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
【原創】暴風雨山莊殺人事件好簡單!
「這是典型的暴風雪山莊殺人事件。」G做完屍檢,嚴肅道:「兇手就在我們中間,而在雪停之前,誰都沒法離開這裡。」
五人一屍體,被困在彷彿要將整世界變得蒼白無色的暴風雪中。
「兇手到底是誰……」其中一個男人忍不住哭叫起來,他很年輕,G記得他是個大學生,在畢業前到處壯遊,卻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他全身顫抖,好一會才擠出後半句:「我們……都會被殺死嗎?」
G說:「搞不好會喔。」
年輕男人大哭起來,悲傷與恐懼會傳染,不久除G之外的四人都哭到上氣不接下氣,G發放小手帕給大家擦眼淚,包括無法流淚的屍體。
「誰都不會死的,我發誓。」G鼓舞眾人:「我不會讓任何人死掉!」
「但你剛剛明明說搞不好我們都很死!」一個瀏海剪壞的女人吼道:「你這麼從容,該不會人就是你殺的!」
此話一出,眾人的懷疑視線立刻聚集到G身上。
G毫不在意,「猜兇手可以等等再做,正事要緊。」
「還有什麼事能比找出兇手更重要!」瀏海剪壞的女人近乎癲狂。
「——停止,這場大雪。」
G猛然抽出他的樹枝,跳起祈求晴天舞,霎那間,天雲變色、雪縮回去、全球暖化、想不到成語。
眾人還來不及為這不可思議的景象驚呼,便見G用樹枝一指瀏海剪壞的女人道:「兇手就是你!」
「什麼?你血口噴人!」女人跳了起來,「我剛才對你態度不好,我道歉,但也不能胡亂說我是兇手!」
「死掉的人是理髮師,你住進來時瀏海太長,找他剪,他技術太爛剪壞了你的瀏海。」G頓了頓,長嘆道:「但你也不能這樣就殺人啊……」
「哈,證據呢?」
「我看到了他幫你剪頭髮……」壯遊男大學生弱弱開口。
「我也聽見了,你大吼大叫罵他剪壞你的瀏海……」另一位年輕女性開口,他穿著一身長裙,為了保暖還套上棉襖,他吃番茄會把所有種籽都挑掉。
「我……」一直沒開口的看電影會一直踢前面人椅背的中年男子彷彿終於下定決心,順道一提他還會盜錄,非常壞。男子諾諾再三,小聲說:「我看到你偷拿走廚房的刀……」
「我、我只是想做刀削麵!」女人慌亂起來,仍努力解釋:「就算我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只因為瀏海被剪壞就殺人!不能因為這些關聯巧合就認定我是犯人!」
於是G跳起來起死回生之舞,死去的理髮師活過來了。
理髮師:「他因為我剪壞了他的瀏海殺我,好痛。」
暴風雪停了,再沒有人死去,警察來了,女人和他剪壞的瀏海一起被警察帶走。
名偵探G這次也完美地解決了事件。
【咒術迴戰 乙骨憂太中心】扭曲
刀片的觸感滑過他的皮膚,比起疼痛更多是金屬的冰冷與鋒銳,掃具櫃的狹窄空間立刻被血腥氣充盈。但乙骨憂太推測這樣還不夠,遠遠不夠,又是幾刀刻在小臂上,透過掃具櫃的通氣孔照進來的微弱光線,他諷刺地發現那胡亂幾筆刀痕,看起來竟像個扭曲的心型。
還不夠,遠遠不夠。
櫃門外傳來青少年張狂肆意的打鬧聲,好一會其中一人才刻意提高聲音,彷彿要引起在場眾人注意似的喊了一句:「欸,乙骨憂太呢?」
「是啊,乙骨同學,翹課可是非常惡劣的行為,會遭到懲罰哦!」另一個聲音裝模作樣答:「這裡有個上鎖的掃具櫃,乙骨同學會不會在裡面偷尿尿啊?」
哄笑聲響起,乙骨咬緊下唇,繼續無聲地自傷行為。因為他知道不夠,如果這種情況再繼續下去,他——
