在裡面。」她頓了頓,似乎在想該怎麼說下去,「但在下想啊,鳥媽媽大概是還沒有回來吧,沒怎麼在意就離開了。

  「後來在下走著走著,發現了一具成鳥的屍體,鳥喙和羽毛的樣子和小鳥們有點像。在下雖然有想過『她會不會是小鳥們的媽媽呢?』,但又覺得應該不會發生這麼巧的事……

  「況且在下想啊,如果在下貿然把小鳥帶走的話,到時候母鳥媽媽回來,一定會很擔心吧……

  「在下也聽人說過,如果小貓沾上生人的氣味,就會被遺棄了,或許小鳥也是一樣,在下就……」

  無論怎麼解釋,都是辯解呢。

  「在下做了壞事,今天決定去把那個鳥巢帶下來時,發現其中一隻小鳥已經‥‥已經死掉了是也……」亞努伊說到最後, 已經有些哽咽,幾滴淚水沾在制服的袖子上,「捧在手裡面一點溫度也沒有,讓阿魯緋那麼溫暖的人抱過了還是沒有溫暖起來……小鳥死前一定很冷很難受吧,都是因為在下,牠一定討厭死在下了……」

  鮫島拍拍她的頭,望向天空,「小鳥討不討厭妳,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妳並沒有做錯。」

  「……?」

  「我不是在安慰妳。是真的。」鮫島認真的補上一句,「妳考慮的已經非常全面了,但命運總喜歡開玩笑。」

  「是也?」

  「不過,」鮫島站起身,雙手插腰,「身為男子漢,就要挺身對抗命運!」

  「是的,學長!」亞努伊接過鮫島扔給她的手帕,抹去淚水。

  「我們回家吧,用衝刺的!」

  「是的!在下明白了是也!」


  


  然後,兩人便在混著大半夜色的夕陽下,全速衝刺回家。


  
 

 

 ※

 

 

  被亞努伊撿回來的小鳥先由阿魯緋帶回家照顧了,因為家人白天都不在家,阿魯緋隔天上學又把小鳥們帶來,進行二十四小時的密切照顧。阿魯緋很得小動物的喜愛,包括如小動物一樣單純的人、也莫名其妙的信賴她。

  她拍拍亞努伊的背,說,「勇敢走進去,小鳥們都在等妳呢。」她想了想,決定換個說法,「小鳥都說,非常想念救了他們的大姐姐喔。」

  然後一直躊躇不肯進社辦的亞努伊立刻衝了進去。

  「蕃子和茄之助,在下也好想你們是也!」

   「什麼時候取了那種名字啊……」阿魯緋嘆道,跟著走進社辦。

  

  阿魯緋,是部長……雖然她至今仍搞不懂他們究竟隸屬什麼社團,用最鬆散的歸類方法,大概能說是親友會之類的吧——雖然她打從心底認為,這個部會成立,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副部長想佔領社辦教室。

  「肋子和骨之助,昨晚有沒有做噩夢啊?」

  說人人就到。

  黑髮少年拎著書包走進社辦,他的名字是羅斯,是這個「??部」的副社長。興趣是欺負阿魯緋,一定是。阿魯緋在心中蓋章。

  「那種名字又是什麼時候取的啊,還有,要不是你昨晚硬要說什麼床邊故事,小鳥們才不會做噩夢!」不僅睡的很不安穩,還啾啾的叫個不停,阿魯緋都懷疑牠們是因為不適應新環境才出現這種反應、還是真的被羅斯惡質的床邊故事嚇到了。

  「抱歉抱歉,我本來是想嚇嚇部長的,沒想到會讓肋子和骨之助遭到池魚之殃。」羅斯聳肩。

  「肋子跟骨之助是鳥又不是魚……啊,我竟然也承認了羅斯取的鳥名字。」

  「吐槽點錯了吶,鳥部長。」

  「我不是魚也不會是鳥!」

  「反正部長就是個小鳥腦。」
  
  「這種話無論是對我或對小鳥都非常失禮的!」
  

  「今天還是這麼熱鬧啊,愚民們……等、等一下,那只是語尾助詞而已,不、不要打臉……」弗伊弗伊——社員四號,是個把中二道義貫徹到高二的少年——一邊狼狽閃躲羅斯的攻擊,一邊努力解釋。然後他撇見亞努伊逗弄的雛鳥們,「啊,新部員?德伊菲爾終於忍不住退社了?那我也……」

