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籍資料】

作者:費迪南‧馮‧席拉赫

譯者:薛文瑜

出版社:先覺



【佳句】



我們所能夠談論的真實,本身從來就不是真實。
——維爾納‧海森堡

大多數的事情事非常複雜的,而罪責正是其中之一。

我們的一生同樣都在薄冰上跳舞,冰層下極冷,若不幸落水,很快就會喪生。有時冰層無法承載某些人的重量,於是冰破人落海,我感興趣的就是這一刻。如果幸運的話,事過境遷,我們依舊繼續跳舞。如果幸運的話。

但是,而且正是這個「但是」,中存在著另一個世界,費納不是現代人,他的承諾是認真的,它貫穿了他的一生,他甚至還成為它的囚犯。費納無法擺脫他的諾言,否則那就是背叛;而暴力行為是他一輩子困在誓言中,所累積的龐大壓力爆發的反撲。

他的確犯了法,但罪行有多重就難以判斷了。再者,法庭該不該扮演復仇者的角色?

她則回答我:「那是第一號奏鳴曲中的序曲,不是每個人都覺得最重要、也是最困難的第六號。不,那是第一號。」她喝了口酒,向前屈身在我的耳邊低聲說:「你知道嗎,第一號序曲能夠在短短三分鐘內表達整個人生的精華。」然後便大笑起來。

當她演奏時,她感覺到自己和過去的生活,有一股淡淡的、幾乎感受不到的聯繫,那是一種讓她感到親切、而且非常想念的光輝。

於是我們繼續往前掙扎,向逆流中的扁舟,被浪頭不斷地向後推入過去。
——史考特‧費滋傑羅《大亨小傳》

「如果我不殺那些羊的話,牠們的眼睛將會稍段大地,牠們的眼球是罪孽,是分辨善惡樹上的蘋果,牠們會摧毀一切。」菲利普開始嚎啕大哭,無助的像個孩子,他全身都在發抖。

不久後他覺得,那根刺是長在他的腦子裡,而且一直在長大,現在已經處碰到頭蓋骨內側。截至目前為止在他生活理得空無、寧靜和井然有序,因為這尖銳的次而轉變為一場混亂,他深處其中無處可逃。

親眼目睹此景,費德麥亞的腦子裡釋出大量腦嗎啡,幾乎讓他站不穩。這種存翠的幸福感充盈著他長達幾個小時,所有壓抑與無力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想擁抱那個受傷的男人和整個世界。這種燻燻然的決,讓他在失眠幾個月後,終於得以一夜好眠,而且整晚重複著同樣的夢:男孩拔出刺,站起來開心的笑了並跟他招手。

費德麥亞覺得他血管中的寫似乎換了顏色,變成淺紅色,他感受到淺紅色的血從未不透過脈動,流經整個身體,一直漫延到手指及腳趾尖,由體內照亮他。裂開的磁磚、凹凸的磚牆以及飄忽的塵粒變得立體起來,並且向他一擁而上,四處紛飛的大理石碎片也似乎停置在空氣中。然後他看到那根刺,它散發著獨特的光芒,他能同時看見它的所有面向,直到它消融於空氣之中。

我觀察派崔克聽到這故事的反應,他的表情透露出內心的掙扎,最後他終於說:「我想吃她。」
「你的女朋友?」
「是的。」
「為什麼你想這麼做呢?」
「你不認識她,你應該看看她的背,她的肩胛骨纖細、皮膚又白又緊實,不像我的皮膚毛孔粗大、坑坑巴巴,她的皮膚緊實又光滑,上頭還有細微的金色汗毛。」

(略)

「你曾經吃過其他人嗎?」
「沒有,當然沒有。這種感覺只有對她,只有真對她。」他抽了一口煙,「我瘋了嗎?我中就不是吃人魔漢尼拔‧萊克特,對吧?」他對自己也感到害怕。

(略)

「一九八九年他在巴黎吃掉了他的女友,他說他太愛她了。」
「他把她整個人全吃了嗎?」
「至少吃了某些部分。」
「然後呢?」派崔克的聲音有些激動,「他說過味道如何嗎?」
「我不太確定,只記得他好像說過她的味道吃起來像鮪魚。」
「啊……」

但對檢方和法庭來說,對於他們無法證實者,他們不得做任何宣稱。這聽起來容易,但實則不然。沒有人能那麼客觀,總是能清楚區分「推測」與「證實」。我們以為確切知道某件事,但這是我們錯誤的以為,而要找到並回到正確的道路,往往一點也不簡單。

在我們的時代,結辯詞不再是訴訟過程中決定性的要素。如今檢方和辯護律師不是對陪審團、而是對法官和參審員侃侃而談,任何錯誤的語氣、不當的行為如坦胸露背或過度咬文嚼字,都是難以忍受的。偉大的結辯語事前幾的世紀的事,德國人不在喜歡慷慨激昂,他們已經受夠了這些。

德國刑法為罪行法定主義,及根據一個人的罪行具體球行,我們會問對於被告的犯行,何種程度的罪刑才是適度的。

其實,所有的罪行,都不是單純的「一個人的罪行」。

律師可以合法且理所當然的窺探(或偷窺)當事人內心的完整想法與秘密

Ceci n'est une pomme.(這不是一顆蘋果。)
——雷內‧碼格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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