乙骨手中的刀猛然被看不見的力量壓縮成廢鐵。
踢踹掃具櫃的碰碰聲響起。
「里香、里香……」乙骨憂太低語,焦慮如同一只吹得太脹的氣球,隨時可能爆破,「里香,他們沒有傷害我,你快看,是我、是我讓自己受傷!」
狂風大作,彷彿有某種超越自然力量的存在現身於這座教室,鎖著乙骨憂太大半天的掃具櫃門猛然被吹開,於是他能看見教室裡所有的玻璃同時碎裂,噴濺在驚叫的同學身上,許多人滿臉的血,有些甚至被弄傷眼睛,倒地哀嚎。
『不可以……讓憂太……難過……』
特級咒靈扭曲的聲音在耳畔迴盪,乙骨頹然跪下,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人間煉獄,然後看向自己割出無數傷口的手臂。
傷在以非人力可及的速度癒合。
『里香要……憂太痛痛飛走……』
『里香要保護……一輩子保護……』
啊啊,他就知道自傷還不夠,遠遠不夠。
無論如何多疼痛的傷,也不足以懲罰使里香扭曲的他自己。
MAR
【咒術迴戰】一年級與二年級
咒術高專是四年級制的學校,不過比起學校,高專的性質更像半工半讀的職場訓練所,在咒術師緊缺的現在,連一年級新生都得頻繁出勤。
升上三年級後,虎杖悠仁幾乎只能在工作場合見到自己的同班同學,等他們成為四年級生,幾個月下來唯一一次碰面竟然只在學長姐的畢業送別會上。
送別會上,虎杖悠仁與釘崎野薔薇有三成時間在與狗卷、胖達等不靠譜的學長胡鬧;兩成時間試圖拉上伏黑惠一起鬧;兩成時間三人被禪院真希揪著罵,然後千叮萬囑就算幾個學長姐畢業,留在學校的虎杖三人仍不能忘記對抗眼罩笨蛋教師的大業,畢業典禮讓五條悟溜上台大聲朗誦畢業生四人的黑歷史已是無法挽回的失誤——
五條還在繼續,學生仍需努力。
一成時間唯一可靠的乙骨學長被迫加入狗卷棘與胖達的「哇啊嚇一跳!」惡作劇,真希在嚇一跳後與同學們展開追逐,虎杖與釘崎投身混戰,沒忘記拉上伏黑惠。
一成時間,玩累的學生們安靜下來,東倒西歪坐成一圈,最後還是乙骨憂太有些惆悵地笑著開口。
「今天之後,我們就不是學生啦。」
「能同一個班,能認識大家,真的很開心哦。」胖達接口:「非常,非——常開心。」
禪院真希的眼淚無預警地落下來,被她粗暴地用手背抹掉。
釘崎也在擦眼淚,伏黑開始覺得眼眶發燙。
這時虎杖忽然說:「學長學姊,恭喜你們不是學生了!今天以後,又往前進了好大一步!」
「是、是啊,所以我們都不可以哭。」胖達哽咽著,一把攬住左右的乙骨與狗卷,看向真希的眼神清晰寫著「不來抱抱嗎?」
真希說她可沒有哭。
狗卷棘拉下領子拉鍊,常用於攻擊與控制的咒言此時聽上去每個音節都溫柔真摯,彷彿一只害怕傷人而離群索居的蛇,終於找到能安心盤踞的歸處。
他說,要幸福。
原本還笑著的虎杖忽然開始大哭,於是最後一成時間,說好不要哭的眾人抱在一起哭到爛掉。
【原創】鬼故事-呋呋
我在某家生意不好的超商做店員,常常上班滑手機滑到眼睛痛,沒事就盯著監視器畫面發呆。
有天上晚班,我依舊比保全還保全地盯著監視畫面,百般無聊等待下班。
但看了幾分鐘後我心裡忽然產生一種異樣感,「怎麼回事……哪裡不對?」,好一會我才發現那是因為螢幕畫面上照出的店外馬路,一直有車來來往往,照理說在店內也該聽見車聲的,但整個空間卻安靜到一種詭譎的程度。
我正想走到門口看看,自動門卻忽然「叮咚!」一聲開了。
剛剛在監視器照的畫面裡,無論哪個角度都沒有來人啊?我心想,該不會動到什麼設定,導致顯示的不是現在的實時畫面吧?
