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總結就要面對自己今年平均每個月只寫一篇文的事實,還大部分都是短打(跪地

七八月在工作幾乎沒寫,十二月除了一篇麥當勞文(?)之外什麼都沒寫,只好拿寫到一半的異色英加來充數。

希望明年……努力多寫……

 

一月

【寶石之國 南極石中心】短打三則-月上

  他覺得這裡很冷,比過去所有的冬天都寒冷許多。

  他感覺自己的手腳凝固得十分結實,不再有水中浮沉的失重感,那是他一年三季中無時無刻相隨的飄零。有時他在溫暖的時候醒來,不免會問自己,這樣的自己可能總是活著的嗎?至少能確定的是,他總是可能[2]在高於攝氏二十五度時融化[3]

  安特庫想睡了,他想,或許這裡的冷跟過去的冷不一樣。低溫使他堅強,但在這裡他連跟手指都動不了,想眨眨眼保持清醒卻一點力氣都沒有。遠方有絲竹與歌唱的聲音。

  這裡很冷,或許總是睡過三季的他連在冬天醒來的需要也沒有了。他想,那就睡吧,即使無法閉眼也難以蜷曲睡姿,但那就睡吧。

  於是他散落在月上沉沉睡去,或許這一次再也不會飄零,能永遠安睡在這裡。

 

二月

【寶石之國 架空 +幽】殺手與駭客Paro

  凱恩格姆從窗戶爬進屋裡時,郭斯特還坐在電腦桌前,沒開燈,身上一件薄薄的襯衣,電腦螢幕的藍光照亮他的臉,工學設計的四輪式電腦椅壓著一件外套,大概原先是披在郭斯特身上,滑到地上後也沒被理睬。

  室內外溫差很大,他見郭斯特被風吹了兩下就開始咳嗽,皺眉關上窗,才走過去撿起地上那件外套,扔到郭斯特頭上。

  「穿上。」凱恩格姆頭也不回地走進套房附設的澡間,身後傳來衣物摩娑的聲音,混著郭斯特的咳嗽聲。夜晚將一切無須光亮的細節都無限放大。

  郭斯特問,「有受傷嗎?」然後又咳了兩聲,雙手回到鍵盤上快速敲打。

  「這種時候該問,沒受傷吧,才對。」凱恩格姆一頓一頓地說,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大概是因為郭斯特在問他話,他沒關上澡間的門,就直接脫下上衣,露出滿是疤痕的上身。

  郭斯特從善如流,再問,「沒受傷吧。」

  「沒。」

  「好的,如果你等會洗完澡發現其實傷了,我再幫你包紮。」

  凱恩格姆嘟嚷了句,幾個意思,就甩上門,悶悶的水聲充滿整個套房。

 

三月

【寶石之國 鑽石組】短打四則

  「小心!」

  哐啷。

  「黑鑽石小心!」

  哐啷哐啷。

  「小心月人的箭,黑鑽——」

  哐啷哐啷哐啷……

  「喂、你……」

  「沒事吧!太好了,黑鑽石看起來都沒有受傷。」自稱「哥哥」的、那個閃閃發亮的存在笑了起來,燦爛的比滿月海面的光粼還美,比朝陽初升的天空好看。那時草原上每根沾著露珠的草枝都會閃爍起來,但還是遠不如這個人的萬分之一。

  黑鑽石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無法理解這種感情,像是心酸到疼痛,卻又非常、非常高興。 於是懵懂的孩子冷下臉,對著破碎的那人伸出手,沒碰觸缺損,只是小心撫平他的瀏海和衣領,「……多餘的動作太多了。」

  「這樣啊……」

 

四月

ACCA 利格】短打兩則-告別

  利利烏姆很久沒在早晨醒來,只剛醒他就感到許久未有的輕鬆,所有身體上的疼痛和心裡輾轉的執著像是瞬間消失不見那樣,他甚至能起身開窗,讓自己沐浴在晨光下。

  過了幾分鐘,也或許過了幾小時(陽光的角度模糊而曖昧讓人無法判讀),格羅蘇拉拿藥和餐食進來,見床上沒人還嚇了一跳,隨後才見到利利烏姆站在窗邊對他笑。

  於是格羅蘇拉也知道時間差不多了。

  利利烏姆婉拒藥物,說了不需要;但他邀請格羅蘇拉一起分食那套份量不多的餐點,半塊麵包泡在幾乎沒有鹹味的濃湯裡,鐵盤裝著用白酒和檸檬調味過的瘦絞肉,一口分量的蘋果泥、木瓜和蒸蛋,還有一大杯水。

