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設定(約六到十年後的未來)。

※無趣的極短篇,明久獨白。

 


  有次,吉井明久發現自己的掌心有道傷,約兩公分長的割傷,微捲起的表皮乾燥緊繃,只要稍稍張開手掌就會有種拉扯的刺痛感;在二月份的寒氣下乾涸血跡印出手掌複雜的脈絡,讓他連想起學生時代一不小心就會染在手心上的水性原子筆的墨水。但血的顏色要深的多,也骯髒的多。

  然後他想起墨水漬或立可白之類的痕跡,他從沒在姬路瑞希的手上看過,在他的記憶裡姬路永遠是個乾淨的女孩,而乾淨是一個可以概括外貌、行為與靈魂的詞彙。現在姬路正在美國的知名大學攻讀她第三個博士學位。

  接著他開始回想,墨水漬,雄二倒是常沾到,這一點明久和他很像——坦白說,他們兩個在各種方面都有相像之處,算是同性相斥的朋友關係——兩人也常受傷,血啊傷口啊瘀青啊都是青少年榮譽的印跡。雖然這種榮譽他已經多到不想要了。如果可以拿來賣,明久大概會進入全球百大首富排行榜中。

  雄二有時還是提著一小袋零食餅乾、甚至是兩罐啤酒去找明久,聊天聊到最後吵起來甚至打架也挺讓人懷念的,像是回到愚蠢卻快樂的學生時代。是說,雄二穿起西裝還蠻人模人樣,真令人不可思議啊。明久想。

  木下秀吉和土屋康太沾到墨水漬的頻率在普通標準以內。要說關於墨水的特別事,秀吉常在他潔白的手背和手腕上寫下備忘事項,不寫在手心是因為出汗會溶掉字跡。不知道秀吉現在還有沒有這個習慣,明久覺得應該是有的,畢竟一個劇團的團長該記的事必定比高中生多的很。

  悶聲色狼——也就是土屋康太——的一生大概都會與紅色牽扯不休,紅色液體,但這裡的液體並不是指墨水。以成為知名攝影師的他,偶爾還會寄一些清涼寫真集送明久。這才算是朋友,嗯。

  他好像很久沒跟現任即時口譯員的島田美波連絡了,也或許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久。他還記得她的手指常沾到立可白,因為日文不佳的關係,她需要不斷塗改錯字。沾在手上、乾掉的立可白會龜裂成片狀,要花一番工夫才能摳乾淨。  

  不,其實並不能說是乾淨。無論是墨水漬或立可白,只要沾上就很難擺脫了。明久想。學生常搓著手試圖弄掉污漬,但搓過的墨水漬只會變淡、範圍擴大、模模糊糊的變的不明顯些,卻不會完全不見;好不容易摳下片狀的立可白痕跡,指頭上卻會留下白白的粉末,就算洗了手也很難完全去掉。

 

  可是呢,為什麼只要一不注意,那些污痕就不知不覺地消失了呢?


  有時候,覺得有些寂寞的時候,猛然發現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默默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時候,明久會認真地想起這個問題。


  即便手心上的傷,早在很久以前就好的連疤都不剩了。


  
  或許長大就是這麼一回事。

  

  
FIN

 

 

在看笨測召的時候,常常會想這群過度歡樂的傢伙的未來。
畢竟畢業之後,大家就要分開了吧。
或許這篇文也影射了我對畢業(雖然還要很久以後)的感覺。

其實還想說點什麼,不過腦袋有點亂糟糟的,還是等我整理好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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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瑜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