「歡迎光臨!」就算再怎麼困惑,當前的客人還是最重要的。我拿出酒精和額溫槍,召喚來客:「請登記實名制,我這邊幫您做量體溫和消毒雙手的動作喔!」
客人低著頭,沒有說話,只是一步步朝櫃檯移動。對方看起來是很常見的中年婦女,染成棕色的捲髮看起來髮質不太好,因為他低頭的姿勢披散下來,加上口罩的遮掩,幾乎看不見他的長相。
「小姐,請幫我登記一下實名制喔!」
「……呋,呋呋……」
為什麼要發出這種怪聲音啊?我有些不滿,卻只能耐著性子重複了一次:「如果手機不方便登入,也可以幫我用手寫的喔!」
「呋……呋呋……」
「小姐?」
「呋呋呋呋、呋呋!呋呋!」
中年婦女客人的怪聲漸大,接著揮舞起雙手,看上去激動且詭異。我內心的那點不滿轉為害怕,整間店除了越來越激烈的「呋呋」聲,其他聲音都消失了,無論是店外的車聲、店裡的音樂、連冰箱的低微震動聲都聽不見,我甚至聽不到自己的呼吸聲。
「呋!」
正當我瘋狂思考對方究竟是鬼還是精神病患、我該抱頭蹲地還是逃跑的時候,眼前的女人大吼一聲,猛然拉下口罩,我的恐懼再也無法按捺,驚叫出聲——
「防疫破口!!!!」
「呋呋!」
我嚇瘋了,用酒精狂噴眼前人大張的口腔與鼻孔,一邊噴一邊胡亂喊:「再不戴上口罩我我我要報警啦!啊啊啊!請您出去!」
「呋呋呋呋呋呋呋呋呋!酒精好苦!呋呋呋呋呋呋呋呋呋呋——」
中年婦女捂臉尖叫,身影逐漸扭曲,彷彿他對整個空間失去操控,車聲、人聲、音樂聲也全回來了。
我打電話報警。
然後亂脫口罩又不配合實名制的鬼就被警察抓走了,罰了好多錢。
可喜可賀。
JUN
【東卍 場千】封存
他應該將所有血色的記憶封存起來,或許那樣才能停止椎心的疼痛與想念。
他應該,應該——
※
幾次冬雨過後,東京卍會與芭流霸權那場衝突留下的血跡,早已被沖刷乾淨。但東卍內部氣氛一直很低迷,有許多事大家不想提起,也不敢提起。
後來連綿半月的雨終於稍緩,不會再每天都弄濕襪子和褲腳;場地圭介的喪禮結束了,平淡而普通,千冬在場地家忙前忙後幫著置辦,松野家的母親也陪場地的母親哭了幾次,畢竟是看了那麼久的孩子;Mikey帶著卍會創始的幾人來上香弔唁,然後對場地的母親下跪,是他們沒保護好同伴。
場地的母親說,圭介不會介意的。
圭介這孩子,雖然嘴上不說,可最喜歡你們了。
東卍為血色萬聖節做清算的那次集會,是個晴天。
松野千冬注意到花垣武道換上了新特攻服,那副手足無措的樣子讓他有些想笑。這時他發現自己已經好一段時間沒笑過了,就算疼痛與想念被時間層層繭縛,血色的回憶封存深藏不再觸碰,一切仍舊跟以前不同了。沒有場地圭介的東京卍會回不去以前的東京卍會,松野千冬也不再是曾經的松野千冬。
破碎;
無法接受地痛苦哭嚎;
封存與逃避;
然後,現在他要打開直面那些血色的回憶了。
「……對於打算離開東卍的我,總長是這麼挽留的。」松野千冬說這些話時始終低著頭,他看著自己的鞋尖與腳下灰僕僕的地面,低聲說:「『你要熄滅壹番隊的燈火嗎?』」
台下鴉雀無聲。
是時候該直面場地圭介了——千冬猛然抬頭,逐一看過台下東卍眾夥伴,說出他與場地共同的決議:「花垣武道!我任命你為壹番隊隊長!」
※
實在太痛了,應該將那些血與淚重新上蓋,以笑容與前進之名封緊,並非壓抑,只是不該再悲傷下去。
我應該這麼做,松野千冬告訴自己,但還是捨不得啊,畢竟連失去的痛苦,也是場地圭介給他的珍貴寶物。
於是,他親吻那些疼痛與思念,與場地圭介的名字一起,牢牢釘在心臟上了。
【東卍 虎千虎】沒有星星
十二年後千冬竟是唯一來接一虎出獄的人。
千冬將孑然一身的一虎安置在自己家,和他共享現今東卍的黑幕與證據,許下改變的誓約;千冬買了很多新衣服給他,問一虎喜歡的食物,空閒時帶他四處晃盪,試圖讓與社會脫節十二年的羽宮一虎重新適應這個陌生的城市;千冬說他們要讓東京卍會回到從前,拼上生命也在所不惜,可同時又告訴一虎,為了場地哥,你要活著,好好活著。
這位跟他不太熟的松野千冬,被一虎奪走珍愛之人的千冬,會開玩笑地說:「一虎頭髮留長後太像場地哥了,我半夜看到會以為自己撞鬼。」,但千冬怎麼可能害怕場地的鬼魂,某天千冬半夢半醒,看見因失眠在客廳徘徊的一虎,欣喜若狂地衝上去抱住他。
然後是掩不住的失望。
後來一虎提出染髮,千冬大方出錢請客了,還替他買了護髮乳,好段時間一虎都戲稱千冬是他的金主。
兩人都沒再提起那個尷尬的夜晚。
羽宮一虎跟松野千冬真的一點也不熟。即使千冬會煮一虎想吃的咖哩,在擺滿漫畫的書架添上一虎喜歡的書,替一虎吹乾濕髮,問一虎解決一切後,有沒有想做的事?