  格羅蘇拉搖頭,「我吃過了。」

  利利烏姆嫌這人不解風情,拉過他的衣領嘴對嘴渡了一口蘋果。

  用餐後利利烏姆坐回床上,讓格羅蘇拉替他修剪那些分岔乾枯的髮尾,然後帶上耳飾。一切都有條不紊且安穩優雅地進行,這是格羅蘇拉的特質,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又或者不見邊界的荒原;你下沉,或選擇提步向前踽踽獨行。

  帶耳飾的過程中格羅蘇拉的手指碰到利利烏姆的耳垂,後者一下子想到很多情侶間繾綣的暗示,但看前者嚴肅甚至虔誠的表情利利烏姆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便得到格羅蘇拉一個困惑的眼神。

  「會癢嗎?」格羅蘇拉問。

  「我真是太喜歡你了。」利利烏姆答。

  利利烏姆說他被格羅蘇拉整理得煥然一新,格羅蘇拉依序整理空盤、剪刀、梳子、髮油和散落的髮絲,回答他「你只是回到原本的樣子」。

  然後他收拾那些東西出去,回來時也換上當五長官時的制服,燙得筆挺,安靜的空間裡被皮鞋踏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充滿。

  格羅蘇拉將頭髮撩到耳後,低頭吻他。

  「再見。」

  「格羅蘇拉長官用詞不精準,這種時候該說永別。」

  利利烏姆偏頭說,然後按著格羅蘇拉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他的手指理所當然插進那頭滑順的長髮中,像做一種牽制,又像在挽留。

  他感覺格羅蘇拉跟自己相觸的嘴唇依舊努力做了「再見」的口型,他莞爾一笑,想這人依舊固執,然後閉眼。

  「好吧,」他們分開,「好吧,再見。」

  於是利利烏姆知道時間真得差不多了,他沒再睜開眼,就這樣沐浴在陽光和戀人的注視中靜靜死去。

 

【寶石之國 磷辰磷】If-博物誌

  「山坡上的是紅蚯蚓、停在紅綠柱石肩上的是黃裳鳳蝶,那個綠色的是洋桔梗。」

  「紅蚯蚓、黃裳鳳蝶、綠色洋桔梗……」法斯跪坐在地上,一邊聽一邊在筆記上寫下文字,紙頁上除了他畫的動物和植物外,還詳細記錄了它們的特色和發現地點。寫完之後他抬頭衝著辰砂燦爛一笑,說,「就這些,謝啦辰砂。」

  辰砂下意識移開目光,「……不用謝。」

  「為什麼不用謝?辰砂幫了我很多忙啊。」法斯傾身過去想對上辰砂的眼睛,嚇的辰砂後退幾步,「如果沒有辰砂幫忙,我一定立刻就放棄做博物誌了,就算是老師給的工作也不願意,畢竟太太太——太麻煩了嘛。」

  辰砂眨眨眼,看上去想說什麼,卻又艱難得無法立刻開口。法斯似乎也習慣他這樣,就笑瞇瞇地坐在一旁等他。

  一陣風吹過,草地上的博物誌刷刷翻動起來,每一頁都畫著不同的動植物,越前面的紙頁越陳舊,筆跡也顯得比較稚嫩拙劣一點,看來博物誌的紀錄已經經過很長一段時間了。

  「因為……」辰砂終於小聲開口。

  法斯靜靜聽著。

  「因為我們是搭檔的吧……」辰砂說,臉頰浮上緋紅,「搭檔之間,不用說謝謝,也沒關係……」

 

【寶石之國 架空 金綠寶石×變石】讓月亮閉眼

  亞歷說不下去了,他的臉上早已淌滿淚水,他索性全部蹭在庫利索的衣服上。

  庫利索接著幫他說完,「從那天起小亞歷就再也不敢看月亮,不敢晚上出門,他討厭月亮,擔心月圓的日子會再奪走他心愛的人。」

  「……」

  「但是不會的,」庫利索輕撫他的頭髮,一下又一下,像在安慰又像嘆息,「小亞歷不會再失去誰了,我一直都在,月亮不會帶走我的。」

  「但如果……如果……」

  「就算如果,就算我被帶走,也會努力回來的。」庫利索想了想,「地獄或是天堂都不要緊,我會努力回來。你知道我的毅力。」

  庫利索確實毅力十足。當初他和亞歷山大在同一所大學,庫利索貝利錄是金融所的研究生,亞歷山大是甫入學就話題十足的、神經質的藝術天才。

  庫利索對亞歷山大一見鐘情,展開長達兩年的追求。一見鍾情這個詞在庫利索身上很不搭嘎,因為他一向是個深謀而後動的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亞歷山大吸引。

