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無CP,為戰勇。的克萊爾西昂+阿魯巴中心,私設多。
※好久以前寫的腦洞,丟一下存檔。
阿魯巴醒來時是凌晨三點二十七分——精準的生理鐘是他這些年來習得最無用卻也最有用的技能——當意識到自己清醒時他並沒有立即睜開眼,只是嗅了嗅空氣中混合著來自不遠處森林樹木與半腐枯葉氣息的雨水味,然後用貼在地上的右手手指感受氣味的具現,黏稠、濕潤。
果不其然地——阿魯巴睜開眼——他又被扔出帳棚外了。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站起身,拍拍衣服上沾著的泥濘,一邊走回幾步之遙的帳篷。克萊爾西昂大概是查覺到他的腳步聲,當阿魯巴拉開帳蓬門簾時已經半坐起身,一雙冷冷的紅眼映著他額側的藍色火焰。
「我說啊……!」
「睡去的守夜人,你可見到怠惰引發星火燎原?」
「呃、那是我的失誤,但也不用——」
「幫助你清醒。」
「……好吧。」
阿魯巴正打算走進帳篷,又被帳篷內的人斥責濕著腳別走進來——說到底這頂帳篷還是阿魯巴用魔力製造出來的,克萊爾西昂過去從不在乎睡眠品質。在遇到阿魯巴之前,他總燃起火堆就靠著樹睡去,相當淺眠,一丁點動靜就可以讓他驚醒,同時間擺出戰鬥姿態;在遇到阿魯巴之後,克萊爾西昂的睡眠狀態也經過好一段時間的磨合期,他常因為阿魯巴一個翻身、或傻呼呼的夢話而猛然發動攻擊。隨著兩人的旅行推移,夜晚逐漸平靜,當時間走入濕漉漉的梅雨季,阿魯巴才變出那頂三角錐狀的東西,告訴克萊爾西昂這是帳篷,可以遮風擋雨。
那也是阿魯巴第二次在克萊爾西昂面前毫不遮掩地使用魔法。
阿魯巴嘆了口氣,在指間燃起小小的光亮,一揮手,從頭到腳立刻變得乾淨整潔。克萊爾西昂冷眼望著——魔法,來路不明的魔法——這也是他無法信任這位同路者的原因之一。
阿魯巴已經與克萊爾西昂一同旅行了將近兩個月,無論多寬容地描述阿魯巴的到來都只能以莫名其妙來形容。克萊爾西昂走著,伴隨著失去朋友與家人的哀傷走著,伴隨著望不見旅途窮盡之處的孤寂走著……然後阿魯巴出現在他面前,說,請讓我和你一起旅行。
旅行?他光想起這個詞就難以忍住用鼻腔發出哼哼聲諷刺的衝動,像是將生死之大事刻意詼諧矮化,造成反效果的拙劣安慰那種惹人厭的愚昧。
克萊爾西昂的終途只有刀起刀落,血或者永恆的沉眠。
但阿魯巴說起旅行這個詞時,面上的表情總是非常平靜,帶著追憶與毫不造作的溫柔。或許他曾有過一段美好的旅行吧,克萊爾西昂臆測,但這並不關他的事,他立刻告訴自己。他只是與自己暫時同路的陌路人。
他會接受阿魯巴的隨行,不單只是因為阿魯巴的緊追不放。他還記得那一天他不慎被魔物傷了右臂,還來不及治癒,更多的魔物一踴而上,他並未絕望,卻頓時感覺自己像瘋狂中唯一理智的一葉孤舟。
他何時才會沉沒?
接著阿魯巴出現在他身旁,用超乎他想像的魔法,非常自然地守著他背後的破綻。雖然克萊爾西昂不願承認,但兩人的合作就像演練過千百次一樣天衣無縫。
你是誰?
是你的朋友。
三點五十八分。
阿魯巴在帳篷裡躺下,克萊爾西昂也躺回自己的床位,背過身,靛藍色火焰在黑暗中有種幽森森的感覺。
阿魯巴望著,閉上眼,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或者該說以後呢——那抹藍色在很多人手中承接,創造了屬於友誼的奇蹟。
他很想念。
想再說幾次謝謝。
想要永遠永遠,不要說再見。
「晚安,」克萊爾西昂忽然說,「晚安,羅斯。」
阿魯巴一愣,才笑著回答,「晚安,克萊爾西昂。」
FIN
很久之前看戰勇連載中途的腦洞,大致設定是羅斯離開後,阿魯巴回到千年前幫助克萊爾西昂。但他不是為了改變什麼,也不是要讓羅斯回來,只是想讓曾經的羅斯不那麼孤單而已。也因為阿魯巴情急之下化名為「羅斯」,才讓警戒心很強的克西下意識願意讓他接近,不過對阿魯巴來說,被稱呼這個名字等於是帶著西昂和克萊爾的心意陪著克西踏上旅程吧。大概是這樣的。
……有很多可以寫,但我真的文力不足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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