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Angel Beat!》延伸文,CP為日向秀樹×音無結弦,不喜勿入。 

※意識流?劇情無邏輯慎。其實不是我喜歡寫這種風格的文,而是我寫的文常會自己變成這種風格,果然還是要更加油啊……其實我本來的構想只是想寫醫生袍音無XD等等再補個翻外好了。

 

 

01

 

  正因為我們還有夢,所以永遠成不了大人。

  

 

02

 

 

 

  我的病人——我一向這麼統稱他們,微笑下帶點安全的冷漠——靜靜地看著我,很久很久之後才緩緩的紓出一口氣。我如往常心平氣和地等待我的病人開口,眼神時不時與其相交,然後技巧性地微笑。

  我的病人也衝著我笑了,我立刻知道他將開始談論自己的「病」,那讓他出現在我面前的原因。

 

  「我……」

  他有些緊張地揪住衣角。

  「我不停做著相同的夢,一個瘋狂的難以形容的、大概算的上是美夢的夢。如果我說我想跟您談談這個夢,醫生,您會說我無聊嗎?太好了,我就知道找名字看起來順眼的心理醫生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在夢中我被稱叫做日向秀樹,大約十六、七歲的年紀。夢的背景是一間學校,格局方正……我、我還知道那學校採住宿制。

  還有,在夢中我有一群朋友,每天都吵吵鬧鬧的幹一些蠢計劃,但說實在,還挺開心的。

  您說做這種夢有什麼不好?抱歉抱歉,醫生,我還未說到重點啊!」

 

  我的病人對我無奈地笑笑,因為我的好奇心,差點使我忘記心理醫生的傾聽技巧。

  

  「我在那裏已經死了。」

  他驀然發話。

  我的耳朵深處如同通過電流般刺痛了一下,像是想起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想。

 

 

03

 

 

  「如果能決定人的未來的話,不就等於成為了神嗎?」

 

  這是我的病人次週會診時說的第一句話,我偏過頭表示不解,他也很配合地接著解釋下去,「所以醫生,現實就是一個施加在大部分人身上的『神』吧?不能完全決定自己的目標、夢想,和想走的道路,只能在這個『神』的擠壓下,成為自己也不願意看見的形狀。」

  我想了想,這樣回答,「那麼,您不喜歡自己現在的形狀嗎?」形狀……還真說的有些彆扭啊。不過,和病人用同樣的「語言」能快速增加親近感。

  「怎麼可能喜歡吶,醫生您實在有點太過單純呢……還是該說虛偽呢?」

  「誒?」說實話,我嚇了很大一跳。

  我的病人爽朗的笑了,那個笑容讓我頓時感到輕鬆了一點,然後他又說,「不過,就是因為我的事跟醫生完全沒有關係,所以才能在最安全的距離下吐露一切吧?」

  「我認同。」

  「所以呢……就是做了那樣的夢,才察覺到自己現在過著多麼無趣的生活。」他依舊帶著爽朗的笑容,別怪我一直用重複的形容詞,他那個笑容簡直可以成為「爽朗」的代表,真要說的話就是乾淨,很乾淨。

  「夢裡面的我啊,真的好快樂,好像心裡滿滿的充滿希望,又好像坦率的什麼都不需顧及……」他瞇起眼睛,呼吸的次數變得急促而不完全,「真的好快樂。」

 

  「你想回到那時候嗎?」

  我忍不住這樣問了。

  但我的病人並沒有回答我,僅是將目光延長到極遠極遠的地方。

 

 

04

 

 

  「音無。」 

 

  第三次會診,我的病人衝著我這樣喊。我下意識發顫,在冷氣極強的診療是中冒了滿身汗。

  「沒碰上六十億分之一的機率嗎?」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問,但我的病人卻激動地將雙手放在我的肩上,然後又喊我音無。 

  「那只是個夢而已。」我勉強振作精神,望入他的眼中試圖安撫,「夢醒來,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大部分人會自動忘記自己做過什麼夢,越快越好,你也能忘記的。」我第一次覺得自己沒資格做一個心裡醫生,我究竟在說什麼啊!滿口連自己也無法說服的勸誡…… 

  「音無。」

   我的病人眼神堅定的又念了一次那個名字。 

  我突然感到沒來由的煩躁。 

  「你不是日向秀樹,我也不是音無結弦!如果你不願放開那個夢,就只能一直活在不平與痛苦之中!我……不,身為醫生,真的不希望看見你這樣。」 

  「醫生。」我的病人驀然笑了,又是那種乾淨的不可思議的笑容,「我從沒說過音無的全名是音無結弦啊。」 

  我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接著又是那種耳中刺痛的感覺,我彷彿失去人生中的數秒鐘而陷入完全空白——當我回神時,我發現自己在哭。

  

  「音無,我是日向,一直都是日向秀樹。」

  但我也不是日向。在我站立的『此刻』,日向秀樹早已經死了。」 

  他專注地凝視著我。

   「隨著過去的一切,一起死了。

  就算在過去的那個死後世界完成遺願,但只要我們還在『活下去』,就會不停創造更多的遺憾。你知道我不是會想這麼多的人,但是音無,我卻開始想:過去的那段回憶究竟算不算是真實的呢?」

  我透過淚水看著他。

  「但幸好,幸好你在這裡。」他嘆息般說道,「在我雙手碰觸的到的地方。」

 

  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感覺他放在我肩上的雙手稍稍使力,像是要我平靜,然後又捧住我的臉。

  懷著某種不甘心的情緒,我用袖口抹抹臉,伸出手比出一個手勢,「你……是這個嗎?」

 

  「不是喔,醫生。」

  語畢,他低下頭給我一個吻。

 

 

FIN

 

本文標題「せんせい」是對醫生或老師的敬稱,原本要用BE三十題中「未完成的夢想」做為本文標題,但總覺得文中的日向一直喊著「醫生」,感覺也蠻不錯的,所以就用這個做為標題了。附帶一提,「医者(いしゃ)」是指醫生這個職業。

我其實覺得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是一件很糟糕的事,但我真的是憑感覺寫的,也沒有想把他寫得更完整的意思。

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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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瑜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