  亞歷山大話少而偏執,只對自己喜歡的藝術狂熱;他留著一頭淺藍色長髮,腦袋上總有些髮絲不安的翹著;他害怕月亮與夜晚,如果不得不在晚上到戶外,亞歷山大就會用白布蒙住眼,拿著導盲杖慢慢摸索到目的地。

  庫利索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亞歷山大;他只知道自己非常喜歡,非常非常喜歡。

  於是他認真研讀了過去從來沒接觸過的藝術史,每個假日都去逛畫展(有時還藉此邀請亞歷同去),學亞歷留起長髮(那頭柔順閃亮的金髮甚至吸引了洗髮精廣告商),到後來養成畫圖的興趣——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亞歷山大主修的是雕塑。

  亞歷山大對他說:我是個奇怪的人。

  庫利索貝利錄回答:我又不在意。

  ——就算是這樣,還是喜歡你。

  ——那好吧。

  ——好吧?

  ——好吧,我們在一起吧。

  於是毅力十足的庫利索就跟奇怪的亞歷在一起了,得償所願。

 

五月

【寶石之國 黑水晶中心】「我」

  「我到底是誰?」

  在安靜的時候,一個人的時候,內心總可能浮出這個問題吧?對於自我的定位,追求的目標,和一點一點累積起來重視的一切,構成了現在的「我」。於是當問出「我是誰」時,這些答案就會同時間湧現出來了。

  我是誰?

  我是……

  「我是郭斯特。」

  他聽見自己說,外面的自己。嗓音輕柔拖沓,像下一瞬就會消失在風中。他們這些寶石人從沒搞清楚自己說話是如何發聲,但或許是透過某種共鳴。體內的他在聽見「我是郭斯特」這句話的同時,感到一陣微小的震動,麻麻癢癢,隨即歸於平靜。

  於是體內的他也跟著說了一次:我也是郭斯特。

  但因為他在裡面,所以不會有任何人聽見。

 

六月

MHA 心尾心】新婚

  尾白的犬齒很利。

  如果不是被一口咬在肩上,心操也不會發現這個事實。接吻時尾白總是顯得很青澀,到了二十歲都還是像高中生一樣害羞;每次接吻時戴著訂婚戒指的手指會輕輕貼在心操的臉頰上,掌心托在下頜,如同捧著寶物那樣與心操碰觸。心操也被動,兩人通常只有唇與唇相觸,連伸舌頭都不會,更不可能有牙齒嗑碰到的可能。

  所以他現在才知道,尾白的牙利的能刮傷他的皮膚。又或者對方情動,已經沒法像過去那樣守禮而紳士。

  心操也擁抱他,在彼此身上留下痕跡。他感覺尾白戴著結婚戒指的手壓在他背後裸露的皮膚上,金屬的冰涼和光滑。

 

七月沒有

八月

MHA 尾心】就是自爽文而已(慎)

  內褲曬好了,地板擦乾了,尾白的尷尬首先轉為濃濃的擔憂與自省。他看著背過身換衣服的心操,猶豫再三後問,「我是不是,一直沒滿足你?」

  心操的動作很誇張的頓住,剛穿到一半的褲子都掉回地上。

  「是不是因為在那方面一直沒滿足,你才會半夜夢……」

  「並不是,我只是做了個夢,醒來就發現弄髒內褲。我自己也沒預料會這樣,但這只是極小機率的突發狀況罷了。」

  擔心再沉默下去尾白會講出什麼更羞恥的話,心操決定一鼓作氣全部解釋清楚,說完之後他彎腰提起自己的褲子,繼續整裝。

  直到心操穿好衣服,尾白都保持著沉默,到最後心操忍不住微微轉頭瞥了他一眼,卻沒想到直接跟尾白對上視線。

  尾白看著他,有些勉強地笑了笑。

  心操也沒移開視線,過了幾秒深深嘆了一口氣,說:「有什麼話就說吧,不要一副……那麼不安的樣子。」

  心操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相處模式總是如此,從高中認識到交往,從青澀到熟稔,總是他這方故做強勢實則脆弱自卑,尾白那方過於謹慎導致有口難言,無法有效溝通的情況下,兩人好像長期處於一種安全感不足的狀態,明明在乎彼此,也明白彼此的在乎,卻一直進進退退,無法找到自在交流的平衡。