  接著,他挨了一技上鉤拳。 
 
  阿魯緋好想做個「K.O.」的舉牌來用用,畢竟他們社團實在太需要了。

  
  校方規定,一至少要六個社員才能成為正式登陸在冊的社團,也才能申請社團教室,更重要的是,社長不能是一年級新生——校方的說法是,一年級新生還不夠熟悉學校,不足以擔當重任。

  所以雖然在羅斯和阿魯緋剛入學時,羅斯就「部長」、「部長」的叫個不停,但他們並沒有立刻成社。可是等到一年級升二年級的那個暑假,羅斯就帶著填好的入社申請書去找阿魯緋,說:部長,我們來搞個社團吧。

  招募社員、找指導老師、和校方交涉,還有申請社團教室……等等雜項,理所當然是偉大的部長該做的事,副部長翹著腳在他早已物色好的社團教室,看著在暑假明媚陽光下賣力奔走的部長大人,還指定他要喝冰紅茶。
 
  社員不夠啊!你難道要找冰紅茶入社嗎?

  阿魯緋表示憤慨。

  共體時艱,也請部長大人容忍一下冰紅茶的壞脾氣。

  羅斯低聲下氣的替冰紅茶說情。

  ……認識你,我真是倒八輩子的楣。

  雖然這麼說,但在新學期開始時,羅斯和阿魯緋的社團也正式成立了。

   
  「今天也一點也不想參加社團活動,唉……」德伊菲爾感嘆著遇人不淑,慢慢走進社團教室,看也不看亂成一團的社團朋友們,逕自在沙發上窩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沒幾分鐘就安穩的睡著了。

  亞努伊、弗伊弗伊和無論什麼事都覺得很麻煩的德伊菲爾,都是阿魯緋臨時找來的成員,本來只是請他們來充充人數,等自願入社的社員增加、臨時人員就可以轉社了。沒想到他們社團一直維持不多不少的六個人,他們這些跑龍套——嗯,這麼形容是不是有點不對呢?——就只好繼續長期抗戰下去。

  抗戰對象,毫無疑問是他們偉大的副部長。

  
  「真的假的好厲害啊,我們竟然有新社員了!」最後一名社員轉著籃球走進來,完全不明狀況。他是克萊爾,羅斯的兒時玩伴,也是羅斯和阿魯緋一年級的同班同學,升上二年級後,三人就沒有同班了,也只有社團時間和放學能稍微聊聊天。不等阿魯緋解釋,他就跑到亞努伊旁、向雛鳥們做了九十度鞠躬,「請多多指教,我是克萊爾,是社團元老!」他得意的笑了笑,又說,「哈哈,如果你們想叫我前輩,我也不會介意啦——不如說,請叫我前輩吧!」

  「前輩好!在下是蕃子,好仰慕前輩是也!」亞努伊趕忙幫著配音,「在下是茄之助,前輩可以叫在下小茄。」

  「哈哈哈,你們好,這個社團基本上什麼也不幹,說白了就是西炭的手下訴苦會……嗚噗,好痛!」克萊爾摀著自己被毆打的腦袋。不作死就不會死——他很早就領悟到這個道理,但還是忍不住一犯再犯。

  「亞努伊,我聽部長說過母鳥的事了,我覺得牠的死可能是人為的。」羅斯轉向黑髮少女,又說,「會這麼說,是因為之前我們班上曾有人帶空氣槍來炫耀,是一群呵呵笑的白癡,上次還在鞋子上裝鏡子偷看部長的內褲,該死……咳,這不是重點。」羅斯搖搖頭,「雖然我不怎麼在意傳言,但最近校園內意外出現很多死鳥,我覺得跟他們脫不了關係。」

  「是的,西炭,我立刻把他們抓來嚴刑拷打。」羅斯不可能放過偷看阿魯緋內褲的傢伙。

  「克萊爾,沒有人會喜歡太笨的狗。」羅斯嘆氣。

  「沒錯,我也不喜歡。」克萊爾非常認同。

  「羅斯,雖然克萊爾桑是這樣……但還是不要對他太壞好嗎?」阿魯緋加入討論,「我也注意到了,我們班的外掃區域就是樹林外的空地,雖然以前也會看到小動物的屍體或蟲殼,但最近真的出現了很多死鳥。」