一虎為難了,他沒有想做的事,活著似乎只為贖罪與承諾。
千冬說,那他可以把自己想做的事分給一虎,兩人開個寵物店就不錯。
一虎當下沒有答應,雖然他也覺得寵物店不錯,但在懸崖邊起舞的兩人,有什麼資格談論以後。
剛想著寵物店,躺在地上的花垣就醒來了,果不其然又把一虎誤認為場地圭介。
一虎痛打了武道,毫無保留,他想他是發洩著對現實的無力,也替千冬教訓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蠢貨。
但無論如何,絕不是因為千冬的死,讓他很難過。
畢竟一虎與松野千冬一點都不熟,就算一虎每天替千冬喂貓,跟千冬的貓一起睡覺;就算他會為熬夜的千冬泡加奶不加糖的咖啡;就算他偶爾會出現「就這麼跟這個人一起生活,似乎也不錯」的想法——但是,羽宮一虎從未了解松野千冬,他們一點也不熟。
因此,就算千冬死了,他也不會難過。
一定是這樣沒錯。
也就只掉了一滴眼淚,連哀悼都算不上。
沒有星星的夜空,終於完全被朝陽照亮,羽宮一虎帶著花垣武道上車,他們得繼續往前進了。
「這是千冬的車,常常故障,但他總捨不得換。」一虎聽見自己開口說出這樣的話,然後車內又重新陷入沉默。
在一個沒有星星的夜晚,羽宮一虎失去了松野千冬,雖然他們沒有很熟,雖然一虎沒有很難過。
【咒術迴戰 全員向】只有魔法學校才有家庭小精靈
「原來咒術高專也有打掃時間啊……」乙骨憂太感嘆,他從普通的高中轉學過來,以為咒術學校會像電影一樣,教職員或騎著掃把飛來飛去、或忽然消影,照片和書籍會說話,幽靈飄蕩——結果老師一樣用粉筆上課,同學幫課本插圖加鬍子,飲料也得投錢才能從自動販賣機掉出來。
「其實我們可以用術式打掃哦。」胖達說,朝滿是落葉的走廊擺出架勢:「樹——葉——飛——走——拳!」
轟,樹葉被勁風刮得高高捲起,然後堆成一座小山。
「不錯嘛,憂太,我也用術式打掃給你看。」真希興沖沖拿起掃具,乙骨面露詫異,真希同學不是沒有咒力嗎?
