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CP為戰勇。的鮫島×亞努阿。
※架空。嚴重OOC警報。沒重點,沒內容,想練文筆卻寫出這種莫名奇妙的東西……小瑜,要加油!
他們的首次相遇是在一個比羅曼史小說還羅曼蒂克的夏日午後,比金盞花更燦爛的金色陽光灑在滿是灰色水泥牆的公寓區,這裡大多數的居民並沒有那樣的閒情逸致朝更為人文的意象延伸這樣的晴天,只是紛紛抱了棉被到頂樓曬——那個只屬於晴天的少年就在飛揚的純白被單下,相遇了他曾遺落的另一半靈魂。
他還記得那天早晨某知名出版社致電給他,宣布他一個月前投稿的奇幻小說將排入出版行程,電話那一頭的女聲告訴他她將會是他未來的編輯,有些強勢的語調,或許因為電話這一頭的他是個高中生,大人對孩子總有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優越感。唉。
是的,在下要用真名出版,麻煩您了。他認真的說。在下的名字是亞努阿。
沒問題。他的編輯笑著答應了,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要求,況且這個即將成為作家的年輕人也擁有一個堪比筆名般特殊的真名。
然後他掛了電話,才發現自己的心臟重重的跳著,一種奇蹟般的輕盈感在他腳下膨脹,是該找個地方轉幾圈、跳支專屬慶典的舞蹈,是該到一個陽光照的到的地方。
※
他還記得那天早晨他特別神清氣爽,前晚似乎做了個好夢,雖然他僅僅記得夢的觸感,柔軟蓬鬆、帶著陽光的氣味。他用早餐時注意到從窗口照進來的一小束光亮,在略顯古舊的木質餐桌上圓圓晃晃,他把手移到光點的上方的,讓自己的一部分也跟著閃閃發亮。
餐後,他抱起一籃被單到樓頂曬,推開通往樓頂的鐵門的剎那,過於燦爛的陽光讓他有點睜不開眼,風吹起,頂樓曬著的一排排被單隨風揚起,他聯想到雲朵,屬於天堂的,然後他看見在雲間自在起舞的少年。
「早安。」他不由自主的說。
黑髮少年抬起頭,露出燦爛的笑容,「早安,今天天氣真好。」
這就是鮫島與亞努阿的初次相遇。
※
幾年後他們談起那個陽光普照的日子總忍不住失笑,剛觸碰夢想的少年與抱著滿懷被褥的少年,像是透過鏡子望著左右相反的自己,他們沒有任何相像之處,卻又如同失散多年的雙生子,甫見面就受對方吸引。
那個早晨他們在飛揚的被單下肩並著肩聊了很久,發現他們倆不僅住在同一棟公寓、還是同一所高中的學生,但兩人的生命卻從未有過交集——若亞努阿投稿的小說沒有中選、若鮫島不是一時興起上來曬棉被,或許真將永遠沒有交集。
沒有意外地他們成為摯友,甚至比摯友更親密一點。
所有相處的點滴他們都不曾忘記。
鮫島有陣子嘗試自己做料理,而亞努阿則負責苦著臉吃掉那些成功或失敗的食物;鮫島擅長理科,亞努阿則對文史哲特別有興趣,他們在替對方加強弱科的同時常笑稱這是種互補;亞努阿的作家之路走得並不十分順利,常見他被有些強勢的編輯退稿、或被要求在期限內完成超乎他能力的字數,但鮫島能做得只有替熬夜得他端上咖啡,然後說,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裡。
在下會加油是也。他總笑著如是回答。
他們共同的友人們總說他們像雙生子,像尋找彼此已久的失落之圓,友人眼中的兩人擁有一種純白無垢的連結關係。 真令人羨慕呢。友人說。但如果有天你們誰有了喜歡的人,就不得不分開了。友人笑道。感情那麼好,女朋友會嫉妒的。
等他有喜歡的人之後再說。這是他們共同的答案。在這之前,由我(在下)負責喜歡他。
後來他們通過大學考試,亞努阿考上普通大學的中文系,但令人意外的是鮫島竟因為優異的數理成績獲得出國留學的機會。
我該去嗎?
四年呢,好久是也。他低聲說。但如果那是鮫島桑的願望,那就去吧。
光想像就難以忍受的離別。亞努阿在深夜寫稿時突兀地記下這句話,他不禁笑自己太過矯情,但細思卻發現他是真得難過。還有寒暑假,還有電話和視訊呢,他告訴自己。但只要想到他的朋友要離開,就難以抑制那種失落感。
鮫島猶豫了幾天後,還是把申請書遞出去了。在離國前一個月的時間,他幾乎是把握了每一秒的時間和亞努阿膩在一起,就算什麼也沒做一整天都背靠背坐著也覺得開心,但在開心之餘他們總會想到離別。
替鮫島送行的那天亞努阿一直努力笑著,直到對方登機後才忍不住哭了出來,他覺得自己的內在失落了一大塊,非常非常的冷。
※
「那天的陽光就像金盞花。」
某天他們用電話聯絡,亞努阿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連他自己也覺得奇怪,「比金盞花更漂亮。」
電話那一頭傳來鮫島快速敲打鍵盤的聲音,不久後他說,「我剛才搜了一下金盞花的照片。」
「很漂亮吧?」
「金盞花有花語呢。」
「嗯?」
「離別。」
「等待。」
「悲歡離合的人生。」
他突然知道平常絕不會對花語感興趣的友人為何會說上這一段——亞努阿覺得眼眶有點熱痛——就算那天的陽光代表著這樣的意義,他大概還是會義無反顧的仰望太陽。
「還有。」他說。
「還有?」
「幸福的盼望。」
鮫島緩緩地說罷,兩人同時沉默下來。接著不知道是誰先起頭,他們又講起當年那場如同奇蹟的邂逅、金盞花似的陽光,還有天堂雲朵般飄飄的被單。
「還有七百六十二天,又可以一直在一起是也。」亞努阿握著話筒喊。
「到那個時候,再跳一次舞吧?」鮫島打趣地說。
「何止跳舞,」他笑了起來,仍用過大的音量宣示般地喊,「在下說不定會高興的飛起來。」
離別與等待,這就是悲歡離合的人生。
然後他靈魂的另一半,終會帶著幸福回來。
他與他都引頸期盼。
FIN
註,標題來自曼德爾施塔姆的詩作,《我在天堂迷了路,該怎麼辦?》。
雖然本來這個標題跟內文是有關係的,但寫著寫著就篇題了,對不起。
覺得,寫出來的跟腦子裡想的完全不一樣……
我本來想寫某種靈魂之友(?)的感覺……
真討厭這樣自己啊。(埋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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