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迷路的旅人

11

　　我夢到我跟媽媽在看電影，是一部最近的文藝片，片名叫做《HREO》。夢中的我大略知道這部片是在講一名自閉症少年在父親的扶持下成為吉他大師的故事（很莫名其妙的劇情）。

　　然後我跟媽媽開始看了，我剛開始沒興趣，就離開了一下。回來的時候電影演到自閉症少年與父親在機場準備登機，到國外演出的橋段。

　　那位自閉症少年有一頭亂澎澎的白髮，長度大約到肩膀，臉上塗了很厚的白妝和很濃的眼線、材質看起來不太好的白色塑膠假睫毛。看起來有點像日本的視覺系藝人。他似乎很不習慣機場陌生的環境，有些慌亂地轉來轉去，口中囈語著，「好白……好白……到處都是一片白……」

　　平凡的父親跟在他身後，穿著深色T恤和牛仔褲，一肩背著少年的吉他，另一肩背著行李帶。

　　這時候右前方走來一名看起來就像不良少年的男子，黑色長髮，下唇釘著銀釘，身上穿的衣服綁著許多皮帶和鐵鍊，腳踏長筒軍靴。「你憑什麼背著樂器。」他對自閉症少年說，這時本來在父親身上的吉他不知為何跑到少年身上，「讓你聽聽真正的音樂，神樂。」

　　在不良男說出「神樂」兩字的同時，整個機場被純潔的白光充盈，時鐘聲、管風琴與小提琴的樂聲，然後是少女清澈的歌聲，「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沒有歌詞，就只是重複著時鐘般的滴答聲，卻讓人有種感覺：這就是天使歌唱的聲音。

　　場景旋轉，畫面聚焦到自閉症少年猛然擴大的雙瞳。夢結束。（20150321）

[0]這個夢裡面的音樂真的很……不可思議。

12

　　我夢到我和媽媽、妹妹們去吃吃到飽火鍋。我們付錢後，餐點還未上桌，火鍋店卻要打烊了，鐵門拉下一半，約有七、八個穿廚師裝的男人魚貫走出店外。

　　我很緊張，很擔心我們付了錢卻出不到料理，於是我跟媽媽說：「我們不要吃了好不好？叫他退錢，然後我們回家吃別的東西。」　

　　但是媽媽說：「明明就還有料啊。」並指向取火鍋料的桌子，但那裡圍了一大群客人，個個手拿大塑膠袋，拼命裝剩下的火鍋料，很快的桌子上幾乎什麼都沒有了。　　

　　「這樣很浪費錢，我們什麼都吃不到，回家好不好？」我焦慮地說，但媽媽不理我，只是和妹妹們煮起一鍋水，水中飄著幾片青白色的高麗菜葉。

　　夢結束。（20150401）

13

　　夢到了現實中不太好相處的人。

　　那人經過我身旁，看了我一眼，我很猶豫該不該跟他打招呼——理性上告訴我至少該點頭微笑，才有禮貌；但心裡卻有種感覺，似乎跟那人有交集就會惹上麻煩，但若不打招呼卻又可能惹對方生氣……內心掙扎著，那人已走離開一段距離了，突然又回頭看我。

　　一瞬間，那人變得好矮好扁，我長得非常高，頭頂到天花板。夢結束。（20150405）

14

　　夢到我的臉長痘痘長到潰爛、流膿，被許多人嘲笑。

　　我的臉很痛，淚水流下來時更是痛到難以忍受。

　　然後我伸手輕觸自己的臉頰，掰下了半個拳頭那麼大塊的頰肉，滿手濃汁與血。（20150407）

15

　　我夢到我在一間補習班，補習班的樓梯很窄，天花板也很低，都是木製的。我穿著今晚（現實）的睡裙，上上下下走動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後來的場景似乎是一個聚會，我的幾位大學同學都有出現，聚會分成好幾個場地，有個地方在辦特殊儀式，我可以離開主要場地去參加事件很厲害的事。（細節都記不清了）

　　我穿著睡裙，小腿上被蚊子叮的一片紅腫。媽媽的同事看到了，有點憤怒的罵了髒話（現實中他是很溫文儒雅的人），好像很心疼的樣子。

　　夢結束。（20150119）

[0]夢到我媽媽的同事真的很怪，因為雖然平常都會看到，但不知道為什麼會夢到。夢裡的他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父親」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