「清潔術式——」天與咒縛的力量即時透過掃具也不容忽視,堆成小山的樹葉被炸成灰燼,「一乾二淨。」
「哇,不愧是真希!」
「鮭魚!」
乙骨搔頭,乙骨困惑,這看起來只是單純的物理消除。
「高菜。」狗卷棘高高舉起右手,然後看向乙骨。
「咦,棘同學也要用術式打掃嗎?」
「鮭魚美奶滋!」狗卷用力點頭,他的同學們立刻捧場助威。
真希:「上吧棘!」
胖達:「打爆教室!」
乙骨:「不要打爆教室啊?!」
狗卷棘拉下領口:「大家,好好打掃。」
啊,這是咒術沒錯呢。
大家今天也乖乖打掃了。
※
「——發生過這樣的事喔。」胖達說,一邊左右移動,方便騎在他肩上的狗卷用掃把打下天花板角落的蛛網,「除了憂太之外,我們三個都沒讀過普通學校,但憂太好像不太滿意我們的咒術打掃。」
「鮭魚。」
真希點點頭,「你們都是普通初中升上來的吧,可以提供些意見讓那傢伙回國後大吃一驚嗎?」
「鮭魚鮭魚。」
於是一年級的學弟妹們開始思考,手上當然沒停止清掃。
「伏黑的話……」虎杖說:「可以召喚蟾蜍幫忙舔窗戶。」
「噁。」釘崎討厭蟾蜍,「讓玉犬和其他式神在地上滾一滾,當作擦地板吧。」
「式神不是這樣用的。」伏黑抗議。
胖達猶豫:「而且玉犬會掉好多毛吧。」然後被全員吐槽,就你毛最多。
虎杖繼續發散思考:「然後釘崎啊……可以在稻草人上釘一小塊垃圾,用芻靈咒法把整包垃圾炸掉!」
「笨蛋,那樣垃圾會噴得到處都是的。」釘崎對虎杖說:「別想我們的了,你自己呢?」
虎杖早就想好了,他高興地說:「用逕庭拳打垃圾,對垃圾進行二次衝擊!」
「唔啊。」
「呃嗯……」
學長姐勸:「虎杖,徒手打垃圾好不衛生。」
「鰹魚乾!」
「咦。」
真希叉腰:「真糟糕,除了暴力之外沒有別的了嗎?」
果不其然又被全員吐槽,你這個物理咒術師。
JUL
【東卍 場千】徒步旅行
或許情緒會隨時間淡化,但愛不會。
十二年後的一個夜晚,東京某處高樓傳來一聲槍響,場地忽然明白他終於等到了,便朝槍聲的方向飛去,將倒在血泊中的松野千冬抱個滿懷。
「場地哥!」睽違十二年,松野千冬喊他的口氣依舊沒變。
「久等了,千冬。」場地笑開,抱著千冬轉圈圈,直到千冬不再掉眼淚,也笑起來說再轉下去要暈啦。
「場地哥,你一直在等我嗎?」千冬問,額頭上的彈孔冒著血,但他笑得好開心。
場地親吻他的額頭,傷口就消失了。他答:「是你一直在等我才對。」
「原來是這樣,對呢,我一直在等……一直……」千冬還是笑,淚水卻模糊了視線,他急忙用手背去抹,但太開心了,先前經歷過的坎坷與險阻在見到場地圭介的那一刻全煙消雲散,像被熨得平平整整的制服襯衫,像太陽曬過的被褥。
他又忍不住抱了場地一下,場地揉他的後髮。
他們聊著發生過的所有事,場地感嘆千冬長大不少,黑髮也很好看,千冬說變成大人真累啊,小時候只急著長大,從沒想像到。
「千冬,辛苦你了。」
「一點也不辛苦哦。」
「那麼我們該走了。」場地說,千冬用力點頭答應。場地說:「這段路會有點長,唔,我的摩托車送你了……」
「後來我買車了,一虎說我開的特別穩!」千冬自豪,後知後覺發現他現在是幽靈,不能開車,「希望一虎不會把我的車撞凹……」
場地宣布:「那我們還是只能用走的啦,出發吧千冬!」
「好的,場地哥!」
他們手拉手繼續徒步旅行,這次的目的地將是雲上天堂。
【妖狐×僕SS 蜻殘】縛
「小蜻,有點難受……」
「忍耐一下。」
明明隔著布料,夏目殘夏仍能感覺到麻繩滑過身體時粗糲的刺激。隨著青鬼遠蜻蛉靈活的動作,幾個整齊而對稱的繩結攀上殘夏的胸口與下身,而他的雙手早已被固定在身後,一襲單薄的白衣襯得紅繩更加艷麗。
殘夏低頭看著難得專注安靜的蜻蛉,說實話這樣的青鬼院蜻蛉讓他說不上來的緊張。蜻蛉的手很漂亮,是那種骨節分明、修長秀氣又不失力量的手,在引著繩子繞過殘夏腿間時,帶薄繭指腹有意無意蹭上他的皮膚,殘夏忍不住顫了一下,蜻蛉抬眼略帶困惑地望向他,殘夏只好笑笑掩飾尷尬。