  尾白因為心操的話語露出訝異的表情,張了張口還是沒說話,最後心操又嘆氣,做了「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的保證,尾白才開口——

  「那個夢……我也在裡面嗎?」

 

九月

MHA 麥相】失眠

  山田ひざし拿起手機,藉著螢幕的光摸索到床邊的小燈,他才總算重一片抓瞎的黑暗中重獲光明。

  「Four o'clock……唉唷,待會我早上八點的課,起得來才有鬼!」他對自己說,就算獨自一人的時候,山田依舊表演慾十足。他對自己唱了首催眠曲,果不其然一點用都沒有;然後他覺得自己的長髮搔在脖子上熱得荒,起身開了冷氣,還是沒有睡意。

  「怎麼會失眠呢,我啊我啊,難道有什麼煩惱的事嗎?」

  冷氣的聲響讓人有些心煩,於是他爬起來關掉了;關掉之後睡衣下好似又開始發汗,他又爬起來打開。如此往復,最後山田終於抓起手機,按下——當然不可能按通話,山田告訴自己,除非他想隔天被戀人當作格鬥技的練習沙包——及時通訊APP,相澤的頭貼一直都是顯示隱身,永遠不知道他此刻是上線還是下線。

  『我到現在都還睡不著,待會八點要上你們班的課,早上見到我時要給我加油打氣啊!』

  然後他又補了一個舉著FIGHT立牌的布雷森特麥克貼圖,那是他所屬經紀公司請知名插圖家繪製,二頭身小人非常俏皮可愛。山田也曾玩笑式地建議相澤做這種貼圖,在這個時代,有時英雄的對敵、救災能力反而不是普羅大眾最重視的點,個人形象和行銷,才是知名度的關鍵。雖然大多數英雄都對這樣的現象感到無奈,卻也不得不屈服於這種風氣。

  相澤當然拒絕了製作貼圖的建議。那很愚蠢,相澤表示,且跟工作無關。

  我很愚蠢嗎?明明這些圖案這麼可愛!山田嘻皮笑臉地說,整個人像沒骨頭似地靠在相澤身上。他知道相澤只是單純表達個人的意見。但換個人來聽這話,大概會認為相澤是有意嘲諷。

  所以相澤消太身邊的人才是我,而不是其他任何的什麼人。山田當時難掩自豪地想。

  我們是不同類型的英雄。山田對相澤說,相澤點頭,也不知道是表達聽到了,還是表達同意。

 

MHA 心尾心】關於戰損-

  尾白趕到醫院時,已經有很多人在心操床邊了。醫生、跟心操同事務所的夥伴、警察、甚至還有記者。

  醫生說:「敵人用的是一種毒氣,不致命,但吸入就會暫時無法發出任何聲音,短則幾小時,長則幾天。」

  其他英雄和警察討論起來,說這種攻擊方式很明顯是針對心操所為。英雄個人資料太過公開導致的安危問題要提上討論、敵人攻擊個別英雄的行為是否存在更大的計畫……尾白透過人群勉強看見心操坐在病床上,看起來非常疲倦,但還是強打起精神聽他們說話,時不時點頭搖頭,或用紙筆書寫。

  最後還是一個記者發現尾白,有些興奮地喊:「家屬來啦!大家讓讓、給人家情侶說話的空間。」

  說是要給空間,但其實也就是空個位置讓尾白能站到床邊,其餘拉拉雜雜一堆人也都還在,幾個記者紙筆都準備好,似乎就希望這對英雄情侶能做出什麼勁爆舉動,充盈他們今天的新聞版面

  尾白也注意到這種奇怪的氣氛,他和心操彷彿舞台中央的表演者一樣。真尷尬,但心操一定覺得更難受吧。尾白心想。

  於是他問:「除了喉嚨還有哪裡受傷嗎?」

  心操矜持地搖頭。

  尾白再問:「喉嚨還痛嗎?」

  心操還是搖頭。

  尾白又問:「你看起來有點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心操神色猶豫,他看起來很疲憊,但又顯得對周遭關心的人很抱歉,最終還是輕輕點了下頭。

