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寫無論西昂變得怎樣,都最喜歡西碳了的克萊爾,但完全沒把那感覺寫出來……又寫了最常寫的那種固定結尾模式。
※有點黑,慎。
西昂的創傷症候群十分嚴重。這一點認識他的人都隱約有感,但真正了解情況的,只有後來同他一起旅行的克萊爾。
要說為什麼,那只能是因為現在的西昂,與過去克萊爾認識的那個西昂,已經很不一樣了。
當然,西昂好的地方一點都沒少,雖然老是口是心非、動不動就揍人,他還是常冷著一張臉幫克萊爾補破褲子,心情好時會揉揉他黑白相間的頭髮。
但西昂還是不一樣了。
有時西昂會在克萊爾從背後接近時猛然將手扣在武器上,像是下意識在禁戒什麼一樣;有時他會一臉低落的看著克萊爾的臉,許久之後才用力扯開西昂口中的「這張蠢臉」,不知道在生什麼氣。
更多時候,西昂會做惡夢,不斷地、持續整晚的惡夢。克萊爾會聽到他咬牙似乎想拼命按捺的低呼,呢喃著每個沾著血的名字,然後輕輕叫著爸爸、媽媽、克萊爾……
說實話克萊爾不太清楚所謂的創傷症候群是什麼,這是有次西西里發現西昂老睡不好,硬拖著他去看心理醫生,才得到的一個病名。
西昂說他不用吃藥,他習慣了,沒問題的。
「勇者這個詞從來都不光鮮亮麗,不代表任何榮耀,不能拯救任何人。」他告訴克萊爾,「但我們不能讓阿魯巴那傢伙知道——唔,雖然遲早有天他會自己察覺就是了。」
克萊爾點點頭。他有時覺得,西昂會跟他講那麼多心裡話,是因為西昂認為他聽不懂。
雖然他的確是聽不懂,但有時候會懂一點,一點點,然後沒來由地覺得難過。
「勇者的目標一開始就是錯的:為了拯救世界而毀滅魔王,那麼被拯救的世界已經不完整了——因為眾人試圖藉由排除某些存在而拯救多數存在。」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因為除此之外,大家已經想不到其他更快速讓罪惡從眼前消失的辦法了。」
他輕聲說。
「不過這都不重要,說再多也只是希望其他人一起承擔責任罷了。」西昂失焦的紅眼睛緩緩閉上了,「我最開始,也只是希望你回來而已……」
克萊爾沒有回答,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西昂的夢話,因為那個他不太懂的「創傷症候群」所導致的夢囈。克萊爾聽不懂,只是重複至每次西昂做惡夢時他會做的事:掀開西昂的被子,鑽進去,最後把西昂緊緊抱住。
西昂變了很多,可是就算如此,他仍然很喜歡這樣的西昂。
於是他帶著從未變過的笑擁抱緊閉雙眼的勇者大人,聽他細數每一個死在勇者利刃下的亡魂,聽他說著萊爾不能理解的懊悔,然後假裝沒看見他忍不住落下的淚。
希望西昂可以從惡夢中醒來,但繼續夢下去也沒關係,無論如何,他都會陪著他的。
「我回來了,西碳。」
Fin
補遺-
「走太慢了,一千年都浪費掉了。」
「抱歉抱歉,回來的路有點遠呢。」
「太遠了,一定是你這笨蛋走錯路吧。」
「咦?真的假的……」
「算了,回來就好。」
無論如何。
Fin
好像是第二次寫類似的題材。
今天寫了快四千字的凜花糧,等寫完再全部發上來,今天手感不錯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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