「小蜻,你弄得我好癢。」
「因為殘夏是抖M。」
「這之間並沒有什麼關聯哦,小蜻。」
在腰側用十字扣結固定,繞過胯下往上拉緊,突如其來的緊繃感讓本來帶笑的殘夏發出小小的驚呼。
「會痛嗎?」蜻蛉問,一邊調整繩索的位置,動作像把殘夏整個人擁在懷中。
「不會痛,只是有點意外。」
殘夏回答,然後蜻蛉竟輕輕拍撫起他的頭頂,要知道對笨蛋抖S青鬼院來說,這是個過於溫柔的動作,就像安慰孩子那樣撫順殘夏被弄亂的頭髮,接著撫摸臉頰與耳朵,最後像逗弄貓咪那樣搔搔殘夏的下巴。
「殘夏,做得很好。」他說,並將束縛腿部的繩與反綁手的結連在一塊,這樣一來無論動哪,身體都會被連在一塊的繩索摩擦。他慢條斯理整理殘夏的衣服,然後輕輕將他抱到床上。
AUG
【普羅米亞 坎梅坎】對視十秒定律
「怎麼了,坎羅?」梅斯問,坎羅沒有回答,在內心數著一秒、兩秒。梅斯露出困惑的表情,正想移開視線就被坎羅雙手扶著臉頰固定。梅斯皺眉思索,坎羅跳脫的思考方向讓他常常誤判,但也因如此他才忍不住對這人產生濃厚興趣。他問:「我猜猜,要親?」
三秒、四秒、五秒,坎羅保持安靜,不點頭也不搖頭,他發現自己其實很少這麼仔細觀察梅斯的眼睛,比起海與天空,屬於梅斯的藍更沉穩內斂一點,他不懂什麼色彩心理學,但注視這樣的藍時有些說不清楚的情緒就會在內心發酵,寂寞卻不悲傷,像遠行許久的旅人,終於在一片長滿花的山坡上沉沉睡去。
七秒、八——梅斯的眼神動了動,終究沒有移開目光,或者用拳頭、親吻之類的方式強制中斷這場對視,他放鬆下來,任由坎羅看見他的眼底。這大概比脫光衣服更赤裸,內心蜷縮的孩童在這樣的注視下悄悄抬起埋在手臂裡的臉蛋。坎羅不是會問出「你為什麼在哭呢?」或者安慰「不要哭啦」的那種人,他會直接把哭泣的孩子抱高高,用火焰變出各種傻的要命的花樣,直到孩子破涕而笑。
梅斯當然不是小孩子了,可他還是意外地很吃這一套安慰,坎羅會忽然拉上他飆車到荒野邊緣,會將攢了好久的糖一股腦塞進梅斯衣服領口,甚至會抱起梅斯原地轉圈、轉到兩人都頭昏眼花,才笑著說要把梅斯的煩惱全甩甩出去。
九秒。
老實說坎羅其實在喊梅斯名字的第一秒就想吻他了,根本不需要十秒醞釀。不過所謂定律的驗證該是梅斯會不會因這十秒想親他,雖說梅斯問了要不要親,可那不算數的,那只是聰明的頭腦派試圖速效解決問題的手段。
當然,這樣的梅斯他也很喜歡。
十秒,坎羅湊過去親了親梅斯,想想這一切有些滑稽,於是他貼著梅斯的唇笑起來。
【銀魂 高銀】情人糖
高杉晉助在雞鳴聲中醒來,隱隱發疼的傷口告訴他上一次止痛藥的藥效已經發揮到盡頭。有扇窗在遠離床的牆半開,陳舊的窗幕下透出曦微的光,隨著日昇,光線逐漸明亮,甚至透過簾幕破損的小孔在地面上形成細碎的光斑,如果高杉伸出手,那些光點就會落在他的皮膚上,但他當然不可能做那樣無聊的事。
門外來來去去的腳步聲逐漸忙碌起來,彷彿整個空間也隨時間甦醒——鬼兵隊夥伴對於早餐要吃什麼的爭吵、三昧線的彈奏聲、喝喝練劍的呼喊……然後高杉的房門被敲響,應該是來島又子給他送早上的藥了。
「進來。」
「唷,早安啊高杉大人。」
「……」
來人是端著藥,但一頭銀捲毛和怎麼看都不正經的笑容,光聽那懶洋洋的招呼,高杉心想就算雙眼都瞎了、自己也肯定能認出坂田銀時。
真是孽緣。
SEP
【東卍 場千虎】喀嚓
「一直、一直想念你。」
「我知道,千冬。」
總想著如果你能回來就好,重複夢到那個破碎的血色之日——十四歲的松野千冬成功阻止了稀咲的詭計、十四歲的松野千冬順利解開一虎內心的扭曲、十四歲的松野千冬說服場地讓他加入幫忙、十四歲的松野千冬擋下場地自刎的刀子、十四歲的松野千冬在場地重傷時做了即時的止血處理——一遍又一遍,再也回不到十四歲的松野千冬從懊悔的夢中醒來;夢永遠只是夢。
