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坎羅寫給梅斯的信,他抱怨梅斯吃起來很苦。

警告:亂糟糟的第一人稱、OOC、有吃人肉的描述,但我想不至於R18G。

反轉世界:【普羅米亞 坎梅】都是世界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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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這算是寫給你的信,雖然我不知道能寄往哪裡。

如果能知道你現在在天堂或地獄就好,雖然你似乎不信這個,但我偶爾會相信,因為我希望那些善良無辜的人死後能到一個能吃飽睡好的地方,或許天堂是那樣。

我剛開始對你的灰燼說話(希望你不介意我把你放在一個玻璃牛奶罐裡,只有這種罐子是透明的,一拿出來就能看到你),但梅斯你總愛東奔西跑的,一定不會乖乖待在自己的灰裡,如果我對灰說話,結果你正好跑去別的地方,不就漏聽了嗎?

如果你去天堂或地獄,我該對天空說話還是對地下說話?

於是我開始寫信了,寫字真麻煩,很多字寫起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但相信梅斯你能看懂。

無論你只偶爾在灰燼旁飄,或在天堂地獄(總有放假出來的時候吧?),希望你能看到我寫的信。

梅斯,我覺得你很過分,死的時候話不說清楚的,我急到哭,要給你續火,結果呢?

你說:「坎羅,往前進吧。」

前進去哪啊!如果你看到這封信,希望你用任何方式把話說清楚。

我無法接受你就這樣死了,原本保護起來的那群燃燒者,我交託給其他人,誰叫你讓我往前進呢?我已經前進了一週,這天停留在一個廢棄的旅館裡,水竟然沒停,我好久沒洗澡了,臭的像鹹魚。

我一直想你,在搓身上的污垢時也忍不住想你。梅斯,反正這信也只有你會看到,我就老實說好了,你的火焰熄滅時我也覺得自己要熄了,被自己的眼淚澆熄。

你說過哭泣是人的權利,不分男女,任何人都有權用眼淚洗刷悲傷。但我還是很害臊,因為我哭了一整天,嗓子都啞了。

但梅斯,你竟然要我往前進,於是我的火沒有熄,像傻子一樣直直前進了。

我覺得你很過分,但還是愛你。

梅斯,對不起,這件事我必須認真跟你道歉。

我情急之下把你吃下肚了。

起因是這樣的,我遇上一群類似賞金獵人的傢伙,捉燃燒者換獎金的。他們跟我比起來很弱,冰凍槍噴出來的彷彿聖誕節裝飾用的雪花。

我一下就打敗他們了,但正當我要離開時,裝你的那個牛奶罐從我的背包破口掉出來,一定是他們的雪花槍打破了我的背包。牛奶罐破了,你也灑的到處都是,我想我對一堆灰大喊「梅斯!」的場景一定很蠢,被我綁住的那幾個賞金獵人大概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

但很快他們就用看瘋子的眼神了。這個地方風很大,我才抓住幾把灰,其餘就全讓風吹走了,我擔心手上的你也被吹走,就往嘴裡塞,還抓了地上剩下的連土一起吃了。

梅斯,你吃起來很苦。

梅斯,原諒我從最開始就沒辦法讓你化為塵土、回歸大地,我沒辦法。如果當初能跟你一起化為灰燼就好,為什麼要我往前進呢?

梅斯,我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現在是半夜三點,如果你是鬼,現在應該醒著吧?有看到信就說一聲。

我不是吃了你的灰嗎?雖然大半是泥土和牛奶罐的碎玻璃。本來我想這樣也好,你就乖乖待在我肚子裡吧,可是,我忘記了,我,呃,會上廁所,你懂得。

而且在我想起這個問題前已經上過一次了,我永遠失去你的灰了,對不起,梅斯。

你要跟好我啊,我還像你說的那樣,繼續前進的。

梅斯,我已經前進了一個月,這條公路上幾乎沒有人車,坑洞也久未修補。

我時而騎車時而走路,終點在哪呢?如果你看見信,告訴我好嗎?

我最近已經很少因為想起你而哭了,我像一個頭腦派那樣反省,當初不該與警備隊硬碰硬的,如果我先讓你逃走就好了,讓你受了重傷,真的很對不起。

我又哭了,希望你現在不在,我哭起來一點也不帥。

我想起你左半身都被炸沒的樣子,當我抱著你逃跑時,全身都是你的血。人的體內原來能流出這麼多血啊。

梅斯,我又想起一件事,你那時居然還有心情說,左手的刺青炸沒了,之後在右手臂紋一個同樣的。

我給你渡火時,你看我的眼神,明明就已經是道別的眼神了。我看的出來,而你居然還說什麼「之後」。

那種時候你竟然還有心情惡作劇說謊騙我。

我想你是個壞梅斯,但我還是很愛你。

梅斯,我有些不想前進了,但還是繼續前進。

中途我路過一個城鎮,旅店老闆告訴我,再繼續往前就會到達海邊。到海邊該怎麼前進?

梅斯,我告訴你,地球是圓的!

如果你有看到這封信,請正視這件事。

平常不太做夢的,但在旅館那一晚我夢見了你。

說實話滿恐怖的,夢裡我死了,你說公平起見也要把我吃下肚,可我沒化灰,只好乖乖躺在餐桌上讓你吃。

你吃空我的內臟後,慢慢刮下我小腿與手臂上的肉,又咬了臉,把耳朵叼在嘴上,像吃魚的貓那樣。夢裡我拜託你吃哪都行,就是別吃眼睛,我還想看你久一點。

梅斯,你捧著我心臟的樣子真美。

雖然是個恐怖的夢,但能夢見你,就是好夢。

梅斯,我快走到海邊了,風吹來都帶著鹹味。這晚我在一個路燈下寫信,紙快沒有了,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讀?

我用小刀在左手臂上刻上風刃,我想雷刃和風刃還是要在一起才好。但自己刻實在太難了,血糊糊的,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刻錯字,但實在太睏,我刻完就睡。

隔天醒來刻出來的痕跡不見了,該死的,我忘記自己是燃燒者。

然後我莫名其妙大哭起來,我已經幾個月沒哭過了,但這個時候,看到手臂上的風刃毫無痕跡地消失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又一次失去你了,梅斯,我現在好需要你,我沒有你的灰、沒有你的風刃、也很久沒夢到你了。

你如果在的話,告訴我好嗎?不然的話我就叛逆了,我要坐在這個路燈下不肯走,不聽你的話繼續前進了。

梅斯,我到海邊了。

這裡的海真美——你如果看到的話一定會這麼說的——但在我看來就是很大片的鹹水,喝起來跟你一樣苦,比我的眼淚還鹹。

我要繼續前進了,這會是最後一封信,為了避免被人看見,我會燒掉它們。

梅斯,你在的話,快點讀一讀。

我想起以前我們接吻,我都捨不得閉上眼睛,因為我想看你,怎麼都不夠。

我想起你抱著好輕,化成灰燼也就那麼一點點。

我想起你笑起來的樣子,奇怪,今天想你,記憶特別清晰。

我聽你的話繼續前進,現在要朝海前進了。

梅斯,如果你看到這行的話,在岸邊等一下。海水很冰,別跟著我,我待會就回頭找你。

坎羅。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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