  「打掃區域的話,我們班在學校外牆附近,也有發現過。」弗伊弗伊說。

  如果事情真如他們所猜測,那可真是……太太太惡劣了。

  「但在下巡邏時並沒有發現啊?」亞努伊提出質疑。

  「那是因為妳總在放學後巡邏,」阿魯緋斟酌用字,最後嘆了一口氣,還是說了,「我們已經清掃掉了。」

  說白了,那天的葬鳥,也只不過是一種自我滿足。

  大多數死去的鳥兒,都不明不白的被裝入垃圾袋,在往焚化廠。

  成為無人記憶的灰燼。

  
  亞努伊說不出話來,她覺得好難過。

  蕃子(肋子)和茄之助(骨之助)對她啾啾叫著,她用指頭順順他們的羽毛。社團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剩下睡著了的德伊菲爾發出「肩膀好痛」的夢囈聲。

  「部長,K.O.!」

  「嗚啊,羅斯你又來了!」拒絕暴力!拒絕無緣無故的霸凌!

  「氣氛太凝重了,都是部長的錯。」

  「什麼什麼?又是我?」
  
  「總之——」羅斯岔開話題。

  「拜託請跟我好好解釋!」阿魯緋捧著被狠狠捏過的臉。

  「——為了替新社員報仇,就分頭去找線索吧。」舉起一根手指,羅斯露出有點陰暗的笑容,咯咯咯,然後伸出手。

  「把那些人渣,」

 
  「「一網打盡!」」


  所有的社員把手疊在一起,用盡全力大喊。

  不知道在熱血什麼,唉。被嚇醒的德伊菲爾揉揉眼睛抱怨,接著就被弗伊弗伊和克萊爾一左一右拖去找線索了。

 

 

 

 


  鮫島,高中三年級,是個重情重義的男子漢。

  他在學校,擔當著類似「校園守護者」這樣的角色,雖然他本人對這樣的身分不以為然——他一直覺得自己只不過是在幫助朋友罷了。

  當然啦,這整間學校,包括學校本身,都是鮫島的朋友。

 

  「鮫島同學,我喜歡你!」用盡全身的勇氣送出巧克力,是很可愛的女孩子,鮫島的同班同學。

  「謝謝,但我只能收下你的勇氣。」鮫島慎重的接過巧克力,「男子漢要把愛,完整交給最重要的人。」

  「我明白了!謝謝你,鮫島同學。」女孩雖然被拒絕了,還是擦乾淚水,鞠躬離開。自己能鼓起勇氣、真是太好了呢。  
  
  鮫島正要把巧克力收進口袋,就看到亞努伊迎面朝他跑來,「喲,亞努伊!」

  「喲,學長!抱歉呢,在下正在忙。」亞努伊停下來,但腳下還是不停地踏著小碎步,似乎隨時要向前衝。

  「需要幫忙嗎?」

  「如果學長能幫忙的話,那就太好了是也!」說罷,亞努伊也沒有多作解釋,兩人便一起跑向校內的小樹林。

  「要不要吃一點?」路上,鮫島想起女孩送他的巧克力。他不是很愛吃甜食,但帶回家也沒人會吃。

  亞努伊接過那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歪著頭問,「學長又被告白了嗎?」

  「不,只是見證了珍貴的勇氣。」

  「原來如此。」那這真的非常珍貴呢。慎重地捧著巧克力,亞努伊點點頭,然後兩人終於抵達小樹林,見四下無人,她趕緊拉著鮫島躲進矮樹叢中,「抱歉,在下剛才來不及說清楚。在下被分配到的任務就是取證是也。」她壓低聲音,「若照阿魯緋和弗伊弗伊發現鳥屍的時間推測,再加上羅斯桑的觀察,那群人等等就會到了。」