一虎走過來抱住他倆,三個大男人在街上摟摟抱抱像什麼樣,大概會有人這樣批評吧,但現在街上一個人也沒有,於是他們用擁抱傳達無法言喻的澎湃思念。
「我相信一虎和千冬能好好的,寵物店不也經營的不錯嗎?」場地分別揉揉兩人的頭,「嘛,雖然每次從天堂往下看,你倆總是在吵架或互損,關係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
一虎說:「很好喔,千冬都會煮飯給我吃,雖然他常差點燒了廚房、煮出來也沒我煮的好吃。」
「一虎煮得很好吃,但他完全不煮青菜啊!」千冬說:「我跟一虎感情可好了,他幫我剪瀏海、差點剪成妹妹頭,我都沒生氣。」
「但千冬連煮了三天燙青菜,睡覺還捲走我的棉被……」
「妹頭真的很醜!」
「你夠帥可以駕馭的。」
「真、真的?」
「騙你的。」
「羽宮一虎!」
場地笑起來,又緊緊擁抱兩人,拌嘴一下子停止了,場地用難得溫柔的語氣輕聲說:「能遇見你們真是太好啦。」
「沒有我也要過得好好的,這種話太難受了。那麼,為了我,再次見面前,都要過得好好的,好嗎?」
招牌燈與路燈,還有周圍大樓的燈光忽然逐一熄滅,黑夜的邊際接近他們,場地聽見他的朋友們答應他的請求,再次見面前、一定能再次見面。
夢結束了,場地蹲身撿起落在地上的光圈,拼了兩下沒拼回去。
「這能申請新的嗎……」
他嘟囔,展開羽翼,朝霎那明亮的星空飛去。
OCT
【東卍 モブ龍膽/蘭龍】一切劇情純屬虛構R18
「一時鬼迷心竅?」灰谷蘭挑眉,又掏出好幾冊貼著R18警告的小書,那些書冊的封面畫著他家弟弟各種衣衫不整、面色潮紅的模樣,身上似乎還沾上不明液體。蘭嘆氣:「要報復龍膽,寫一篇也就足夠了,你為什麼會出這麼多冊呢?找人畫封面也不便宜吧。」
說著,灰谷蘭還淡淡讚了聲畫得真精美。
「欸嘿嘿,是我自己畫的啦……痛!對不起,我不該意淫您的弟弟!本來很生氣的,但越寫越覺得龍膽ソース……灰谷大人有點、有點可愛……唔啊啊!」
灰谷蘭舉起手中的武器,意思意思打了幾下,然後繼續念起手中的小冊:「『這些都是給龍膽ソース的零用錢哦,下次再瞞著哥哥大人一起做愛吧♡』……另一個問題,為什麼要瞞著我?」
男人吐著血,仍努力回答灰谷蘭的提問:「因為在我寫的故事裡,龍膽ソース變成了渴望被抱的色情身體,肯定、肯定不會想讓最敬仰的兄長知道,但內心又騷動不已——痛啊啊啊啊!」
灰谷蘭搖頭。
「喔呀,那你可完全寫錯了。」
「……啊?」
綁著髮辮的不良微笑起來,危險中竟透出隱約的得意。他傾身在男人耳邊說:「——破例告訴你,全世界最清楚龍膽多色情的,就是我呀。」
「渴望著被抱的龍膽,唯一能,也唯一會找的人,也只有他最敬仰的兄長哦。」
被揍慘的男人因驚訝而睜大眼睛。
灰谷蘭隨手點燃那疊書冊,將燃燒的紙張扔到男人身上,毫不理會男人的哀嚎與哭叫,轉身離開。
「關於龍膽有多可愛這件事,只有我知道就好。」
NOV
【APH 露立露】空蕩R18G
伊凡.布拉金斯基曾掛在窗簾繩上體會窒息,服過量安眠藥,自殘與絕食;泡澡時沉在浴缸底早已無法滿足他對危險與死亡的嚮往,他便知道自己或許得去更深的海,盈滿硫酸的海,或許得讓疼痛挖掘皮肉、腐爛見骨,人在消亡的那一刻才能確定自己存在過。
「伊凡先生,為什麼這麼做?」當托里斯拾起那些掉落滿地的臟器時還是忍不住問出口,儘管他動作的嫻熟、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似乎對這樣的場景習以為常但這種場景任誰都不無法習慣的——一個人對於自己能多殘忍。