  於是尾白對其他所有人致歉,說心操需要休息了,很感謝大家的幫助和探望,等心操人使的傷勢恢復,會繼續全力進行英雄活動、為維護社會秩序安定進最大力氣……

  尾白話都說到這樣,就算再不甘心,無論是英雄、警察、記者都還是離開病房。最後尾白仔細聽完醫生的藥矚,送走醫生後,才終於關上房門。

  「除了喉嚨還有哪裡受傷嗎?」尾白坐到病床旁,替心操和自己都倒了杯水——剛剛為了送走那群人,說的他的喉嚨都快燒起來。

  心操拿起紙振筆疾書:『全身都痛!』

  尾白再問:「喉嚨還痛嗎?」

  這次心操寫的更用力:『超痛,治療後好一點,但還是好痛。』

  尾白點點頭表示理解,最後又問:「你看起來很累,要不要抱抱?」

  心操丟開紙筆,直接撲進尾白的懷抱裡。

 

十月

【寶石之國 鑽石組/脆皮/冬巡】短打六則-告解之一,鑽石組

  「神父,請聽我的告解,我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年輕的嗓音在狹小的告解室迴盪,穿過與神父間薄薄的夾板,聽起來痛苦而掙扎,「我愛上了……我的弟弟。」

  「……不,您不懂!我是該愛著我的弟弟,正如他出生時我滿心充盈著保護他、照顧他一生的願望,但現在我的愛已然變質!」年輕的嗓音激動起來,「我愛他,神父,我——不願再以兄長的身分愛他,擁抱、撫摸和親吻,交握雙手互訴衷腸,讓他只屬於我、我也只屬他。我將是他唯一的愛人。我,我想掐緊他纖細的脖子與他一起沉入深深海底……」

 

十一月

APH 法加】QA混更

Q:假如你的本命CP在很久很久一段時間被強制隔開,那麼相見後誰會比較哭得死去活來?誰會安慰對方?還是抱著互哭呢?

  法蘭西斯去打仗時小時候的馬修抱著他嚎啕大哭;後來法蘭西斯把馬修帶到亞瑟家,只大一點的馬修低頭小聲抽噎;長大後馬修送已是戀人關係的法蘭西斯到機場,就已經不會哭了,淡淡笑著,天生有些下垂的眉眼總給人感覺很寂寞。

  法蘭西斯想,現在看起來更寂寞了。

  「——這是先生的機票、護照,啊,水壺裡的液體還沒倒掉,我待會拿去……」

  「馬修。」

  「是,先生?」

  「親愛的、」

  「先、先生?」

  「小蜜糖、寶貝、法朗索爾家的小蜜蜂——」

  「先先先生?怎麼了嗎?」馬修一下子漲紅了臉,不解法蘭西斯為何會在這種時機對他情話綿綿。

  法蘭西斯摸摸他毛茸茸的腦袋,笑了一下,「現在時多喊一些,不知道夠不夠讓小馬修留用到下次見面。」

  馬修愣了愣,才點點頭,「夠的……」

  法蘭西斯卻搖頭了,一邊說馬修啊你果然還是太年輕,這種時候就要說「一點也不夠,所以法蘭西斯先生要快點再來看我啊」。

  馬修才終於噗哧一聲笑出來,雙手捧起法蘭西斯的手,「當我覺得不夠時,就會直接去找先生的。」

  「哎呀哎呀,那我剛剛應該一句也不說的,直接讓馬修跟我一起上飛機……」

  當年那個小小的孩子說:先生,我會等你回家。

  現在那孩子長大了,拉著他的手說:先生,這一次換我去找你啦。

 

十二月

APH 2P/異色英加】與柴郡貓先生一起

  史蒂夫·威廉姆斯在吐,他在廁所發出反胃的聲音,還伴隨幾聲咳嗽和低啞謾罵。作為房主的柯克蘭先生狀似擔心地在門外等待,藍眼睛轉過一圈又一圈,手都碰上門板了,但基於一位紳士的禮節,他終究沒擅自闖入。

  「史蒂夫,還好嗎?我在門外……史蒂夫?」

  「該死的……」廁所內的人回了一句,然後是抽取衛生紙、和水流嘩啦嘩啦潑灑的洗漱聲。

  奧利佛.柯克蘭露出驚嚇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因為史蒂夫的咒罵抑或他聲音中的虛弱。

  「史蒂……」奧利佛又喊了一次他的名字,只發出了個S的音節,他眼前的門就忽然被拉開,比他高大一點的史蒂夫面色陰沉的與他面對面。

  「對不起,奧爾不該……」

  「是我的錯,我不該吃你做的任何東西。」

  奧利佛露出沮喪的表情。

  史蒂夫面色緩了下來,移開視線,清了清喉嚨,才有些害臊地開口。

  「但因為是你做的,我還是想吃吃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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