  然後兩人便一邊分食巧克力,一邊聽亞努伊解釋整個事件的發生經過。

  羅斯和阿魯緋從同學那裡探到口風,雖然同學並不完全坦白,但「試槍」這件事的確發生過,只是不確定他們是在哪裡試槍、用什麼試槍。

  弗伊弗伊生物學的不錯,他和他們班號稱「小公主」和「神秘科學家X」的同學一起嘗試解剖鳥屍,發現那些鳥的確是受到類似槍傷的攻擊而亡,瘀血、骨頭碎裂,且傷處呈圓形狀。

  克萊爾拖著很想睡的德伊菲爾跑過大半個校園,最後終於發現他們沒什麼事好做,只好回社團教室準備點心和茶等其他人回來。

  舉證之所在,敗訴之所在。

  我們需要證據。

  有時候真的很可靠的副部長如是說。

  於是亞努伊便帶著從露基學妹(新聞部,一年級)那裡借來的相機和錄音筆,來尋找真正如山一般的鐵證。


  「原來如此。」鮫島明白了,他拍拍好友的肩膀,「辛苦了。」 

  「一點也不,只要能幫上忙,一切都值得是也。」
  
  
  有腳步聲。

  兩人同時噤聲,亞努伊打開錄音筆,準備好早已調成靜音的相機。

  「哈哈,真的跟他們說的一樣耶,這時間完全沒人。」幾個男生嘻笑地走進樹林,領頭的那一個打開悲在背上的長型布包,包裹著布的時候會讓人乍看以為是竹劍,但打開一看卻是改裝過的空氣槍,「聽說蠻好玩的,就租來玩玩了。喂,等一下你們也要給我分擔租金啊。」

  「好、好,你真是錢鬼。哈哈。」

  「哈哈哈哈。」

  亞努伊拍下那些男生拿著槍的照片,又放大鏡頭一一拍了特寫。錄音筆還開著。

  「這些鳥整天飛來飛去的,看了就煩。剛好讓我們找點樂子。」拿槍的男學生笑著,孩子般的殘酷,「啊,下次也可以打打野貓,感覺就很有趣。」

  「這些人渣……!」

  「學長,等一下……」亞努伊拉住朋友,對方人太多了,貿然衝出去很危險。雖然她也很生氣,但她更不希望鮫島受傷。

  然後男學生舉起槍,對準樹上的鳥巢。

  亞努阿昨天也發現了那個巢,裡面有三顆白白小小的蛋,還有鳥爸爸跟鳥媽媽。

  男學生扣下扳機——

  「!」

  亞努伊還來不及反應,鮫島就一個衝刺接住直直落下的鳥巢,然後起身狠狠瞪著那群殺鳥取樂的惡人。

  「是、是鮫島!」

  其中一人驚呼,另外幾人也跟著愣住了——看來鮫島學長還挺有名的呢。亞努伊想——持槍的男學生也慌了,來不及細想,就把槍指向鮫島,手指在扳機上抖個不停。
  
  鮫島不閃不避,只是慢慢蹲下,把鳥巢放在腳邊。

  「喂、不、不太好吧?拿那個打人,會出事的吧?」

  「啊?是、是呢,聽到了沒?不想受傷的話就不准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持槍的男學生很逞強的威脅。

  鮫島看了他一眼,說,「既然你們知道會受傷,為什麼還要打比人更脆弱的鳥類?」

  「關你什麼事?快點發誓你不會說出去!」

  「……好吧。」

  咦、欸欸欸?鮫島學長!

  「算你視相,我們走!」男學生收起槍,急急忙忙地率眾離去。


  鮫島見他們走遠了,才爬回樹上安置好鳥巢,再走到樹叢前,把亞努伊拉出來。

  「我不說,可不代表這傢伙不會說。」鮫島笑著說。

  亞努伊懂了。

  「而且,證據會講話。」她笑著舉起相機和錄音筆。

 

 

TBC

 

題目來源:今天為鮫亞提供的腦洞關鍵字是①突擊檢查②一牆之隔③掌心的溫度;15小時內點贊+評論總數達到33就畫(寫)起來回饋基友_(:3」∠)_ http://t.cn/8FGpYYy

 

 

太長了先發一半。


是說,我一直把小鳥打成小腦……(小聲

發現寫性轉最麻煩的就是……一直一直打錯名字,男版和女版出現在同個世界。(愣)

研究了很久弗伊弗伊是怎麼說話的,想著要把前後順序顛倒、還要加入中二元素,但就是不太還原。還要在研究(?)

然後我覺得,一篇文裡面我寫的最開心的就是那些零零碎碎的說明了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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