伊凡注意到每當動作時,托里斯柔順的棕髮會隨之一跳一跳的,那彷彿顯示了這人的某些特質,樸實、順服、偶有意外之舉,例如現在。
「你不可能會有想死去的念頭。」托里斯說,語氣帶著隱晦的敬畏:「這是我們被設定好的。」
「我感覺自己空蕩蕩的。」伊凡.布拉金斯基回答,他躺在主臥的睡床上,胸腹剖開一個巨大的傷,血染透床單後滴滴答答地流到地上。他大概是感受不到痛苦的,托里斯一瞬間產生了「只有怪物才感受不到痛」,可這種想法很快被他拋到一旁。
伊凡會痛,這件事托里斯是再清楚不過了。
打掃房間的過程中沒有人說話,黏稠的血腥氣與拖把滑過地面濕漉漉的水聲都使人不適。伊凡的手指輕輕撫摸自己的掌心,他彷彿能聽見皮膚摩擦的聲音。
托里斯進進出出,終於結束掃除時已經滿頭大汗,鬢髮貼在頰側,後腦綁了一個隨意的馬尾。
「托里斯。」
「我在。」
伊凡沒有朝他招手,或做出任何主動的邀請,口吻平淡的只是在喊一個名字。
但托里斯走到他的床邊,跪地與之平視,總帶煩憂未來的眼睛此刻只有無奈和溫柔。
托里斯輕聲問:「我能抱抱您嗎?」
「好的,我同意。」
因此空蕩蕩的伊凡允諾了一個擁抱,沾滿他血的托里斯讓他安心了一瞬,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無蹤了。
【APH 波/羅/的/海三國】Ilgiausių Metų R18G
無麻醉的截肢手術不異於凌遲,但最先哭起來的不是托里斯,甚至也不是顫抖像個發條玩具的萊維斯,而是執行手術的愛德華。
壓抑的哭聲透過口罩聽上去是那麼絕望,但愛德華手術的動作一點沒受本人情緒影響,嚴謹而仔細地進行。
托里斯已經沒有力氣叫喊,時不時發出虛弱的嘶嘶聲,萊維斯過了一會才意識到托里斯在對自己說話。
他連忙問:「托里斯,你需要什麼嗎?」
「……歌……唱首……」托里斯蜷曲了一下,雙眼上翻,他固執地重複:「萊維……唱首……」
「好、好的,我唱!」萊維斯俯身抵住托里斯的額頭,兩人汗濕的瀏海貼在一起,萊維斯看進立陶宛人那雙綠色的眼睛。
他唱起童謠,聲音從慌亂到後來逐漸鎮定。托里斯斷斷續續跟著哼。最後萊維斯無歌可唱,他連波羅的海小三國的國歌都唱過了,乍現的靈光使他唱起Ilgiausių Metų,半昏半醒的托里斯似乎因為這首歌揚了揚嘴角,於是萊維斯唱得更大聲了。
「Ilgiausių Metų, Ilgiausių、
Ilgiausių Metų, Ilgiausių、
Ilgiausių Metų, Linkime Mes……」
【OP 羅柯拉】假期
羅西南迪中佐的連假幾乎都與特拉法爾加在香波地諸島的旅館街度過,去到最遠的地方是旅館樓下的便利商店,買了兩盒保險套。
草莓味和香瓜味的。
「羅,我們這樣會不會太那個,我是說,太……」羅西南迪坐在床邊擦乾頭髮,他穿著旅館的白色浴袍,腰帶繫得鬆垮又笨拙,從大敞的領口能看見他佈滿傷疤與吻痕的胸膛。他努力斟酌用詞:「白日宣淫?聲色犬馬?呃、墮落縱慾?」
特拉法爾加.羅朝他翻白眼,然後接過羅西南迪手上的毛巾替他擦頭髮。羅說:「柯拉先生,你該用『恩愛』形容情侶。」
羅西南迪臉紅了,搶回毛巾胡亂將一頭金髮揉成了雞窩。羅發現他從來搞不懂羅西南迪感到害臊的關鍵詞,一口一個「我愛你喔」的大甩賣,床事上常常因為羅說的Dirty talk笑得喘不過氣(然後被惱羞成怒的特拉法爾加欺負到哭),但這樣的羅西南迪卻會因為「恩愛」這樣的詞感到害羞。羅覺得柯拉先生好可愛。
於是他說:「柯拉先生,我想跟你做愛。」
FIN
今年幾乎沒怎麼寫……
寫了不少轉蛋文,但不是自己的東西好像沒什麼寫文的實感,希望明年多寫點自己想寫的東西。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